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着字,不想顾君弦便回来了。
吓得苏栀年赶快按掉了手机屏幕。
苏栀年发现一个规律,他和她的物理距离越近,他对她的语言就越不正经。
好似她的伪装也被撕下来了。
后来她才知道,其实随着他和她物理距离的缩短,他也有伪装,伪装也被她撕下来了。
*
苏栀年心里头有点奇怪,平日里一天忙得只能晚上九点才见到的大少爷顾君弦,今次怎么有闲工夫这么早回来。
其实苏栀年还是不懂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面对顾君弦。
如今她毫无办法,只能和顾君弦保持着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只得夹着尾巴做人。
顾君弦像大爷一样直接躺在沙发上。
“离我那么远干嘛?过来。”顾君弦命令道,好像有些不爽。
“哦。”苏栀年屁股挪了挪,像只鸵鸟般挪了不到半步。
“啊。”苏栀年低呼一声,“干…干嘛?”苏栀年小臂被顾君弦突然一扯,自己整个人就这么坐在了顾君弦腿上。
“你是不是忘记说什么了。”
本是靠在椅子上的顾君弦抬起背凑近苏栀年的脸,竟有些痞气地对苏栀年说道。
顾君弦这样的表情和语气……自己还真是不习惯。
苏栀年默默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一些受虐倾向,她还是比较习惯顾君弦对她冷冷淡淡。
这样两人才相安无事,毕竟自己习惯了恶言相向,即使顾君弦用他那语调跟自己说那种话自己也不会太难受。
但如今顾君弦一靠近她,就和变了个人似的,是自她认识他以来就不曾见过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和对话方式,倒是让已经在心里筑起一道围墙的苏栀年瞬间溃不成军。
今次居然能在顾君弦脸上看见除了没有表情之外的表情,苏栀年很不习惯。
但是苏栀年还是习惯地低下了自己的头,反应过来,对顾君弦糯糯地道了句:“顾先生。”
顾君弦眉头微皱:“不对。”
苏栀年想不明白了,只是挣扎着自己的身体想从顾君弦怀中下来,这样的姿势让她很难为情。
她初经人事,连恋爱都没谈过。床上“负距离”的姿态都是顾君弦占主导姿态,还能借着夜色的掩饰。
如今光天化日下顾君弦的举动着实让她四肢无措。
“别动。”男人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危险情欲气息。
苏栀年软软地说着“你先放我下来”,蹭动间,苏栀年蓦地从脸红到耳尖的红痣。
柔软布料下,竟正好对着他。即使隔着一层做工优良的布料,苏栀年依然感受到了逐渐滚烫。
“我再提醒一次。叫我什么?”
苏栀年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揪着这个名字的问题不放。
光是从和他重逢到现在,他跟她说这个问题就已经不下五次了。
不敢再乱动的苏栀年轻叹一口气,小掌轻轻抵在顾君弦前。
像是碰到了什么炙手可热的东西,苏栀年小脸红红,咬了咬上唇的唇珠,顾君弦却是眼神一黯,眸子半眯,危险地盯着面前像只正在找地缝的兔子似的苏栀年。
接连两次触碰雷池的苏栀年不敢再动弹分毫,规规矩矩地被顾君弦圈在怀里,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故意的?”顾君弦眸子中的痞气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