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科没有理会林清河,他一脸漠然,往林清河这边走来,脸上的淡漠好像周围一切与他无关一样。
王大仁和他老婆则一脸欣喜,王富贵脸上也是一副紧张激动地神情。
反倒是林爸,他小心翼翼地呼喊:“清河清河,你别害怕,爸爸一直没跟你说,怕你有心理负担,爸爸合着你大仁叔叔找到了一个秘法,可以破除掉你身上的禁锢,将你身上的阴神驱逐出去,这样你就可以跟正常孩子一样了,就能随时跟爸爸妈妈在一起了。”
林爸生怕林清河不理会,又继续说:“清河啊,你要相信爸爸,爸爸妈妈从来不会害你,爸爸妈妈宁愿牺牲掉自己的生命,也要给你换一个安宁的人生。清河乖,山本先生说过得,这只龙骨能将你体内的秽气驱逐出来,不会让你有一点点疼痛的。”
林清河心慌的厉害,红线对金光的作用不大,很快被搅散的金光又再次汇聚在一起,一点点向林清河压迫。
林清河大吼一声:“别说了。”
林清河难受地蹲在地面上捂着胸口,黄老三焦急的挡在林清河面前,山本科走到林清河跟前低下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丝不经意的笑意。
黄老三吸收了阴湿地的阴气,它多少会使用一些小法力,它想要用身上的灵力将跟前的大石块砸向山本科,它使劲浑身解数,头顶洞口处一块松土脱离墙体飞在它身前,山本科瞧也没瞧一眼,中指压在食指上轻轻一弹,松土块“吧嗒”落地。
黄老三牙一咬,双手在身前展开,护住身后的林清河:“你想干什么?别想对我师父不轨。”
山本科叹了口气,嘲讽似地一把拎起黄老三往身后一掷,嘴里吐出一句:“不愧体质特殊,什么阿猫阿狗跟在身边都能开点慧根。”
林清河强忍心口不适,将红线快速绕在右手心处,想要朝山本科抛出,山本科眼神一狠,侧弯着腰,右手一把抓住林清河已经血迹干涸了的中指,他稍一用力,林清河手指吃痛,一滴鲜血又从指尖冒出,山本科痴痴地望着林清河指尖的血,眼神中尽是贪婪。
林清河觉得这个山本科就不像一个正常人了,她心里发冷。
王大仁老婆在身后不耐烦催促:“大天师,动作快点啊,时间快到了。”
山本科微微侧头,眼角露出一丝厌恶,面上嬉笑说:“好了好了,快好了。”
山本科右手不经意在林清河的出血的中指上轻轻扫过,林清河发觉自己的整只右胳膊直接麻痹动不了,她能感觉到体内的鲜血顺着右手的指尖往外输送,林清河没了反抗的力气,但她分明看到她的鲜血神奇般的被山本科手上戴着的红宝石吸走。
山本科瞧见林清河看着他的小动作,他也毫不避讳的用只有林清河才能听到的声音嘲笑:“十指连心嘛,自己留点用。”
山本科站在林清河跟前的时候,那团金光就稳稳不动盘踞在林清河头顶,此时山本科右手一招呼,金光一股脑的往林清河的七窍钻去,画面美光可怖。林清河能明显感觉到体内多了一股东西,那东西四面八方而来,直往她的五脏六腑冲去,林清河一时忍耐不住,发出惨烈的叫喊声,疼痛感让她几欲昏厥。
山本科也不懂怜香惜玉,一把抓住林清河的衣领,将她随意往身后一掷,一面完整的巨石就矗立在山本科的跟前,他望着这尊巨石,回头看到王大仁一家三口痴痴呆呆的状态,心中隐隐发笑。
山本科右手再次掐诀,一个简单的莲花手,嘴中碎碎念叨,右手处的红宝石散发出一股淡红发黑的光芒,山本科将右手轻轻覆在巨石上,顿时以巨石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出“天”字形地阵图,隔音玻璃里还关着数百名村民,这些村民恰好在“天”字形的阵法中,伴随着巨石震动,隔音玻璃中的村民慢慢陷入阵法中,直至彻底不见。
这个阵法就是个吃人不眨眼的魔阵。
山本科朝着林清河露出一抹天真的浅笑:“张老三夫妻俩只不过是个诱饵而已,就为了钓你这只大鱼啊,你是真的阴神呐,你的血就是最好的证明。”
王大仁见到金光顺利如数地往林清河体内钻去,他大喜过望,抱着自己的老婆激动地抽泣:“成啦,真的是她,真的是她,要能见到老祖宗啦,不枉费我祖世世代代的努力啊,哈哈哈。”
王大仁像疯癫了似得狂笑,林爸看到女儿痛苦的样子愣住了,那样子不像是装的,他肉眼也能看到金光进入到女儿体内后,女儿的面容好似被什么东西撑起来一样浮肿,女儿凄厉地叫喊让他心痛不已。
林爸本来还想再忍耐忍耐,但是听见王大仁如疯子一般的狂笑心中一阵害怕。
林爸赶忙拉住王大仁的胳膊低声下气说:“王哥,不是说驱阴神清河不会感觉到痛苦的吗,她现在是怎么的?”
王大仁瞬间冷下脸:“林书记,你是不相信我大仁啊,我在平安河周遭能发展到现在多亏了你的帮忙,如今我就只是找个阴阳师替你女儿除掉体内的邪祟,我能害了你家闺女不成?”
林爸有些犹豫担心:“可是我看清河那样子…………”
林清河疼到说不出话,金光快要跟林清河的身体相融,林清河的心口处钻心的疼,她感觉到心窝处好像有液体渗出来。她裹紧了身上的棉服,王富贵一直在旁边抿嘴不语,看到林清河这么难受的情形,他一言不发,他注意到林清河身上的小动作。
王富贵迈开步子走到林清河身边,轻声问一句:“没事吧?”
林清河头埋进心口位置,疼痛让她浑身发抖,她没理会王富贵说的话,也听不到王富贵在说啥,就只看到王富贵走到她身边慢慢蹲下,嘴巴一张一合,那双素日里她觉得漂亮极的眼睛此时却充满隐晦不明的冰冷,看得人像掉进冰窖里。
林清河的手心还紧紧攥着红线,她用尽全身力气将红线往王富贵身上扔,仿佛他就是往日里降服的魑魅魍魉一般。
王富贵低声说:“别怪我,我也是为了祖辈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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