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河在赌,没有知觉的能无限生长残肢的双头鬼的致命点就是头部。
双头鬼的尖牙碰触到林清河,瞬间爆破,青绿汁液喷溅到林清河的全身,一股腥臭扩散开来。
林清河赌对了,双头鬼的最后一只头也炸了,强壮的身体轰然倒塌,不再有活动迹象。
林清河嘴角扯出一丝嘲讽:“这就是你练得人形武器?”
山本科的眼底终于出现一丝波澜,他眉眼上挑,毫不在意:“不过是两条卑贱的人,一个疯子一个懒汉,我也是废物利用,就是花费了我一些精力,但是比起你,我觉得不算什么。”
山本科阴沉地笑着,林清河秀眉轻皱,她不知道山本科这话是什么,所以她格外的保持了一丝警惕。
和平书记赶紧上前把林爸扶起来,和平书记语重心长地说:“清河啊,你真是错怪你爸爸了,山本先生算出龙骨失窃,如今是牺牲这点人,来换回整条平安河周遭村民的生计,是值得的。”
林清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和平书记,林爸也是如此,即便刚刚山本科要对他下死手。
林清河大跌眼界,她指着地上头已经爆浆,只剩下身体的张老三夫妻俩质问:“爸,你看看,这夫妻俩可是被这个山本科练成行尸走肉的,指不定人也就是他害死的。”
“还有这些被囚禁的村民,你能说这个山本科,能靠谱吗?”
林爸眼神阴暗晦明,他就低着头也不说话。
黄老三一手支在身后的的大石头上,一手学着林清河的模样指着山本科说:“我看啊,龙骨就是他来了之后才失窃的,说不准就是他偷得。”
黄老三这句话本来只是气话,林清河听到却心中一诧,她望着一脸不以为意的山本科,山本科依旧面带笑意,也不解释。
他身后的保镖将手里的木匣子递给他,山本科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木匣子,轻轻地打开,目光又挑衅似的看向林清河,木匣子里发出隐隐金光。
王富贵默默站在王大仁身侧,他扬起下巴,脸上带着不明深意地笑容:“呵,山本先生,别再弄你那些没意义的物件了,别忘了你可是我们家花钱请来的啊。”
山本科点点头:“嗯是的。”
“那你们到底要哪样嘛?”山本科将木匣子合上递给身后的保镖,“就给了一份钱呐。”
山本科看向王大仁,眼底的笑意浮在表层。
和平书记双手举起来,抢着喊着:“当然是炼龙骨了,这可是大事。”
和平书记又看了眼王大仁,笑嘻嘻地对山本科说:“哎,可惜青面獠牙双头龟被林书记家的姑娘消灭了,山本先生,你那边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啊?”
山本科看了眼王大仁,王大仁并无所动,倒是山本科看了眼腕上的手表,11点40分。他对和平书记招招手,示意和平书记靠前。
“有啊,林书记应该知道吧?”
林爸被点名了,面上一怔,和平书记还满脸期待,林爸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山本科,山本科并没有跟他对视,倒是远远站着的王大仁笑呵呵地点头。
“是的。”
“你靠近点,我给你。”
林爸艰难的从口袋里翻索,等和平书记靠近他的时候,他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柄尖刀,狠狠扎向和平书记的心口窝,一下没戳进心窝,和平书记紧紧掐住林爸的手,他没想到会这样。
“林…………书记,你这是干嘛?”
“你杀了这么多人,送你去赎罪。”
林爸手上的力气再一使劲,鲜血浸湿和平书记的黑色棉袄,林爸一不做二不休,“唰”的一下将尖刀从和平书记的体内抽出,和平书记心口窝的血瞬间“滴答滴答”溅在地面上,和平书记直接一命呜呼。
林清河没想到会发生这事,她捂着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杀了人。
黄老三也是第一次见到人杀人,它立马反应过来,赶紧跳到林清河的肩头,捂住她的眼睛,连声安慰:“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反倒是王大仁舒心地一笑,非常中肯林爸的做法。
“老林啊,这次你勇气可嘉啊,哈哈哈,看来老天爷也在助你。”
林爸颤颤巍巍的举起刀子,走到王大仁跟前,王大仁笑嘻嘻地伸出肥胖的手指擦拭了下刀子上的鲜血。
林爸干笑说:“是啊,只怪他太单纯了,哪里知道咱们就是想利用他呢,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往厂里来呢。 ”
林爸说完又干笑两声,王大仁看出林爸心中在动摇,他伸手接过林爸手中血淋淋的刀子,往地上一扔,脚随意一驱。
王大仁还朝林清河笑说:“清河啊,等事情成了,你肯定就能懂你爸爸了。”
王大仁这个笑看似和善,实则眼神中暗藏意思不可捉磨。
山本科舒展了下宽袍子歪头问:“怎么说?”
王大仁拍着林爸的肩膀说:“启阵吧。”
山本科嘴角微微一歪,身后的保镖快步上前,举着木匣子递到山本科跟前,木匣子的盖子已经被打开,山本科伸出双手,右手腕上的菊花包着的红宝石格外耀眼,山本科眼睛微闭,双手交叉在胸前,左手掌包住右手指,右手小拇指和无名指向内微弯,左手小拇指竖在胸前,左手无名指压在右手小拇指和无名指中间,双手食指中指对合,左手拇指压在右手拇指上,伴随着山本科嘴里碎碎念,木匣子里的发出金光的物品隐隐上升,暴露在众人面前。
这是一节成人中指大小的弯曲石块,石面光滑温润,随着山本科的作法,石块升到空中分解成无数碎片,散发出金色碎光,山本科嘴角微动,眼睛轻张,金光仿佛有灵魂一样,汇集成片往林清河的方向流去。
金光越靠越近,林清河感觉到心脏“砰砰”直跳,右眼皮也不受控制跳动,全身血液仿佛要沸腾一样,这种感觉让林清河感觉到极度不适。
眼前着金光越靠越近,林清河下意识地从包里翻出红线,那是用了二十年黑狗血浸泡过的法器,她快速往身后的石墩跑去,手上稍一用劲,软绵绵的红线好像有了力道,在空中搅乱金光的汇聚。
林清河厉声呵斥:“你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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