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那名副官,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报告联队长阁下,中国军队正在袭击我们的驻地。”
“八嘎呀路,中国军队有多少人?”
“联队长阁下,夜色太黑,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营地四周到处都有手榴弹的爆炸声和枪声,人数应该不少。”
“命令炮兵中队给我朝支那军队的攻击方向炮轰,轻重机枪通通朝营地外扫射。”
“嗨!联队长阁下。”
顿时,日军的炮弹砸在营地外的黑夜中,炮弹的火光照亮了天空,紧接着,日军的轻重机枪,朝驻地外茫茫的黑夜疯狂扫射,子弹划过天空,拖出一条条长长的火光。
战士们按照孙大勇的吩咐,扔完手榴弹后边打边撤离,此刻,鬼子炮火炸了个寂寞。鬼子噼里啪啦打了一阵后,发现无人反击,便停止了射击。
副官问道,“联队长阁下,是否命令部队追击?”
胁坂次郎望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心想,新四军肯定有诈,想引诱他出去,好利用夜色伏击他,风险大大的。
“不用,这些支那人狡猾狡猾的干活,皇军出去追击容易受到他们的伏击。等到天亮再说,命令部队加强警戒,防止支那人再次偷袭。”
“ 嗨!”
守在小河边等待伏击鬼子的孙大勇他们,许久也没看到鬼子追出来。
一旁的一连长问道,“营长,鬼子好像没有追出来。”
孙大勇嘴里嚼着一根不知名的草根,边嚼边答道。
“看来,这个鬼子指挥官比较谨慎,并不蠢,没有派鬼子出来追击,肯定是怕被我们伏击。”
“不过,也没关系,我们这么一折腾,今晚他们别想睡了,我们的目的也已经达到。”
“我看这样吧,留下一个排,继续骚扰并监视鬼子,其他人现在全部撤到丰利镇以北的张家巷,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继续寻找机会,偷袭鬼子。”
孙大勇交代,留下来的战士每隔二三十分钟,就寻找机会朝鬼子兵营,扔几颗手榴弹,在天亮之前,撤到张家巷跟他们会合。
随后,孙大勇带着剩下的战士撤走。
丰利镇鬼子驻地,胁坂次郎看到新四军始终没有再发动袭击,于是交代副官注意新四军的动向,一有情况立马向他汇报。
胁坂次郎打了个哈欠,回屋子接着睡觉,就在他刚进入梦乡的时候。
轰!轰!
又有几颗手榴弹扔进了鬼子兵营,胁坂次郎的美梦被打断。
他反应迅速,这次穿个白色裤衩,就跑了出来。
“是不是支那军人,又来偷袭?”
他的副官急忙跑过来,跟他说。
“联队长阁下,有几个支那军人,朝我们的兵营扔手榴弹,有两名士兵被炸死还有三名士兵受伤。”
“八嘎呀路!可恶的支那军人,鸠山君说的没错,他们就是一群苍蝇,太令人讨厌。”胁坂次郎有些抓狂,
“联队长阁下,要不要派部队出兵,追击这些支那军人?”
胁坂次郎咬了咬牙,恨不得把新四军给生吞活剥,可他也不蠢,他知道这是新四军在引诱他出击。
“新四军狡猾狡猾的干活,半夜出击,炮兵发挥不了作用,加上新四军熟悉地形,我们很容易受到他们的伏击,等天亮,我们再出去清剿他们。”
“现在,让汽车兵,把车灯对着驻地外面打开,一旦看到哪里有风吹草动,就用机枪朝那里打。”
“嗨!联队长阁下。”
说完,胁坂次郎又回了屋,准备睡觉。
隐在山丛里的新四军战士远远地看着,几十辆日本卡车先后开到日军驻地的边缘,打开车灯,日军驻地外围边缘,犹如白昼一般。
“排长,怎么办,这么亮,就算有一只老鼠,鬼子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们没法再接近鬼子驻地。”
“人还能被尿给憋死啊,既然接近不了鬼子驻地,我们可以把他的车灯给打烂,让他们的汽车变成瞎子。”
说罢,战士们两人一组,对着鬼子汽车车灯,就是一顿火力输出,不一会儿,十几辆鬼子卡车的车灯全部被打烂。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宁惹醉汉不惹睡汉。
正在睡觉的胁坂次郎又被枪声给吵醒,他从床上弹起来,暴跳如雷,嘴里大骂道。
“可恶的支那人,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骚扰皇军,我要把你们通通杀光!”
说完,胁坂次郎让卫兵拿来两团棉花塞到耳朵,捂着被子睡觉。
清晨,张家巷,负责骚扰日军的战士回来了,孙大勇安排他们去休息。
孙大勇把一二连长叫过来开会。
“昨晚,日军经过我们一晚的骚扰,想必今天要出来找我们报复,二连长,你带领一个排的战士现在去丰利镇,故意暴露,鬼子发现你们后,肯定会追出来。”
“然后,你们边打边撤,把鬼子引诱到六灶山转圈圈,给他们减减肥,如果有机会就干掉几个鬼子,没有机会就带他们继续转圈圈。”
二连长满脸笑容说道。“营长,你就瞧好吧,当年我们跟团长在闽浙山区打游击时,就是这样把国 民 党的一个团给拖垮的,我看鬼子比白狗子也强不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一个战士兴奋地跑进来报告。
“报告营长,刚刚我们的暗哨报告,团长他们来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孙大勇突然松了一口气。
“团长,他们在哪?”
“他们已经快到村口了,后面还跟着特务连的战士,好几百人呢?”
孙大勇喜不自胜,飞奔出去,其他人也紧跟其后。
出了村口没多远,就碰面了,战士们立正敬礼。
“团长好,政委好。”
龙金武见大勇无恙,
“孙大勇,这一路赵政委可没少为你担心,怕你小子一根筋,死扛三天被鬼子给灭了。我跟赵政委说,不用担心,你这小子机灵着呢,哪能被鬼子给灭掉呢?”
孙大勇挠挠头,说道,
“团长,我跟你打了这么多年仗,我知道你的原则是保存自己,消灭敌人。我也一直遵循着这个原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