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舟早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他最近医院忙的跟狗似的根本没办法脱身,可是谁让季斯礼这个人这么强大呢?
一个电话就把他炸过来了。
“帮她清理伤口。”季斯礼放下安清,对着叶云舟道。
叶云舟的眼神看向安清,那张脸有些铁青,长的倒是不错。
不一会就看到了被裹着的小脚。
他将那件西装外套拿开来,当看到安清脚上的伤的时候,道:“还好,不是很深,不用缝针,等下上药会有些疼,你忍忍。”
安清“哦”了一声。
叶云舟从医疗箱里拿出一瓶碘伏还有酒精和双氧水出来。
随后叫张妈拿个桶来。
“你要是疼,可以叫出来。”叶云舟有些尴尬的看向她。
安清点点头。
他先是拿清水将血洗干净,水碰到伤口的时候安清就开始皱眉咬牙。
差不多清洗干净了,叶云舟就打开那瓶酒精。
“我现在要帮你消个毒,可能会有点疼,能忍的了吗?”
其实安清的冷汗都被吓出来了。
脸都有些发白。
这么大一瓶百分之七十五浓度的酒精直接倒在她那个新鲜的伤口上,怎么能忍得住呢?
叶云舟学医的,肯定能从安清的表情看得出来,她害怕。
安清冒着冷汗,可怜巴巴的转过头去看向季斯礼,“我,我能借一下你的手吗?”
季斯礼无语的头上冒了几颗点点。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安清立马抓住季斯礼那粗健的手臂。
“你可以继续做你的事情了。”
安清咽了咽口水。
“那你忍忍。”
安清点了点头。
她看着叶云舟的手,开始倒酒精。
“啊!”
酒精倒在伤口上,浓度一下刺激到了安清的痛感神经,她尖叫一声之后直接咬住了季斯礼的手。
季斯礼:嘶……
季斯礼的眸子突然就黑了下来。
叶云舟专心的给安清做清创,一瓶酒精倒完,安清整个人脸都是铁青的。
当然,就连季斯礼的手臂上也有深深的牙印。
安清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松开季斯礼的手臂,她吸了吸鼻涕,用手擦掉自己的眼泪。
这简直是太疼了。
当叶云舟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季斯礼黑着脸站在一旁,手臂上还有牙印。
不是啊大哥,你咬谁不好你去咬他?
现在好了,两个人都受伤了。
伺候这两人真麻烦。
叶云舟也是无语,他从医疗箱里拿出来一块纱布递给了季斯礼。
倒完酒精,就开始给她上碘伏。
好在碘伏没有酒精那么疼,这次只是握紧拳头。
叶云舟熟练的把她包扎完之后,安清这会就是也不能下来走路了。
因为整条小腿都被纱布包裹了起来。
“好了,不能碰水,三天后我再过来帮你换一次药,不过你这些天都走不了路了。”
都走不了路……
那就是自己才刚照的兼职又去不了了?
她两眼泪汪汪的看向季斯礼,季斯礼抬眸就和她对视上了。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居然能让季斯礼心跳加速。
怎么会和她这么像?
“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医院了。”
“谢谢你。”安清礼貌的道了谢。
季斯礼随后叫张妈将桶拿走,客厅就剩三个人。
送走叶云舟后,安清和季斯礼两个人尴尬的在客厅里,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安清觉得这氛围简直是尴尬的不能再尴尬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是这个酒精倒在伤口上实在是太痛了,我真不是不故意的。”
安清不敢看着他,头低的低低的。
季斯礼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一点钟了,他深吸一口气呼出来,问道:“困不困?”
安清望向她点了点头。
季斯礼弯下腰来将她抱起来,安清在怀里也很乖。
她发现,她莫名有些喜欢靠在季斯礼的怀里睡觉了。
因为她总是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季斯礼直接将她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安清有些疑惑,“我回我自己房间,你带我来你房里做什么?我告诉你我现在是病人,你可不能碰我,否则我一辈子残废了你照顾我一辈子。”
“放心,我不碰你。只是你现在是我老婆,我有义务照顾你,况且你的脚都这样了,还能自理么?”
安清被他说的有那么些尴尬。
季斯礼将她放到床上,脚上的鞋因为在救人的时候脱了,所以她是光着脚回来的。
就连衣服都烂了。
“坐好,我帮你把衣服换了。”
一听到这句话,安清的小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前,“不要。”
“你不换怎么睡?”
季斯礼的声音很平淡,和以往的不一样。
“我,我自己脱,你转过身去。”安清脸红到了耳根子上。
季斯礼看着她的样子,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画面。
当初她也和安清现在这样。
季斯礼没有强迫她,转过身去。
灯光照在季斯礼高挺的背影上,总会有一种逼人的气息。
安清确认他不会转过来,迅速的将衣服脱下来,但是脱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睡衣没有拿!
她现在身上就剩两件挡住私处的衣服,她脸就更红了。
“我,我睡衣没拿……”安清尴尬的小声道。
“在哪?”
“房间里。”
季斯礼无语,但他并没有走出去帮她拿睡衣,而是走进自己的衣帽间随便取了件寸衫下来。
安清飞速的躲在被子里,小小一个就只探出来了一个小脑袋。
季斯礼把手上的衣服丢到她面前,“穿上。”
说完,他又背过身去了。
安清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件寸衫。
这衣服也是真的大。
季斯礼居然会这么随便的给一个女人穿他的衣服啊。
安清换上后,衣服的长度是刚好盖住了她的屁股,看不到里面的裤子。
但同时衣服也很宽大,光是袖子都长了一大截。
安清只觉得穿的很舒服。
“我穿好了。”
季斯礼转过身来,安清就像女儿偷穿爸爸的衣服一样,小小一个被一件大大的寸衫包裹着,很可爱。
“脸上的妆不卸掉么?”季斯礼问了一句。
“卸妆的东西在我房里。”
最终,季斯礼还是出门去帮她拿了东西过来。
安清艰难的下床,扶着季斯礼到厕所忙活了半小时才忙完所有的事情。
现在,她可以好好的睡个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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