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没瘦啊,啧啧,邀功也不是这样子邀法的啊,余书记,我是真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这回来的时候,我开船那叫一个小心啊,愣是颠都没有颠一下,让严团长睡得那叫一个安稳,绝对最大程度地保障了他的伤口安全!这绝对是需要百分之七十的技术还有百分之三十的细心,就冲着这个,你就说我值不值得开小灶,啊不,表扬嘉奖——表扬嘉奖来着——”
封明景急忙让自己的舌头转了个弯,免得一不小心,将自己的真心话都给说出来了。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笙笙,你别信他,他就是一个背景板,打酱油的而已,主要功劳还是在我的身上,我可以履行了出门时候对你的承诺,好好地照顾妹夫,好好地将妹夫给带回来了。”余承言斜着睨了封明景一眼,言之凿凿地说道
旁边坐在轮椅上的严司白气得就差直接翻白眼了。
这两个显眼包就不能有点眼色吗?没看见他都还没有跟媳妇说上两句话吗?
气死了!
他现在可是个病人,能不能稍微让让他,明明他也有那么多话要跟媳妇说的啊!
严司白急得直接在心里头咆哮,不过他可是严团长,要喜怒不形于色啊!他得忍着。
他急得只能再次攥紧了余笙笙的手,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家媳妇。
余笙笙见封明景和余承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只好雨露均沾,各自表扬道:“好的好的,我看着两位像是都瘦了一些,辛苦了,大家都辛苦了,这一趟,实在是辛苦大家帮我照顾司白了,等会我做上大家都喜欢吃的饭菜,让大家吃顿饱饭,好好犒劳一下大家的胃。”
封明景和余承言得到了余笙笙的表扬,嘴角扬得那是,简直是都AK都压不下来了。
余笙笙将这两个显眼包打发了,这才抬起眼看向了严司白,道:“你舟车劳顿回来,肯定辛苦了,我让人将你带回房间休息一会儿,等会饭菜好,我给你端到房间上去。”
严司白:“......”他又不是那两个显眼包,他是为了那口吃的吗?
他不是啊!
他想要跟媳妇单独相处啊!
可是看着这乌泱泱的一群人,严司白也知道这个想法有多么不现实了。
他媳妇可忙着呢。
他只得忍了。
“好。”严司白只好敛起了自己眼底的委屈,点头应道。
这边,余笙笙叫了两个人将严司白背到楼上休息去了,二楼虽然没有像后世那样贴了瓷砖装修好,不过地板都是已经烫了水泥油的,十分光滑平整,方便严司白坐着轮椅活动。
安排完这些之后,余笙笙这才正色地抬起眼,看向了眼前这位不请自来,而且一来就对她带着深厚敌意的孙医生,道:“孙医生初来乍到的,要不我让人先带你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吧?”
孙嘉怡却摇了摇头,道:“不用兴师动众的,我不习惯,我自己会慢慢熟悉的,毕竟我可得在这里待上好长一段时间呢。”
余笙笙很淡定,并没有去理会这孙嘉怡话里的弦外之音,道:“既然孙医生不需要,那我也就不强求了,我先去忙了,孙医生自便吧。”
说着,余笙笙转身就进了厨房。
既然孙嘉怡还有封明景他们都要吃自己做的饭菜,她作为东道主一般的存在,不露一手的话,那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余笙笙系上围裙就开始忙碌起来。
谁想到,她正忙活着,那本来要去熟悉环境的孙嘉怡却又挤进了厨房来。
见余笙笙动作利落地处理着各种各样的海鲜,孙嘉怡眼底闪过了一抹不着痕迹的嘲讽。
她出身好,从来没有做过饭,家里都是有阿姨做好端上来的,只要说想吃什么,尽管开口就是了。
她吃的最差的,也是单位的食堂,还真的是从小到大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不过,像余笙笙这种出身困苦的女人,除了拿这些口腹之欲来讨好男人,也没有其它的价值了。
她心里头是替余笙笙这种妇女觉得可悲的,同时自己的心里头又充满了优越感。
“看你动作这么麻利,平日里头也是一把干活的好手吧,难怪司白哥会跟你结婚,在这里开荒,娶你这种能够吃苦耐劳的人,的确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孙嘉怡看了好半晌之后,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语气之中,尽显倨傲之意。
余笙笙向来攻击性不强,她觉得做人最重要的是低调,高也要过,低也要过,得意的时候不要忘形,落魄的时候也不要自轻。
这是她的处世之道,也是她做人的信条。
所以,面对孙嘉怡的阴阳怪气,她反应仍然很平淡,道:“这话说得就有些有失偏颇了,严司白可不是因为我能干才娶我的,按照你这么说的话,他开荒的时候娶个能干活的,吃饭的时候要娶个厨师,出去做个手术难不成就要将主治医生给娶了啊?”
她是个什么心思,余笙笙也看的挺清楚的,这话简直就是扎在了孙嘉怡的心上了。
孙嘉怡想不到这个村妇嘴皮子也不赖,倒是挺利索的,她本来还以为这种农村妇女应该是有些不善言辞的呢。
差点就轻敌了。
“不过,你再能干又怎么样,做人,最重要的是自身的价值,而且这价值最要紧的是无可替代的,你开荒种地烧饭煮饭,很多人都能够轻易替代你,但是我给司白哥做手术这件事,就无人可以替代。”
“不过,说起来,我给司白哥做手术那也是应该的,毕竟我苦苦学医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给他治好腿脚,说起来司白哥这腿当初还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这么多年,我心里头的执念总算是落地了。”
孙嘉怡又故意模棱两可地说道。
这话,若是旁人听见,都能嗅出了里头深厚的暧昧来。
不过,余笙笙可不是旁人。
她仍然不紧不慢地忙碌着,甚至都没有给孙嘉怡一个正眼,反而用一本正经地语气道:“这样啊,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严司白救了自己的同志,那是大功一件啊,你怎么说也应该给他的顶头上司写封表扬信寄过去吧,顺带寄一张锦旗,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报答啊,你这样做人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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