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道:“我已经看好了,他要是打完电话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沈季怀长舒一口气,只是声音在打颤,像是突然掉进一个很冷的地方,冻得他全身起鸡皮疙瘩,牙齿咯吱咯吱响:“上一世我就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对劲,不过因为时间太短,再加上很多事情堆在一起,我并没有时间细想。
直到今天的评论区,又让我想起那种感觉,被鬼盯上都算是好的,这种感觉更诡异。老早之前我就想说,这个世界雌虫的地位不是很高,被雄虫踩在脚下,但是你看他们的评论,为什么他们在星网上肆无忌惮的评论雄虫,还是以取笑的方式。
我并不认为这些言论很尊重雄虫,简直是背道而驰,和我们想象的远远不同,太诡异了,你难道不觉得细思极恐。”
999还是觉得沈季怀太小题大做,网络上的评论大多数都是口嗨,再加上戾气重,当不得真,现实中不一个个都夹着尾巴做虫,“宿主,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太敏感,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世界,你也是来自普通的世界,要是世界有异常,我这里会有显示。”
沈季怀摇了摇头,人类感知危险的天性并没有进化掉,毛骨悚然的感觉一定是提示他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有的时候还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世界很不对劲,也可以说是很矛盾,肉眼可见的矛盾。”
雌虫和雄虫地位不对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上一世沈季怀参与雄虫法案维护的运动,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点,那就是很顺利,相当的顺利,几乎可以说是没有遇到阻碍,那些雌虫像是知道他们的下一步动向,只要他们准备执行计划就会成功。
更细思极恐的是,他和阿普弥安住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轻易的闯进来,他们想趁着他不在抓阿普弥安也得费一点功夫,而不是很轻松就抓住了他。
再加上阿普弥安被他标记,别的雄虫的信息素和精神力都不会影响他,凭借阿普弥安的实力,反抗不了简直就是个笑话,打那些雄虫完全像是过家家,阿普弥安压根没有反抗的念头,反倒是“助纣为虐”。
阿普弥安是因为对他死心才不反抗,那也是不可能,他是个较真的虫,一定要见到他本人的面,听到他亲耳说出这句话才会死心,可是他当时因为要去寻找回家的方法并不在场,阿普弥安到底为什么会答应。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这些雌虫深受精神力的折磨,所以不得不讨好雄虫,可是转念一想,雌虫雄虫之间力量差距悬殊,雌虫丝毫没有必要顺着雄虫,只要他们愿意,大可以把一只雄虫划分为所有物,关起来。
雄虫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只能承受雌虫带给他们的苦难。
雄虫只是一个资源。
现实往往背道而驰,太奇怪了,一点都不符合现实的走向。
雌虫真的甘愿被雄虫鞭笞,被雄虫虐打,毫无怨言地赚钱给雄虫花,给予他们堪比虫神的待遇?
雄虫保护法案可是雌虫制定的,如此不合理的法案,就一定会有雌虫站出来反对,关键是没有。
如果是真的,那么只能说是雌虫自己贱,再去修改法案岂不是可笑,雄虫的性格是他们惯出来的;如果不是真的,那么掌控一切的都是那些看似没占到便宜的雌虫。
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有哪里不对劲,999是系统,能接收到的也只是和任务有关的剧情,别的都属于是机密文件,如今,一切一切的,仅限于沈季怀的猜测,没有证据。
还没等沈季怀想清楚,阿普弥安就从外头进来,笑着说:“伊莱恩已经把你早上说的猜想上交给基因研究所,相信要不了多久可以出结果,如果试验成功,日后虫崽的存活率一定会大大提升。”
沈季怀收敛了情绪,努力让现在他的看起来和往常一样:“阿普弥安,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我参加了雄虫法案 改革的事情吗,你们是不是正在准备,需不需要我帮忙,我跟那些雄虫待了几个月,早就摸清楚他们的习性,或许我可以帮你们。”
阿普弥安谢绝了沈季怀的好意:“不用麻烦你,这件事议会那边会全权负责,会交出一份满意的结果,最迟等到明年就可以知晓。”
“明年,我算了算日子,你的fq期好像也是在明年。”沈季怀故意提起这件事,就是想看阿普弥安有什么反应。
上次是他不小心打碎阿普弥安的抑制剂,这一次他不打碎抑制剂,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
阿普弥安坐在沈季怀身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净说这些胡话,还早着呢,难道你就那么想标记我。”
沈季怀没料到阿普弥安会直接把这件事说出来,顿时装作不好意思,挽着阿普弥安的胳膊:“我还在努力的追求你,你没答应我,我怎么敢对你做什么。”
阿普弥安好笑地指着脸说:“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
“那是晚安吻,真的,很纯洁的一个晚安吻。”
沈季怀有点维持不下去冷静,噌地起身,想要去厨房:“时间不早了,你肚子饿不饿,我们在外头逛了一上午,连口水都没有喝,早就饿死我了,我先去做饭。”
阿普弥安跟在他身后:“你要是饿可以喝点抑制剂,难喝的话喝一半就行。”
沈季怀走慢了一步,阿普弥安撞在他的肩膀上,他条件反射地将他抱住,打趣道:“那另一半是不是你帮我喝。”
阿普弥安借力站稳:“你要是想让我喝也可以啊,对了,你还要不要拍摄视频,我可以继续帮你拍摄。”
沈季怀很想说不用,但要是说了阿普弥安一定会有怀疑,到了嗓子眼的话硬生生变成“好”,“有你帮我拍摄我能省不少事,阿普弥安,你知不知道你的拍摄技术很好,都快赶上专业团队了。”
“是吧,承蒙你夸奖。”阿普弥安谦虚地说。
做饭的时候沈季怀忍不住了,吃饭的时候沈季怀忍住了,洗碗的时候他也忍不住了,他说要去花园散步消消食,阿普弥安说和他一起去的时候差点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