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当天晚上没有回雪宫,而是留在了徵宫,雪宫那两位也没有觉得奇怪,因为白雪每次出去玩都是三天打底的。
次日一大早,宫远徵睁开眼睛,看着乖乖睡在自己怀中白雪,嘴角挂起笑容,又忍不住闭上眼睛,闻着发香再次沉入梦境。
徵宫一向人少,因为宫远徵性格的原因,也很少有人会大声喧哗,所以整个徵宫都是安安静静的,甚至没有一丝人气。
直到正院的两个主人醒来,才仿佛给徵宫注入了一丝生气。
白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跟宫远徵说话说的时间太长了,还是因为又回到了熟悉的怀抱,她今天睡得特别熟。
宫远徵睡了个回笼觉醒来见她还没有醒,就穿着黑色的睡衣慢慢的坐了起来,将她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从旁边的桌子上找了本医书看了起来。
完全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宫尚角坐在桌子前紧等慢等,就是等不到自家弟弟。
他找来金复一问,才知道今天远徵也没有去医馆。
昨晚就是在徵宫休息的。
宫尚角一时间心中有些急切,疾步朝徵宫走去。
远徵一向粘着他,按理来说昨天晚上他应该会留在角宫休息才对。
昨晚没有来找,是以为远徵又忽然来了灵感,跑到医馆制药去了。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
宫尚角到了徵宫直接找了暗处的暗卫问了一下,才知道昨天远徵把白雪带回了自己房内,到现在也没有出来。
不知道为何他的心头一紧,敲了敲房门,“远徵?你可是身体不舒服?”
宫远徵没想到哥哥会到徵宫来找他。
因为以前都是他去找哥哥,除非有要事,否则哥哥是不会来徵宫的。
他刚想回个话就想起来自己的怀中还有个睡着的娇人儿。
只得慢慢起来,谁知即使他的动作在小,白雪也感觉到了。
略带着迷糊的声音,让他身子一紧,“雪儿,你在睡一会儿。”
白雪还没有清醒,下意识的跟宫远徵撒娇,“远远,再睡一会儿嘛,我想你抱着我睡!”
说着又往他的怀中拱了拱。
这样的场景谁能忍得住,温香软玉在怀,但是门外的哥哥·······
“哥,我没身体不舒服,就是想休息一天,中午的饭你自己吃吧!”
宫尚角收回敲门的手,他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今日远徵弟弟没有来找他了。
刚刚房间内的那道声音好像是白雪的吧?
他脸上浮现一股自嘲,好像感情这件事情最不讲道理了,明明是他们先认识的。
但是两年来的相处都比上和远徵弟弟的初见。
他一直以为白雪的性子是那种单纯娇矜的,所以一直想要温水煮青蛙,想要她有一天也能有和他一样的心。
最后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他相信雪重子肯定争不过他。
宫尚角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失落和无力,他没有离开徵宫,而是在正院的一个石桌旁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就来了一个侍女,悄无声息的给他端了杯茶,接着又离开了。
就这样,宫尚角一直在这里坐了两个多时辰。
若是曾经他肯定不会愿意浪费这么长的时间在这里枯坐,但是现在他只觉得枯坐着也没什么不好的。
就是这时间有些漫长,两个多时辰吗?
他感觉像是两个月那么长。
还好房内没有什么声音,否则宫尚角怕是忍不住要破门而入了。
白雪习惯性的站好,等着宫远徵给她穿衣服,直到穿好衣服后她才清醒,想起来这个宫远徵不是以前的宫远徵,嘀咕了一句,“难怪手脚没有那么利索了。”
宫远徵无奈一笑,“我是第一次给女孩子穿衣服,要真是穿的那么利索,你才该担心吧。”
“不过以后你让我多练练就好了。”
白雪轻笑一声,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娇气道,“远远,没想到你也会说这些甜言蜜语了啊!”
“我掐指一算,今日的天气不错,我这里有身衣服,应该很合你的身材。”
宫远徵听到这话哪会有什么异议,自家姑娘给自己准备衣服,别管是不是自己做的,哪怕是选的,都已经是用了心的。
做人要知足常乐,“谢谢我们雪儿,只要是雪儿选的,我都喜欢,等会儿我就穿给你看。”
白雪将一身青竹暗纹的衣服放在了床上,“远远,穿这身衣服可不能再用你那招牌式的笑容了哦!”
“今日人设,世家贵公子!”
“等会儿我在给你拿个玉簪子,将头发簪起来。”
白雪越说越期待,双眼动人心弦的瞅着宫远徵,“赶紧去换衣服,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宫远徵被她那露骨的眼神看的羞怯不已。
换了衣服之后,站在屏风那一边迟迟不愿意出来。
白雪已经拿出来三四十支适合男子佩戴的玉簪子了,刚想让他也给些意见,参考一下,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出来,微微歪头朝屏风望去,“远远,你还没有穿好吗?”
“好了,”宫远徵是第一次穿这种淡色的衣服,有些害怕自己穿不出来白雪想要的效果。
他微微勾起嘴角,努力让自己周身的气息变得温和一些,“雪儿,我这身怎么样?”
他那娇羞的面容不知道还以为是刚入家门,次日见姑舅的新媳妇呢。
“好看,我们远远长得好看,所以做什么都好看!”
“尤其是这身,皎如玉树临风前!”
白雪亮晶晶的眼睛已经让有些不好意思的宫远徵变得自信了。
现在被这么一夸,他只觉得自己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你喜欢就好。”
白雪看着他害羞的样子真的有些怀念,他上辈子一开始也十分青涩和不好意思。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和宫尚角一样学坏了,不仅不会害羞了,还会反撩她,有时候她都被撩的不知道手往哪里放好。
“喜好,好喜欢的,来我帮你把头发梳一下,再配个玉簪子,玉公子就出来了!”
宫远徵坐在梳妆桌前,看着镜子也由着她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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