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莲目光有些怨毒的在柳月如的身上瞥过。
嘴角却挂着一抹得意的笑。
果然柳月如一进门,宋老夫人便厉声斥责道:“月儿,贺辰安这几年在外隐居自由习惯了,很多规矩忘了,你怎么也陪着他胡闹。”
宋老夫人心疼的将锦哥儿包扎成猪蹄的双手托起,既心疼又气愤道:“这才教锦哥儿一日,便将他打成这般,要是久了胆子肥了,那岂不是什么狂事都敢做,到时候要锦哥儿的命,你是不是也由着他?”
柳月如脸色淡淡站在一边静静的听着。
宋老夫人却更加确信了元青莲的话,对柳月如更加不满些:“祖母知道锦哥儿想来就不能入你的眼,但你也不能用这种事情来磋磨孩子。”
柳月如冷笑。
自己尽心尽力为侯府,最后也是抵不过元青莲三言两语的挑拨。
“祖母平日便是这般看孙媳的?”柳月如语气平和的问道。
宋老夫人也知自己话说严重了,但她却也觉得是事实。
在元青莲不停的洗礼下,她是深深的觉得柳月如对嫡子不过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真心可言。
即便柳月如对锦哥儿付出的再多,她都认为是她这个当家主母应该做的。
宋老夫人轻叹一声:“月儿,祖母也知当年让你将锦哥儿收到名下当你的嫡长子,你心中有怨,但如今锦哥儿也唤了你几年的母亲,怎么就捂不热你的心呢?”
柳月如对她们失望透底,也不愿再同她们多说。
“严妈妈,将锦哥儿的作业拿上来。”柳月如声音冰冷道。
严妈妈将零星的几页纸放在了宋老夫人落座的桌面上。
“祖母不妨看了锦哥儿的作业再指责!”柳月如清冷面容看不出任何的波动。
宋老夫人不明所以的拿起锦哥儿的作业翻看起来。
明眼人都明白这作业不是锦哥儿写的。
宋老夫人脸色瞬间黑了。
她虽然平日心疼小重孙,但她也更希望锦哥儿能好读书,将走仕途之路,不会像宋南知这般,如今混到需要靠着一个女人才勉强能在京都有一些之地。
“锦哥儿,这是怎么回事?”
宋老夫人表情有些微妙的看了眼柳月如,再次看向宋时锦时换上了一脸的严肃。
宋时锦心虚的垂下脑袋。
元青莲看了眼桌面上的行楷字迹,忍不住的夸赞道:“锦少爷写的挺好的,不知道贺老师为何动怒?”
宋老夫人像看蠢货一般的剐了她一眼。
“像锦哥儿这种连自己都嬉耍,挨板子也是轻的了,欺上瞒下换作在殿堂之上如此,那是要满门抄斩的事情,祖母还觉得贺老师罚的不对嘛?”柳月如淡淡的的反问。
她以为锦哥儿转性了,自己懂得争气了,可如此做法,让人大失所望。
宋时锦听闻害怕跪在地上,求饶:“母亲,儿子知错了,太祖母是锦儿不好,我本无意这般,只是昨日去花园放风筝忘了时间,回去怕被贺老师责罚,锦儿才如此的。”
宋时锦看了看一边的元青莲,心中是有些烦闷的,要不是生母非要留下自己,也不至于此。
严妈妈突然想到路过花园时,元青莲在教锦哥儿学放风筝的。
“老奴昨日看见好像是元表小姐在带大少爷玩耍来着。”
严妈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宋老夫人此时怎么还不明白这其中的门道。
“青莲要是日后无事就每日来南熙堂照料这些花花草草,锦哥儿现在要以学业为重,就不要再去叨扰他。”宋老夫人忍着怒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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