宋老夫人显然有些不悦,看着柳月如脸色黑沉。
柳月如脸色平静道:“祖母,先带锦哥儿回去上药吧,我还有话同贺老师说。”
宋老夫人看着锦哥儿红肿的双手,心疼坏了。
也顾不上其它,带着他先行回了南熙堂。
宋时锦在宋老夫人和一群下人的簇拥下离开。
柳月如眸色淡淡的收回目光。
有些愧疚的对贺辰安道:“未能践行约定好的事,实属惭愧。”
贺辰安微微一愣。
他原以为柳月如会一来就如宋老夫人那般兴师问罪。
但她的做法却让贺辰安心中多了一丝宽慰。
“锦哥儿自小顽劣,也深知贺老师对孩子的教诲不易,不知道他是何处做的不好,冲撞到贺老师。”柳月如诚心道。
刚刚锦哥儿手上的伤她也看的真切,如若不是锦哥儿犯了贺老师的大忌,贺辰安也不会下此重手。
思及此,贺辰安的脸色依旧不太好。
他沉吟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夫人这位哥儿何止是顽劣。”
贺辰安转身进了学堂拿出昨日给锦哥儿布置的作业,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夫人自己看看。”贺辰安道。
柳月如拿起锦哥儿的手抄越看秀眉拧的越紧:“这就是锦哥儿交上来的作业?”
贺辰安突然跪在地上。
“贺老师快快起来,您这般不合规矩。”柳月如难得的焦急。
严妈妈也忙上前去搀扶贺辰安,不让他跪下:“贺先生有事好好说便是,何须多礼!”
贺辰安被拉起,但他面对柳月如却是心中愧然:“贺某本想在侯府静心传毕生学识,但刚来却闹出这等事情,贺某实在难当重任。”
柳月如:“今日之事是锦哥儿的不对,他不该这般糊弄老师,更不该糊弄自己,还请贺老师再侯府一次机会,回去臣妇必重重责罚他。”
贺辰安也没有想过要这个时候离开侯府,也就淡淡道:“贺某希望侯府能依照事先约定好的来做,不然,贺某很难做。”
“明白,让贺老师为难了,您先好好休息,侯府之事我会同祖母说。”柳月如说完福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还让严妈妈拿上锦哥儿的作业。
经此事,贺辰安对柳月如更是赞赏有加。
柳月如马不停蹄的赶到南熙堂外。
就听到院内的元青莲气愤不已道:“老夫人那个贺老师脾气也太大了,刚来还没教出什么名堂,就先将锦哥儿打成这样。”
“他这是来授教的还是来打人的?”元青莲喋喋不休的说着。
宋老夫人抱着锦哥儿更是满眼的疼惜:“太不像话了,这是不把侯府人放在眼里,就算罚也不用下如此重的手。”
平日,她可是连走路都怕锦哥儿摔着了,贺辰安一来倒好,将自己亲重孙的手险些打废了。
元青莲借机添油加醋道:“好在锦哥儿平时也是比较皮实,不然这小手被打废了,他一介书生,拿什么赔,我看还是给锦哥儿另请高就。”
她见宋老夫人的态度有些松动继而补充道:“也不知道姐姐是不是出于私心,要将好好的一孩子送到别人手中如此磋磨。”
宋老夫人也是对柳月如心生怀疑,不然两人为何要约法三章。
“去把月如唤来!”宋老夫人道。
“不必麻烦。”柳月如脸色平静的从外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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