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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再战观星台(1 / 1)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当年追云观羽真人的话在刘欣生心里扎了根,在充满危险的地方,也许同时也可能是安全的所在。刘欣生决定再次潜入那座关押着陈乐儿师姐的宅子对面的废弃宅院。因为今晚将有行动,他索性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以便稍作休整,同时也能更方便地观察接下来的情况。今天的天气相当不错,既没有下雨,阳光也不太强烈。就这样,刘欣生一直睡到了下午,这时,对面的宅院里似乎传来了一些异常的动静。他立刻清醒过来,迅速爬起身,伏在屋顶上,仔细地观察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只见一批刀客,数一数有十一个人,走进了宅子。他们唤醒了还处于沉醉中的刀客。这个刀客脑子迷迷糊糊的,一问三不知,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昏睡至今。让为首的八字须感到很没面子。毕竟这里面还有别的门派一起参与的好手,这简直是看自己门派的笑话。

然而八字须得知罗天竹的家人已经逃走,顿时勃然大怒!但他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那两个会功夫的红衣女子却依然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一动不动。有些人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面露讥笑,有些则站在一起睥睨着其它人,只有八字须自己的几人七嘴八舌咋咋呼呼的交谈着,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是何道理。

毕竟今晚就要行动了,对于罗天竹的家人,本来也并不重要,只是八字须还在懊悔为什么没有先将她们娘几个杀掉。一些刀客面露鄙夷之色,他们认为,对于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这样做未免有失习武之人的道义。

来到傍晚时分,这群人看着像各有心事,匆匆吃了些东西,然后分出三人押着两位红衣女子,给她们头上套上一块黑布,将她们扔进了一辆马车。余下众人三三两两地朝着观星台走去。远远看去,林师姐和魏师姐,可能是被点了穴道,或者是因为饿了几天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只能软绵绵地任人摆布。

等他们全部离开后,刘欣生悄悄潜入宅子,搜出了陈乐儿师姐们被缴获的佩剑。他看到院子里还有鸡,而他们生火做饭的灶台还热着,锅里甚至还留着几个番薯。刘欣生毫不客气地用师姐的佩剑杀了鸡,清洗干净剁成块,煮了一锅来填饱肚子。他感慨这把剑还真是好用,只是作为一个剑客,拿剑来做饭,如果让师父知道了,可能要挨罚喽。

想到师父,他又不禁一阵伤感,师父到底去了哪里呢?这么多年都杳无音讯。哎,没事,刘欣生给自己打气,在有生之年一定能找到师父的。 吃饱喝足后,刘欣生估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也出发前往观星台。

陈乐儿这边的情况可不太乐观。昨晚她寻刘欣生无果回到师门时,范师叔早已在大堂等候,面沉似水,毫无表情。范师叔质询她为何深夜不寐,四处乱跑。陈乐儿无奈,只得如实禀报,说是去寻一位友人。于是,范师叔找了个由头,罚她在师祖画像前跪地思过。直至拂晓,派去跟踪的弟子们才陆续归来。然而,他们所带回的信息并无太多价值,仅知晓陈乐儿曾去了一位书生的家,且那书生并不在家,此外再无异状。范师叔不禁有些恼怒,都这个时候了,陈乐儿还想着去会情郎?

“哼,我们这些练武之人,岂能喜欢那些只会咬文嚼字的书呆子?况且这个书呆子在雨夜居然不在家,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逍遥快活了。你这副德行,和你母亲当年简直如出一辙!”范师叔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无奈地摇摇头。她絮絮叨叨的念了半天,但眼看陈乐儿跪在面前像石头一般毫无表情,想着今夜还有重要行动,也只能暂时作罢。

其实陈乐儿听着范师叔的话,心中的石头这才稍稍落地。她暗自庆幸,师叔只是认为她去见了一个爱慕的书生,这样一来,刘欣生应该就安全了。至于她的母亲,陈乐儿从小就被收养在师门,对母亲的事情一无所知。她默默地想着,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通过某种机缘巧合,她能够再次向范师叔询问有关母亲的往事。

待到夕阳西下,夜幕渐浓,范师叔带领着包括陈乐儿在内的三名弟子,踏上了前往观星台的路途。一路无话,当到达观星台时,已近戌时。天空如墨,无雨无风,一轮明月高悬,繁星点点,洒下清冷的光辉,照亮了这片宁静的夜空。好一个清朗的夜晚! 观星台上,八字须带着刀客们早已先行抵达,并且点燃了几只火把,火光摇曳,将他们的身影映照得忽明忽暗。

范师叔气场强大,她昂首挺胸,大步走到中央,身后紧跟着陈乐儿等人。只见八字须迎前一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江湖传闻凤凰派的范师太英姿飒爽,吾等卑鄙之人,本无缘高攀,可今日一见,果然巾帼不让须眉,久仰久仰。”

范师叔冷冷的说道,“不必客套,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我等微不足道,都只是江湖上的渣滓,今日能请到范师太,实乃我们之荣幸。”

“既然师承门派都羞于启齿,那废话少说,把我的两个不成器的徒弟交出来吧。”

“哈哈哈,师太说笑了,我们都仰慕师太好本事,果然调教出来的两位贤徒真是风采动人,我们一个个都爱不释手,这么快就还回去于心不忍呐。”

“混账!不想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快把人交出来!”

“哈哈哈,好说好说,我们要的东西,师太带来了吗?”

“哼,就凭你们,也敢打这东西的主意!”

“我们是不配,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也是两条腿两个肩膀担着一个脑袋,没啥配不配的嘛!况且白眉老头的功夫,谁不敬仰。能学个一招半式,从此独步江湖谁不向往!”

“哼,念在你们也敬仰白眉大侠的份上,快交出我的徒弟,我让你们死的痛快些。”

“嘿嘿,江湖事江湖了,师太该不会想耍赖,传出去让江湖人士取笑吧。”

范师叔手臂一挥,一名弟子应声而出。她稳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携带的包袱,然后轻轻地捧出一个木匣子。众刀客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他们紧张地伸长脖子,试图看清木匣子里的东西。 在火把的照耀下,木匣子显得格外醒目。它完好无损,盖子上的蜡封清晰可见,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其中隐藏的秘密。那名弟子将木匣子展示了片刻,便又仔细地将包袱整理好,重新挂在身后。

“哈哈哈,既然大家都很挂念这两个美娇娃,好啊,那就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吧。”

话刚说完,只见八字须左手一挥,两个壮汉便扛着林师姐和魏师姐走了上来。他们像扔垃圾一般,将两位师姐狠狠地扔在场地中央。自从受伤以来,她们已经饿了好几天,面容憔悴,身体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摔倒在地的她们,已全无往日的精神风貌。 范师叔见状,怒火中烧,却又碍于面子,只能怒目而视。

陈乐儿心中不忍,急忙飞奔上前,揭开她们的脸罩,迅速拿出水袋,给她们灌了几口水。过了好一会儿,她们才缓过气来。陈乐儿回头向范师叔示意,两人应该没有大碍。范师叔微微睥睨了一眼,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将目光投向了八字须。另外两名弟子赶紧上前,一人扶住一位师姐,慢慢退到师太身后。

“既然你们主动讨死,那我也不拦着。”师太顿了一顿。“想必你们敢打我凤凰派的主意,那你们就凭本事来取吧。本师太今天就大开杀戒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八字须突然发出一声阴险的冷笑。刹那间,白色的粉末从四面八方喷涌而出。师太心中一沉,暗叫不好,意识到这帮人耍起了阴险手段,是生石灰?不是,是面粉!恐怕是要用火攻。她急忙双手展开,挥舞着长袖,急速向前扇动试图驱散。 陈乐儿也心知肚明,这些粉末一旦遇上火源,杀伤力将极其惊人,轻则毁容,重则重伤。她惊慌失措地用手捂住脸,迅速向后退缩。

就在几位女子陷入慌乱之际,六个壮汉如猛虎般从左右两翼猛扑过来。他们分工明确,有的紧紧抱住师太和她弟子们的双腿,任凭她们如何挣扎捶打,都坚决不松手。与此同时,另有一名壮汉猛然挥出单刀,直取背着包袱的弟子。陈乐儿这边急忙出剑为那名弟子格挡下这致命的一刀,虽然挡住了致命一击,但包袱的袋子也被刀刃划破,旋即让地下抱住双腿的一个汉子拽到,迅速扔给旁边接应的汉子。

陈乐儿挥剑猛刺,随着鲜血喷涌而出,她成功挣脱了脚下的束缚。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包袱在几经转手后,转眼间已被八字须紧紧抱住,迅速逃离了现场。 原来,这伙刀客对这群剑客的了解颇深。他们深知,女子大多爱惜自己的容貌,倘若遭遇火攻,必然会下意识地先保护自己。只要她们腾空后退,就会失去对后方的防御。

于是,刀客们便借此机会拦住她们的行动,从而顺利抢夺包袱。 实际上,他们并不会真的使用火攻。毕竟,万一火攻不慎伤及秘籍,那将得不偿失。而且大家距离如此之近,先被炸到的说不定就是自己。然而,在紧急情况下,受攻击的一方谁又能迅速分辨清楚其中的利弊呢?

师太沉气丹田,双掌同时推出,用尽全身力量,瞬间击毙了困住她的两个汉子。她身形如箭,一个闪身便追了上去。 在这危急时刻,一名弟子奋不顾身地推开扶着林师姐的手,自己却被扑上来的壮汉们紧紧抱住。其中一个壮汉抽出匕首,无情地将她捅杀。丢失包袱的弟子见状,眼中涌起一股悲愤之情,她立刻抽剑反击,精准地刺杀了这两个壮汉。 可又有三个持刀的人围堵上来。此时,范师叔这边的同门已经一死两伤,剩下的两个弟子只能拼死护在原地,守护着受伤的同门。

陈乐儿见形势危急,心生一计,使出一个诱敌的招数。她巧妙地引导一名刀客向前劈砍,然后敏捷地侧身躲过。紧接着,她迅速翻腕截击,一剑精准地挑开了刀客的前臂,顿时鲜血四溅,刀客的单刀也脱手而出。 陈乐儿不给对方丝毫喘息和换防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快如闪电,以快制快的战术令人赞叹。

旁边的两个同门弟子见状,不禁举手为陈师姐叫好。 此时,陈乐儿看到师叔已经远远地追了上去,两个弟子也喊话让陈师姐赶快前去帮助师叔。陈乐儿心领神会,点了点头,然后一个闪身越过刀客,如飞燕般疾驰而去。

陈乐儿追了很久,仍然没有看到师叔的身影。她回头一瞥,惊讶地发现刚才被她甩在后面的两个刀客,竟然也匆匆忙忙地从另一个方向跑开了。 陈乐儿凝视着刀客们离去的方向,心中陷入了极度的纠结。她在犹豫是该折返回去,查看师妹们是否安全无恙,还是继续追踪这些刀客。然而,如果这是对方精心设计的陷阱,目的是要将她引开,那么师叔可能就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就在她举棋不定之际,一个声音犹如天籁般在她耳边响起:“乐儿姐,跟上他们。”

原来,身穿便衣、背上用布裹着两把佩剑的刘欣生,恰好在此时爬上了山。他看到八字须等人慌不择路地往山下逃窜,心中十分诧异。疑惑的刘欣生从树林中钻出来,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就发现前面又追下来了一位师太。 师太速度极快,如旋风而至。师太看了刘欣生一眼,口中急切地说道:“前方危险,切莫上山。”然而,她的脚步并没有停留,径直继续追逐着八字须等人。

陈乐儿听到刘欣生的声音,心中感到一阵欣慰,没有过多思考,立刻追赶上去。这种对刘欣生本能的信任,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那两个刀客依旧疯狂地往山下奔跑,刘欣生和陈乐儿并肩在后紧追不舍。很快,他们就追上了刀客。陈乐儿舞动单剑,与其中一名刀客展开激烈的缠斗。而刘欣生背着两把佩剑,那是陈乐儿师姐的剑。他没有抽出佩剑,而是以双拳对单刀的打法,与另一个刀客交起手来。

这些年来,刘欣生一心钻研师父传授的飞云廿四式,二师兄也仅对他点拨这飞云廿四式。其中的缘由,二师兄并未详细解释,只是告诉刘欣生,这是本门习武的独特之处,只有在完全熟练掌握飞云廿四式后,才可开始用剑练习。 经过三年的刻苦修习,刘欣生在飞云廿四式上已小有所成。之后,二师兄曾让刘欣生尝试用剑,令人惊喜的是,刘欣生在熟练掌握后,使起剑来自然灵活自如、井然有序。二师兄嘱咐他要继续勤奋练习,切不可过早练剑而急于求成。因此,即使手中有剑,刘欣生也不愿轻易使用。

刘欣生的身形灵动自如,如同随心而动的流云,巧妙地穿梭在凌厉的刀锋之间。他的动作矫健敏捷,就像游龙在云雾中嬉戏一般。 刀客原本就没有战斗的心思,被刘欣生的攻势缠住后,心中愈发急切,不自觉地使出了金刀门的刀法。刘欣生自从开始学习武艺,除了本门的功夫,最早接触的便是金刀门的刀法。

小时候,他觉得金刀门的刀法威武霸气,令人向往。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功夫的日益精深,再加上他平日里喜欢钻研武艺,曾经有幸目睹过金刀门几位高手的过招,并在事后细心研究,对金刀门的刀法已经有了自己的见解。 如今面对金刀门的刀法,刘欣生感到异常兴奋,他有意验证自己对这套刀法的理解。他的一双肉掌如绵绵细雨般接连不断地发起攻击,使得这位刀客冷汗直流,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应对。

几十招下来,金刀门刀法在他面前已无新意,刘欣生已经完全掌握对付金刀门刀法的方式。也得亏遇上的不是金刀门中的顶尖高手,他才能中规中矩的验证应对之道。倘若来的是三当家,那还不好说,各种各样的突然的变化,反倒不利于刘欣生去掌握。既然金刀门大致的出刀规则已然清晰,接下来可能会遇上的各种变化也就有了判断的基础,缺的只是江湖的历练。

刘欣生眼见刀客已无取胜的可能,也不浪费时间了,左掌变拳,右掌化钩,以钩为饵,待刀客引刀横劈之时,躬身侧向出拳,一击左肋,再击膻中,双手变爪直取脖颈。刀客顿时瘫软跪地失去战斗能力。

另一边,陈乐儿与滚地刀客的激战仍在继续。陈乐儿一直分心留意着刘欣生的情况,担心他会遭遇不测,随时准备接应,因此并未与滚地刀客全力拼杀。而滚地刀客本身也没有拼命的念头,只想尽快摆脱她们,逃离这个地方。 当看到刘欣生仅凭一套肉掌就将刀客收拾得服服帖帖时,陈乐儿心中一喜,手下不再留情,迅速改变剑招。

刹那间,她的攻势如疾风骤雨般袭向刀客,让刀客叫苦不迭。 刘欣生的加入战局,为陈乐儿创造了机会。她快速追赶上去,因为对方还有四个人相互接应,师太可能会应付不过来。陈乐儿点头表示赞同,嘱咐刘欣生注意刀客的下路,然后闪身先行离去。

刘欣生虽是第一次与滚地刀交手,但上一次在观星台这里,他已经见识过滚地刀的威力,心中已有些对峙的方法。只见刘欣生双掌比刀快,连连攻其上路,招招不离大穴,滚地刀客没想到刘欣生小小年纪出手如此强大,吓出一身冷汗,在疲于招架中,完全没办法发挥滚地刀强攻下路的优势。打了不到三十招,刀客后脑中掌,当场呕血昏厥。刘欣生没有补刀痛下杀手,而是往前追随陈乐儿而去。

来到半山腰,一路上又有两名刀客分别倒在路旁,看样子应该是命丧师太的掌下。再往前走一段路,拐过一个弯,就看到陈乐儿半跪在路边,正扶起师太。她的双眼通红,朦胧的眼眸中挂着晶莹的泪珠。 刘欣生见状,急忙上前搭了一下师太的脉,安慰陈乐儿说师太没事,只是因为着急用力过猛而脱力了。

他按照二师兄之前教给他的方法,让陈乐儿将师太放平,使其侧头并仰卧着,轻轻拍打身体以放松,然后抬起下肢助其回血,再给师太喂几口水,过一会儿师太就会恢复了。说完,他知道陈乐儿其实无法分身,只得自己匆忙地去追赶八字须等人。

陈乐儿照本宣科施救,果然一会儿,师太就好转了,脸色也慢慢有了血色。这时师妹们搀扶着两位师姐也赶来了。大家看到范师叔都倒下了,一片哀愁。当范师叔睁开眼睛,大家才放下心来。经历生死,才懂什么是生不如死,有过磨难,方知众生皆苦。

范师叔摇了摇头,哎,年纪大了,最近疏于修炼呀。努力打坐深呼吸自我调理,感到四肢百骸飘飘然,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禁有些骇然,功亏一篑,怨不得别人。

刘欣生追到山脚下的沙滩上,远远地看见八字须和另一个刀客一前一后朝着江上驶来接应的小船冲去。当八字须率先踏上船后,他突然指着岸边大声喊道:“不好,那臭娘们又追上来了!”在他身后的刀客听到声音,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就在这一瞬间,八字须迅速地拔出袖子里的匕首,接连几下捅进了刀客的后心。这个刀客甚至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当场死亡了。

八字须用被他捅死的刀客身上的黄衫擦拭了一下匕首上的血污,然后放肆地大笑起来。接应的小船上显然是他的同伙,他们也笑着递给八字须一壶酒。八字须成功完成任务并全身而退,心情畅快地豪饮着酒。而小船上的水手则迅速地将船划向江中,不一会儿,船就划远了,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刘欣生失落的往回走,渐渐地就来到师太她们面前。刘欣生看向陈乐儿,摇了摇头,陈乐儿也摇了摇头,皆无话可说。师太看着刘欣生,这个年纪轻轻的小男生有勇有谋,本该是给予嘉许,可不知为何内心生起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伴随着是一段很不开心的记忆似乎袭击了她的思绪,但她脸上没有任何表露,淡淡的说道:谢谢少侠出手解困,如不嫌弃,请到舍下奉茶。

刘欣生恭恭敬敬的抱拳施礼,回道:多谢师太垂青,晚辈只是恰巧路过,岂敢滋扰师太清修。如今天色已晚,改日晚辈再上门拜访。

“好的,后会有期。”

师太一扬手,让陈乐儿去料理观星台上师妹的遗体,其它众弟子互相搀扶,有一人接过刘欣生递来的用布包裹的两把佩剑,眼前一愣,但随即点头收好,一行人渐行渐远。

刘欣生跟着陈乐儿,往山顶走去。路过先前让他们打倒的那两个刀客,只见身上都让人戳了几个窟窿眼,汩汩的鲜血已经变黑,想必也是救不活了。“何必赶尽杀绝呢”,刘欣生无奈的摇摇头。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只是利益上的纠纷,利益是可以权衡调解的。”

陈乐儿感叹刘欣生年纪虽小,但却有如此深刻的见解。只是在利益面前,谁又愿意主动让步呢?这可不是光靠嘴上说说就能做到的,需要有大智慧。想到包袱被人抢走,陈乐儿又开始焦虑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寻回。刘欣生则劝说她,车到山前必有路,包袱丢了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连师太出马都未能改变局面,想必这并不是靠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问题。

那些人自以为抢到的是奇货,目光短浅,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陈乐儿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来到山顶,陈乐儿流着悲伤的眼泪,背起师妹的遗体,与刘欣生告别后,也下山去了。整个观星台陷入了漆黑一片,只剩下刘欣生一个人。他静静地望着夜空中的点点星斗,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之中,同时也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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