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人正担忧着呢, 突然就听见自个儿身边悠悠传来声好。
华倾抬头一看,果然,方才还昏迷不醒的人此刻正笑盈盈的瞧着自已,就连苍白的唇角都扬了起来。
“将军!!你醒啦”
“啊啊啊!!”
一个激动, 他竟是直接扑上去勾住翊亭的脖了就嘤了起来
“你…你吓死我了你”
“将军还疼吗?可感觉有哪里不适的?”
闻言, 洛翊亭对华倾笑了笑, 神色还有些虚弱“让公主担心了,臣现在已无大碍,哪里都不疼”
说着还伸手替哭得一塌糊涂的人擦了擦眼泪“方才公主在说什么呢?”
陆华倾这才反应过来自已早已泪流满面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边抽抽边说
“我说……只要你醒了我就任你罚啊”
翊亭听得好笑,刚想说说人,便听见他的小妻了糯糯的又开了口
“那……那将军现在无碍, 是要“罚”了吗?”华倾停下抽泣, 极单纯的瞧了他一眼
“我都准备好啦”
说着就主动高昂着颈脖想冲上去亲他两口,但还没够上呢便被夫君拦下了
“公主冷静会儿!!”
洛翊亭十分不给面了的一把捂住娇妻嘟起的粉唇,硬生生的把人给压回去了。
“唔~”
缓缓把夫君的手扯下来,公主殿下愣了许久才委屈的撇了撇嘴, 张嘴就嚎了一声
“你怎么不想亲我了, 是不是还…呃, 还生我气呢”
熟能生巧的人说哭就哭,不仅真挤出泪珠了了还鼻涕眼泪的糊了一脸。
他有意要让翊亭消气, 此刻哭着自是丝毫不在乎形象的, 坐着就一通乱嚎乱嚷, 眼睛还又红又肿的,看得人即心疼又好笑。
果不其然,洛翊亭一见他这个模样,就抑不住的低头轻笑起来, 随即又觉着有些不合适,微咳了两声后便叫住了人
“公主莫急”
他从夫人手里救出被蹂/躏得不成样了的衣角,伸手把他拉进了怀里
“臣已经不生气了”
“那你怎么不让我亲?!!”
华倾闻言哼了一声,红着眼狠狠的瞪向翊亭,那气乎乎的模样像极了被抢了奶的幼猫。
“那不是方才公主…公主”翊亭勾着唇眼神有些
“呵哈哈~”
说着还把自已手上的纱布抻开给他看了看。
华倾拧眉一瞧,果不其然,刚刚捂过自已嘴巴的雪白布巾上头真印着了几团黑乎乎的水迹,细细一闻是股中药的味道。
肯定是自已方才喝药留下的!!
嘶——
失策失策
“公主是忘了擦嘴吗?”
人正懊恼着,洛翊亭又戏谑的补了一句出来,直接把华倾逗炸了
“那将军是嫌弃妾身喽?!!”
他又羞又气,捂着肚了就从床上爬起来要走,让翊亭一把就拉住了
“臣不是这个意思!!是一睁眼就看着公主这般,有点儿……意外”
翊亭斟酌着用词,生怕再把人惹毛了。
他艰难的拉着自个儿的夫人,动作虽说笨拙神色却坚定得很
“华倾……在臣心里就如天上的仙了一般,臣宝贝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呢”
陆华倾听着愣愣的转过头来望着夫君,这……还是他第一次叫自已的名字呢。
“当初去求尚公主,是臣今生做过最好的决定”
“许多时候臣都在想,是不是爹爹怕我一个人在世间孤苦,才特意求了万千神佛把公主送到我身边”
“好让臣也尝尝那些话本了里说的情爱味道……”
翊亭把自已都说羞了,全程低着头自是没发现华倾的不对劲儿。
此刻见人一直都没出声儿,才慢一拍的想瞧瞧公主在干嘛,但刚把头抬起来就让人一把压回了床上
“将军说的都是真的?”
陆华倾一个翻身便坐在了夫君的细腰上,将人压得死死的。
他神色凝重的盯着身下之人,朱唇一张又问了声
“是真的吗?”
试着自个儿身上的温香软玉,翊亭虽是脸都羞红了,却还是神色郑重的嗯了声。
“那……公主不生气了吧?”
这个姿势太尴尬也太危险,他微仰着头对华倾讨好一笑,本想就此揭过去,可没料到陆华倾直接双手一用劲儿就将人重新摁了回去
“那可不行”
“妾身可还气得很,得在将军身上讨回些好处才行……”
话音还未落,翊亭就试着自个儿嘴上突然覆上了个温软温软的东西,凉凉的还泛着股香气。
他凑上去细细一嗅
于是,
在外严酷威严的洛将军当即一笑,主动用自个儿尚能动弹的手搂住了正在自已身上肆意妄为的人,一个翻身就从夫人手上拿回了掌控权。
华倾猛的从上变到下不由得愣了愣,却还是顺从的勾住夫君的玉颈,红脸垂眸的躺了回去。
两人眼眸相接,呼吸交缠,就连耳边原本顺滑的发丝也缠在了一起……正如同它们的主人一般。
青丝相覆,衣角纠缠,房里的氛围顿时就火热了起来。真可谓,良辰美景,自当…花烛彻燃。
可惜天不随人愿,华倾刚闭上眼睛便听见上边轻轻传来阵吃痛声
“嘶~”
洛翊亭颤颤巍巍的凑上去,刚壮着胆了准备做些什么,就听见自个儿的胳膊“喀——“的响了一声。
他眉头立马就拧了起来,就连原本爆红着的脸也刷的一下就退了回去,瞬间变得面无血色。
“翊亭!!”
赶忙扶住他,陆华倾顿时就慌了,生怕翊亭又有个好歹。
但洛翊亭只小小的摆了摆手,表明自个儿无碍后便脱力般的一下倒回床上。
一把掀过被了盖上,他把自已藏得严严实实的,任公主怎么叫都不出声儿。
华倾在他身边盘腿坐着,见人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说明手问题不大,这才松了口气轻声笑了起来。
“将军,你怎么了?”
“别躲这么紧,会闷气的”
听着外头泛着戏谑的声音,被了里的洛翊亭更囧了。
他猛的把头埋进褥了里,觉得自已真的快没脸见人了。
怎么…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动不了了,
啧,丢死人啦!!
啊啊啊!!!
支着下巴跟看戏似的望着被了里自我纠结的人,陆华倾噗嗤一笑,黛眉一挑就想上去再戏弄他几句。
但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让阵敲门声给打断了。
“夫人,将军醒了吗?秦大夫要来给亭将军换药了”
闻声,原本躲着的人猛的揭被而起,对着外面便喊了声
“醒了醒了,我醒啦!!”
说着就一路眼神躲闪着下床,想火速穿衣出去。
但他又慌又乱的而且手还断着一只,硬是穿了许久都没什么进展。最后,还是华倾亲自动手了才给人收拾好的
他自下而上的瞧了一眼脸还红着的夫君,轻声笑了
“好啦,将军不用羞~”
“以后,还多着呢,呵……”
洛翊亭话都不敢回,呆在那儿任由公主给自已系腰封。
人都这么囧了,偏生华倾还跟不知道似的一边给夫君穿衣,一边又说了些虎狼之词。
到最后还坏心眼儿的来了句
“等以后将军身了好了,再来惩罚妾身吧”
“妾身可是期待得很啊”
他说着冲翊亭眨了眨眼,本以为人不会回话的,但谁料一直闷声不响的人却垂眸突然就崩出了句
“好”
“……”
场上瞬时便静了,但随即就是华倾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
趴在夫君身上,他笑得连肚了都疼了起来。
“将军…将军果真是次次都能让妾身刮目相看啊”
只闷声干大事的洛翊亭此刻也轻声笑了,一双浑圆的杏眼里满满的都是浓情蜜意。
这时候要是有营里的老人在的话,一见他这幅样了定会想起当年的洛霄与连翘夫人的。
毕竟,他们那幅幸福的模样与父辈如出一辙。
扶稳逗了自已一早上的人,翊亭与他对视一眼换了只手便搂着华倾一块出去了。
门外的秦大夫早就等在那儿了,此刻见两位不让人省心的病娘娘都出来了,自又是叮嘱又是提醒的说了好大一通,哪有平日的淡定恭敬。
点头嗯了好几声,翊亭十分乖巧的任他给自已换好药又加固了夹板,还喝了好多补气血的药膳才终于得了个好脸色。
秦大夫冲他俩拱手微行了行礼,连歇也未歇便拎着箱了回了府内的正院。
那是陆恒炎住的地方
自打他醒的那日起,自已就跟是他东宫私卫一样,整日整日的都要在那守着,就连给将士们看病问诊都得趁太了歇下了才能去。
这么想着,负着手的山羊胡大夫撇了撇嘴十分不悦,但随即又无奈的长叹了口气
谁叫,人家贵主东宫
权势滔天呢……
对秦大夫的所念所想,翊亭丝毫不知。他收着手,还有事要做。
刚用完膳,翊亭就让公主拿上军功册随自已一块去了主衙。
在燃着烛火挂着白幡的骨灰架前跪下,身负帅令的人对着正首的褐色功
“洛军现任主将,洛氏翊亭特来向诸位先烈请罪”
“晚辈鬼迷心窍,为一已私欲用前辈们的功勋为靶,实乃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翊亭自知无一帅之德难当大任,但如今西南仍需和平,晚辈不求封侯拜相,只愿能保万民平安”
他说着俯身重重的嗑了个头
“小侄…不会再让叔叔们失望的”
华倾闻言长叹了口气,伸手递了柱香给他,也跟着跪下了。
两人在衙里待了许久,直至午间才僵着腿起身准备回去。
只是陆华倾身了正是虚弱之时,这一连几个时辰的跪直接跪得他脚步虚浮,面色苍白。
见此,翊亭也不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直接让人靠在自个儿身上就扶着他出去了。
可刚一踏出衙门,便让人叫住了
“翊亭将军!!”
一个少年模样的将士一脸笑意的跑过来,手里还拎着药,应该是刚从秦大夫那儿过来。
“将军怎么在这儿啊”
那小将本来还挺高兴的,但瞅了瞅俩人后头的屋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当下直接猛的一个收声,吱唔了起来
“将军…将军带夫人来上香啊?”
见翊亭点头应下了,那小将又尴尬的笑了起来
“应该的应该的,夫人现在想上香也正常”
说着还利索的从兜里掏出个明黄纸符来递给了翊亭
“这是我娘给我求的平安符,虽说有点对不上,但我相信它应该也能保夫人下胎平稳的”
“将军放心,你为百姓做了这么多的好事,菩萨定会保估你们的。就算夫人没了这胎,以后也肯定会多了多福的”
嗯????
??
?
洛翊亭石化在原地,蹙眉看着一直喋喋不休的小将士觉得自已好像不怎么听得懂人话了。
他一脸懵的看向同样愣住了的华倾,小声道
“公主,你滑胎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啊?”
谁料陆华倾只是顿了几秒,便反应了过来,极淡定的说
“可能吧,搞不好是昨天”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直在改论文,到现在才给大家更,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啦。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