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初最近烦躁的很,哪哪都不如意,想让秦惜婉和陈月年给他出个主意。
“陛下又有选秀的想法了,上次选秀还是两年前,这才过多久,估计那一轮妃子还没宠幸完呢。还是全交给我去办,说什么我选的他放心。
我发现他可真是一天都不挑,但凡是长得漂亮的,无论家世性别,通通选上,跟打窝钓鱼似的。
这后宫就那么大点地方,又有三千佳丽,一个主儿配三两个丫鬟太监,住都住不下,再来三千的话,怕是免不了要建造新的宫殿。
而且那么多张嘴要吃,那么多人要穿,还要发俸禄,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陛下不心疼,那是因为他不知民间疾苦,我倒是不知道去哪儿搞来这么多银子。”
一旦大兴土木,民间肯定怨声载道,修建宫殿的银子得他们出,梁帝没有挣钱的本事,只能征收赋税。
他们不敢骂皇帝,难道还不敢蛐蛐儿他陈月初吗,上次就有人传是他怂恿皇帝选秀的,搞得他被骂了好一段时间奸臣。
好气哦,他如果是奸臣,南大人是什么,奸人吗。
呵呵,他会搞选秀?
他老婆都差点被选上去,还好他及时救下。
秦惜婉装听不见,她最烦男人,如果让她出主意,要么把梁帝给阉了,要么下药让梁帝不能人道。
总之没有那方面的功能,就不会有那方面的需求,方法简单粗暴。
选秀之事迎刃而解,除非梁帝想找壮汉,不过他应该也不愿意雌伏。
陈月年爱莫能助,皮笑肉不笑:“陛下把这件事交给你,那是相信你的能力,你好好办。实在不行,你让他相信这个世界有长生不老之术。”
秦惜婉:“!”
陈月初:“!”
“妙啊。”陈月初豁然开朗,还真是越急越想不到办法,陈月年这么一说就不是问题了。
相比起选秀这样劳师动众,长生不老看上去似乎更容易些。
姜还是老的辣,陈月年不愧是做大哥的人。
陈月年也是忽然想到的,接着说:“那些仙丹妙药,吃不死人就行,甭管是用什么材料。”
随便搓点泥儿,兑点毒药,凑合凑合得了,难道还想吃什么千年灵芝、天山雪莲吗,这玩意多贵。
而且长生不老,天大的诱惑,谁听了会不心动,尤其是梁帝这样坐吃山空的皇帝,给他个长生不老的机会,他会把握住的。
说干就干,陈月初匆匆扔下一句“我先走,帮我照看好岁晚”,他烦选秀烦了小半个月,梁帝还催他快点,迫不及待了。
梁帝的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只是他不承认,宫里头的那群娘娘又哄着他说威武,什么也不敢说,说了实话就是杀头的大罪。
梁帝直接飘飘然,以为自己金枪不倒,一晚上经常要翻四五个妃子的牌,有的时候大白天就在寝殿内。
陈月初经常在偏殿帮他批奏折,经常性能听到墙角,偏偏他还不能撂挑子走人,忍了好几年了。
这年纪大了,人就是得服老。
所以陈月初准备先拱一把火,让梁帝认清现实。
该说的也说完了,秦惜婉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就先回去了,你那小夫郎估计想你想得紧,就不打扰你俩交流感情,有空带他过来去我那儿吃个便饭,也算是认识了。”
陈月年送了送秦惜婉。
人走后,他干站在院子里,静静听着蝉鸣鸟叫声,他发现他的阿愿好像不在,跟虞岁晚开茶话会去了。
他又不好意思过去听,陈月年那叫一个抓心挠肺,本来是准备在南愿面前大卖一波惨,人又不在。
陈月年只能认命地继续处理积攒的事务。
却说虞岁晚和南愿走后,由于知晓对方的身份,所以对彼此也不太设防,真就开始聊起来了。
南愿来到这里后才知道原来陈家还有个未过门的二少奶奶,觉得很奇怪,既然是二少奶奶,为什么会养在这城郊别院。
别院冷冷清清,连几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看着实在不像是二少奶奶的做派。
如果不是陈梨亲口喊的二少奶奶,他就要把虞岁晚当成是借助陈家的远房亲戚。
当然,他不敢怀疑陈月年背着他养的小情,之前误会陈月年,陈月年已经很生气了,非要去剿匪,受一身伤回来,还赌气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