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不是很懂农事,不过看着地里麦子金灿灿的样子,估计也要开始麦收了。
现在收麦子的时候会放麦假,不知道什么时候收麦子,到时候她就可以在家休息几天了。
林清往牛大叔的方向凑了凑:“大叔,大队长说什么时候收麦子了吗?”
“说了,今年的麦子长得好,都已经长成了,再不收估计麦穗都要裂开了,今年比去年收的早点,大队长说明天就要开始收麦子了。”
林清知道要收麦子了,没想到明天就要收了,也不知道他们学校什么时候放麦收假。
可能是听到了林清的心声,第二天林清去上班的时候,校长就给他们开会,说二十五号开始放麦收假,一共放十五天。
林清得偿所愿,在上完班后开心的跑到许迟身边炫耀:“阿迟,我有十五天假期哦!”
许迟看着她得意的样子,有些好笑:“这么开心啊?”
“嗯哼!”
林清和许迟一起开开心心的回家,路过村口的时候,她听到了知青下乡的消息。
历史总是这么惊人的相似,去年,她就是在村口的八卦集散地知道的知青下乡的消息。
今年还是这样。
让林清在意的是,男女主要来了。
往年知青都是麦收完才来的,没想到今年来的这么早。
由于她阻止了林大山和林阳上山,所以这次他们家没有空出来,那重生的女主肯定会发现不一样。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们只是没有按照原定剧情死的死,疯的疯,又不是杀了女主,她还能把他们怎么样?
而且林清觉得,女主上辈子能被渣男和闺蜜骗,她应该比她聪明一点……吧?
因为想着事情,林清走路的时候有点走神,许迟注意到了:“阿清,想什么呢?”
“嗯?没什么,回家再说。”
许迟扶着她,怕她再走神,不小心摔倒:“我们慢点走。”
“好。”
……
凉市,临县钢铁厂家属院。
顾家。
顾婉仪从小床上睁开眼睛。
她坐起身打量了一下房间,两张单人床,中间放了一个书桌,床下还有一个柜子,除此之外,在无其他。
她记得,这是她和继妹的房间。
怎么回事?
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被婆家磋磨的不成样子,因为长期干活,透支了身体,四十岁就死了。
这是梦吗?
顾婉仪从房间走出去,看到客厅里的挂历,上面的日期是1971年5月28日。
她记得这个时候她已经报名下乡了,三天后就会坐上火车出发。
她本来可以不下乡的,她母亲留下的工作她本来可以接任的。
但是父亲再婚的时候,被转给了继母,那时候她缺少母爱,直接同意了。
继母这些年的菩萨面目蒙蔽了她的双眼,她也没要工作,直接就下乡了。
可惜,在乡下她也没能善终。
不管她因为什么原因回到了这个时候,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再相信她们了。
可能是因为顾婉仪之前太傻了,他们家的人对她根本不设防,她找出家里的户口本,直接去知青办给继妹报名了下乡,报的大西北,她不乐意在乡下还看到她。
家里的钱顾婉仪没找到,只能作罢,不过她给厂里投了封举报信,她父亲正在评选主任的关键时期,有了举报信,无论内容真实与否,肯定升职无望。
可惜她没办法拿回母亲的工作。
顾婉仪为了防止他们狗急跳墙,这三天在家里一直一声不吭的。
到了下乡那天,直接坐上了火车,烦人的是,那对渣男贱女和她是一起的。
因为是一个目的地,甚至还是坐在一起的。
……
齐山大队。
这次大队长没有上家里喊林阳去接知青,他是上工的时候说的。
正是抢收的关键时期,这些知青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反正林阳有经验,直接就被抓劳力了。
知青到的那天,林阳和牛大叔中午才去,反正一时半会儿知青也到不了,他们去的早了也是等着,还不如挣点工分。
林清这次没去,她怀孕了,而且她的商城什么东西都有,在家休养生息不好吗?
不过她准备下午的时候,去村口坐会儿,看看女主长什么样。
林阳和牛大叔慢慢悠悠的到了公社车站,知青还没到,不过他们这次卡点卡的准,没等半个小时呢,知青就到了。
林阳把去年做的那个牌子拿出来驾轻就熟的举着。
今年齐山大队来了三男三女,林阳感觉其中一个女同志长的特别温婉好看,简直戳中他的心巴了。
因为抢收晒得有点黑的皮肤,可疑的透着一丝红晕。
因为这个,说话都和善了不少:“我是齐山大队的队员,我叫林阳,是负责来接你们的,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吧。”
嗯,他只是想让他们互相认识一下,绝对没有想知道女同志叫什么的意思。
几个知青互相看了一眼,一个穿着海魂衫绿军裤的男同志率先开了口:“我叫袁野,今年21岁,来自京市。
顾婉仪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人她上一世没见过,而且她记得这次应该是大队长来接的他们。
不过,也没多在意,跟着自我介绍道:“我叫顾婉仪,19岁,来自凉市。
“我叫李向东,20岁,来自凉市。”
“我叫胡静,19岁,来自凉市。”
“我叫展辉,18岁,来自林市。”
林阳可有可无的听着他们自我介绍,终于等到了自己想听的。
“我叫戚眠,19岁,来自京市。”
戚眠,连名字都这么好听。
“咳,把你们的行李都放在牛车上,咱们要走着回去。”
林阳看到戚眠艰难的搬着行李,走上前去:“我帮你吧。”
戚眠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谢谢你,麻烦了。”
林阳耳朵一红,说话也好听。
等大家放好了行李,大声提醒道:“从这里到大队,要走一个小时,你们做好准备。”
“啊,要这么久啊?我们能坐车上吗?”
胡静一听要走这么长时间,有些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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