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自从听到里面的动静后,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优雅的倒了一杯水。
谁知道两人在里面半天都没有出来。
就在他耐心要完全告罄时,终于听到了开门声。
十指相扣,同色系的衣服让两人看起来更加亲密。
“哥,你还在这里啊?是有什么急事找我吗?”
宫远徵以为哥哥就是来找他吃个饭,没想过真的有事,但是想想刚刚那个场景,只要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只怕他都起不来吧。
宫尚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交握的双手。
这么炙热的眼神两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感觉到了。
白雪倒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以前宫尚角都是直接上手的,区区眼神算什么。
宫远徵明显就没有这么好的定力了,他不好意思的将两人的手朝身后藏了藏。
但是见宫尚角的眼神还没有放过他,便娇声道,“哥~”
白雪也不想掺和进两兄弟之间的谈话。
直接掐诀回了雪宫。
宫远徵在白雪离开后,也没那么在意形象了,甚至还有些嫌弃这广袖行动不太方便。
“远徵弟弟喜欢白姑娘?”
声音平静而温和,和以前说话一样,但是他的手紧紧捏在墨色的茶杯上,黑白之间的冲撞,带着惊心动魄的美感,尤其是手背上那若隐若现的青筋,更是画龙点睛之笔。
宫远徵在他面前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何况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喜欢龌龊,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所以现在也大大方方的表现出来了。
“对,哥,我喜欢雪儿,是那种见到就觉得心中欢喜的喜欢,我看到她笑我也想笑。”
宫尚角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一块棉花给堵住了一样。
那句,其实我也喜欢白姑娘的话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远徵弟弟是他一手带大的,难道这十年的感情比不上一个女人吗?
宫尚角想到这里不愿意承认自己非她不可,暗暗在自己的心中设下一个牢笼,将心中的爱意全部关了进去。
“既然喜欢了,就千万别放手,忘了和你说,白姑娘是个月兔仙子。”
“她留在后山的雪宫是因为渡劫的时候,雪重子救过她。”
说到这里,他微微垂眸,掩饰住眼中所有的情丝和不舍,“她和雪重子很亲密,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雪重子也是喜欢她的。”
“所以,”宫尚角微微一笑,眼中带着些许疯狂,“你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啊。”
只有她在你身边,我才能不用尽手段去抢。
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常常看到她。
我爱她,也爱你,所以你们一定要幸福。
而他还有仇要报。
“对了哥,马上就要选新娘了,哥你是不是也要选一个?”
宫远徵想着自己现在也有了心爱之人了,以后肯定不能在向以前一样,哥哥一回来就天天去陪着他。
以后他肯定会用更多的时间陪在雪儿身边,这是身为夫君该做的。
若是哥哥也选择一个新娘,以后就有人能陪他了。
他们再生个孩子,他就当叔叔了。
当然如果能多生几个就最好了,到时候他可以和哥哥商量,直接从哥哥那边过继一个孩子继承徵宫,连继承人都不用特意培养了。
至于为什么不让雪儿生,宫远徵表示他自己就是研究医毒的,有那么多女子因为生孩子而离开这个世界,他如何敢让雪儿去生。
虽然雪儿是个月兔仙,也许不会死,但是会疼啊。
一个那么大的孩子 从那么小的地方出来,本来就不符合常理。
至于嫂子生孩子疼不疼,宫远徵表示这件事情不归他管。
何况就算他不过继孩子,哥哥肯定也会要她生,毕竟在哥哥眼里宫门最重要,宫门的血脉最重要。
否则哥哥早就反了执刃了,还会为了宫门让宫唤羽高坐少主之位吗?
他的美好愿望宫尚角完全不知道,甚至在宫远徵问他要不要选一个新娘的时候,他下意识就想要拒绝。
但是他转念一想,也许自己选一个新娘就可以断了对白雪的念想呢。
可是这么做感觉对自己的感情有些侮辱。
他潜意识里开始逃避这个问题,“这件事情还早,也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到时候再说吧。”
宫远徵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有一定要自家哥哥找个人成亲的意思,“哥哥一定要找个喜欢的成婚,两情相悦的感觉太好了。”
宫尚角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两情相悦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吧。
“好了,时辰不早了,今天到现在你也没吃饭吧?”
宫远徵面色一红,“哥哥~你不明白,雪儿她太会撒娇了,还往我怀里拱,黏得紧,我···我舍不得松开她。”
他想得简单,若是真的喜欢,以哥哥的性格只怕早就将雪儿搂进自己的怀中了。
这么长时间两人还如好朋友一般相处,没有后续那肯定是哥哥和雪儿两个人都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现在他又从哥哥那里知道还有一个雪重子在后面虎视眈眈,所以他就下意识的说一些两人之间的相处。
想要宫尚角能给他一些建议,最好能让雪重子直接出局的建议。
可是他不知道宫尚角听到这些话别的感觉没有,就是觉得心像是被一根根针扎的生疼,在流血。
“远徵,过几天我还要出去一趟,南云那边据点因为无锋死了不少人,那边的生意也被阻断了,我要亲自去一趟。”
“回来的时间不定,在家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忘了吃饭。”
宫尚角实在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就立马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果不其然,宫远徵虽然沉浸在爱恋之中,但是对于相依为命近十年的哥哥又要出去,也就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了。
“那哥你什么时候离开,我现在去医馆给你准备些药。”
说着他就拉着宫尚角的衣袖朝外走。
“今天晚上就准备离开。”
一听到他要走的这么急,宫远徵就对无锋迁怒不已,“都怪那阴沟里的老鼠,不敢光明正大的对决,天天就想着暗杀宫门的人。”
“哥哥,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杀光无锋,给十年前那场血战死去的人报仇?”
宫远徵只是不太爱说出来,因为他要用身上尖锐的刺来保护自己。
但是不代表他不恨无锋,尤其是他最后的亲人也死在了那场血战中。
从那天起,徵宫中他所熟悉的所有人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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