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倌的手指看了过去,
但见一股无形的暖流包裹着马场上的那一双少年,情愫缱绻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献音立马站起了身,第一反应是分开他们。
祈远摆了摆手,叫马倌退下。
然后目中有物的看着苏献音:“献音可有为灵儿的将来考虑,再过两三年,她就到许亲的时候了,早做准备未尝不可。”
苏献音凝眸,又看了一眼手持马缰缓慢步行的谢安,心中不满:“就他?一无品小吏,养马的?”
祈远讳莫一笑,“你再仔细看看?”
苏献音摇了摇头:“瞧起来倒是个腼腆孩子,本性朴素。但心气不稳,又终归身份太低。”
祈远探了探身,低声道:“他是四皇子。”
苏献音一愣:“什么?”
祈远:“虽被削爵软禁在我绣衣司,可终归是陛下之子,王正使已经着意为他打算了。他们两厢若有心思,不妨先置之不理,不予干涉。有朝一日,你苏家说不定出了个王妃之尊。”
苏献音默然:“以灵儿的心性,只怕担不起这份尊荣。”
祈远笑了:“原来你如此低看这孩子。”
苏献音摆手:“不是,灵儿随性自由,不拘常理,爱充大头。只想着将来为他寻一位脾气温和的夫婿。再者说,若不是正妃又当如何,仅是侧妃庶妃呢?关在那王府大院,受人辖制,这日子光是想想就够了。”
祈远笑道:“看来献音还在王郎的阴影之下。先说灵儿,她的这路脾性可谓与四皇子一模一样,但仅是表象而已。四皇子此人,实则品性端正,胸怀大量,可堪依靠。”
苏献音:“他真有你说的这么好?”
祈远冁然:“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纵使是侧妃,已然是灵儿能嫁去的最高门第了。你需知道,人往高处走,处在高位好说话。”
苏献音瞥眼笑了一笑:“成,我姑且观察几天。”
两下里聊罢,又喝了一盏茶,眼看快到晌午了,苏献音便带着苡灵归家。
分别之前,谢安偷偷在苡灵耳畔说道:“我其实叫李谢安。”
苡灵没有从打直球的情绪里脱离出来,一时没往深里想,还与他调笑道:“哟,国姓啊,厉害了。我这双耳朵就随时准备着,聆听你更多的秘密。”
李谢安笑笑,目送了苡灵许久,直到看不见她脑后一步一摇的红色飘带。
苏献音牵着小手:“方才姑姑见你与那养马小哥聊得很是开心呀。”
苡灵咬唇:“是挺开心的,难得有一个对脾气的。”
苏献音一勾唇角:“我这回倒是要看看,你昨晚说的话是不是巧言令色,糊弄姑姑。”
苡灵晃晃姑姑的手:“我记得呢,心中有尺,行事有度嘛。”
苏献音心中暗笑,看来戒尺终究是打在了她心上。
苡灵又扬起小脸:“明天我还能来学骑马吗?”
苏献音斜眸,看了一眼孩子的表情:“你想来就来,记得先给你祈叔问安。”
苡灵高兴的直蹦跶:“好,谢谢姑姑,我一定会先给祈叔问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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