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霸天依照费观所说给迷当大王回了信。
迷当大王看到信的前半部分说同意联合对抗刘备和曹操很是高兴,但是看到后面,信中非但不同意自己进入中原,甚至语气还带有告诫的意思,不由怒不可遏。
“这孙策小儿也太猖狂了,想让老子帮忙还不愿给老子好处!只许诺些金银珠宝,他是看我是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吗?”
说完,迷当大王一把把信甩给了蛾遮塞他们。
蛾遮塞捡起信看了起来。
看完信后,蛾遮塞狡黠一笑,冲着迷当大王说道:“大王不必动怒,想那汉人尽皆畏惧我西方上国,不愿让我等染指中原也在意料之中。我们联合孙策也只为借其势,并非真心相助。待他日出征之时,我等尽可只出工不出力,保存实力,一旦孙策兵败势孤,我军尽可取而代之,如此一来,便由不得他孙策对我指手画脚了!”
“妙!妙!哈哈哈,军师此计甚妙啊!”迷当大王当即转怒为喜,“那就派人去把孙策请来,共商结盟之事吧!”
“喏!”
孙霸天收到迷当大王结盟的信之后,招来众将商议是否前去。
“回禀主公,我军自涪水关到此,所携带粮草已不多,后面未知刘备曹操会对峙至何时。况且这眄阳小城鸡犬不闻,无以补给,不若前往天水城,一可与彼共结盟好,也可补充粮草以备后用。”孟达进言道。
“嗯,子度之言甚是,”孙霸天点头说,“那就着子度和宾伯驻守于此,防范刘备,我与兴霸前往天水城借些粮草回来。”
“主公此去务必小心,”孟达提醒道,“此地尽皆羌人,主公应速去速回,以免节外生枝。”
“好!”
孙霸天和甘宁领着五千人随同使者前往天水城结盟。
进城之后,迷当大王命人杀牛宰羊,极尽地主之谊款待众军士。当晚孙霸天便同迷当大王约定结盟之事。
见羌人如此热情,孙霸天和甘宁也心中畅快,一顿宴席招待之后,孙霸天和甘宁各自来到驿站休息。
与此同时,只见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走到了天水城门处。
此人正是乌戈哈。
原来自从上次被孙霸天释放之后,乌戈哈在略阳山已没了住处,只得四处打听探寻他另外两位义兄的下落。
前日,乌戈哈在一羌人山村探知,俄何和烧戈现今跟迷当大王都在天水城内,他便动身前来天水。
“哪里来的要饭的,快给老爷滚!”那城门口一羌人卫兵见那乌戈哈想进城,一脸嫌弃的指着乌戈哈怒喝道。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俺是乌戈哈,快去通传俄何和烧戈两位大王,就说他们的结拜弟弟来了!”乌戈哈反手给了那卫兵一巴掌道。
那卫兵见来人虽然破衣邋遢,但是形态样貌却凶悍无比,又听说他是俄何和烧戈的结拜兄弟,也不敢怠慢,赶忙去报告了。
不一会儿,那卫兵回来客客气气的把乌戈哈引到了俄何的府邸。
说是府邸,其实就是石头和土块搭建的房子。
“好久不见呀兄弟!”此时,烧戈也在俄何这,两人见乌戈哈进来,忙起身迎接。
三人一阵寒暄,乌戈哈又吃了些东西,然后向俄何和烧戈诉起了苦:
“两位兄长不知,赤流金被那南边来的孙策一伙给弄死了,我也险些命丧他手呀!”
“孙策?”俄何问道,“可是那号称‘江东小霸王’的孙策孙伯符吗?”
“正是,不过杀赤流金的不是孙策本人,而是他手下的甘宁!”
“……”烧戈也大为震惊,他转头看向俄何,好像要跟他确认下,“怎么会是他们?!”
“怎么,兄长认得孙策和甘宁?!”乌戈哈抬头问道,一脸诧异。
“他们二人此刻正在城中!”俄何看向乌戈哈说,“今日大王把这两人招到此处,说是要跟孙策结盟,共抗刘备。”
“结盟?!!!”乌戈哈大为惊讶,“那赤流金兄弟不就白死了吗?!”
“哼!结个鸟盟!”烧戈忿忿起身道,“俺早就不同意结盟,咱们羌人又不怕他汉人,结盟作甚?!”
“嗯……”俄何也点头道,“这还不是那蛾遮塞的馊主意,之前害怕那马超,归降了刘备,现在又害怕孙策,又要结盟,真是憋屈!”
“依我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孙策两人在城中,待会咱们带兵把孙策甘宁二人给宰了,好给赤流金兄弟报仇!”烧戈咬牙看着二人说道。
“好是好,可是兄长,”乌戈哈有点顾虑道,“那孙策看着就一小白脸,应该也没什么本事,可是甘宁着实有点东西的,杀他可没那么容易。”
“有吗?”烧戈不相信,“看他样子瘦瘦小小的,有什么厉害的,难不成贤弟曾败在他手上?”
甘宁其实个子不算矮,只是没有这些羌人将领这么胖,所以在他们看起来,甘宁瘦瘦小小的。
“那……怎么可能!?”乌戈哈不愿在两位义兄面前承认曾败在甘宁手上,觉得没面子,“赤流金不是死在他手上嘛,所以我提醒你们一下罢了。他要是碰上我,哼!我一下子便能干翻他!”
说着乌戈哈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肩膀上曾被甘宁砍伤的地方。
“刚才我看孙策和甘宁被大王安置在驿站了,”俄何说道,“少顷,我等三人带上五十军士,悄悄潜进去,趁其二人熟睡之时,闯进去杀之便可!”
“好,那就如此行事!”烧戈和乌戈哈二人点头赞同。
半夜子时,俄何等三人各怀匕首引兵进入驿站客房。
驿站内,孙霸天和甘宁的房间紧挨着,孙霸天房间在内,甘宁房间在外。
此刻孙霸天正在熟睡,而甘宁则卧床怀刀闭目养神。
虽已与迷当大王结了盟,但此地毕竟是羌人之地,且迷当大王之前还是刘备的属下,为保主公安全,甘宁不敢有丝毫懈怠。
果不其然,在甘宁躺下没多时,房间外面便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从声音便可辨得是人的脚步声,而且还不止一人!
甘宁屏住呼吸,握紧尖刀,眼睛死死的盯着房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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