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销拉着他的手,嗓音甜甜的追着喊,“老公,老公~”
“老公,你怎么不理我~”
一连喊了好几声,尾音带着勾子似的,听得人心脏窜起电流。
林烬桁的俊脸俯在臂弯里,红晕从耳朵蔓到整个脖子,感觉她就跟那个妲己一样,实在受不了直起身,单手胡乱捂住她的嘴,强忍着笑凶道,“你没完了啊?”
秦雨销捂住肚子笑个不停,身子前倾,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我不行了……你太可爱了哈哈哈哈……”
林烬桁被她感染,实在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我真服你了……”
笑了好一会儿,两人才稍稍缓过来,秦雨销额头抵在他的颈窝里,小动物似的蹭了蹭,手掌摸上他块块分明的腹肌,“嘶,你们体育生身材都这么好吗?”
林烬桁的手指在她发间摩挲,“你这意思,怎么还想要去验证一下?”
“嗯……可以嘛?”
“你不想活了?”
秦雨销低头啃咬他的锁骨,尖利的虎牙稍稍用力便在敏感的肌肤上留下明晰痛感,接着是温软的舌尖舔舐,像是在安抚。
林烬桁仰起头喘息,由着她在自己身上胡闹,终于发现此时的她像什么动物了。
像小狗。
秦雨销已经撩开他的衣摆,吻上了他的腹肌,柔软的触感和温热的呼吸扑上来,他浑身肌肉都在瞬间绷紧,不受控制的酥麻感从腰腹窜往四肢。
林烬桁喉间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低哼,一把抓住秦雨销往下作乱的手。
秦雨销抬起水亮潮热的眸,“不要吗?”
林烬桁裹了深沉黑雾般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喉结滚动,嗓音沙哑得像磨了层沙,“你今天不睡了我不罢休是吗?”
秦雨销笑意轻佻,“你要是今天不行,那就算了。”
林烬桁抱着她起身,上楼进了主卧。
主卧也是疏冷的黑灰色调极简风,秦雨销还没来得及欣赏,就被林烬桁半扔半放地带到了床上。
他扯着衣领将身上的T恤脱了下来,欺身压住秦雨销亲吻。
质地丝滑柔软的冷灰色蚕丝床单像一汪清凉适宜的水潭,秦雨销陷在其中,被动接受他有些失控的吻咬,有点强硬,有点凶狠。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雨季来临前,闷热又潮湿,安静得只剩下两人低沉的紊乱喘息。
秦雨销有些紧张,慌乱地想躲,又被他捞进怀里,只能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咬得鲜艳红润,眼角也濡湿了一片。
林烬桁心疼不已,轻轻掰开她的下颌,把自己的手指给她咬。
陌生又新鲜的初次探险,两人都很辛苦,林烬桁的额角起了青筋,同样被渐起的雨雾淋湿。
瓢泼大雨还是砸了下来,千点万点砸在水潭里,激起一叠又一叠的水花。
秦雨销在从未有过的充盈感中无端生出几分失重般的心慌,抱紧林烬桁的脖子带着哭腔轻唤,“林烬桁……”
林烬桁嗓音低哑,灼热的气息全洒在她柔软的耳根,“我在。”
仿佛对待易碎的稀世珍宝般,他轻柔地吻去她的眼泪,“怎么这么爱哭?”
看见她哭,他感觉心都要碎了。
梅雨连绵,高温高湿,千里回潮,像一场薄雾蒙蒙昏昏沉沉的梦。
一转眼已是凌晨五点多。
林烬桁抱着她去洗澡,秦雨销没骨头似的缠在他身上。
浴池水泼泼洒洒,她哭着闹,“你是色狗吧,有完没完?”
林烬桁有理有据,扣着她的腰,“讲点道理,不是你先勾引我的?”
秦雨销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边呜呜呜一边骂。
然后,狗男人更来劲了。
艹!
……
秦雨销的体力耗得七七八八,澡是林烬桁给洗的,头发是他吹的,衣服也是他给套上的,就连渴了喝的水也是他喂的。
主卧的床单已经不能再睡人了,林烬桁抱着她去了次卧,遮光窗帘性能满分,将渐亮的天色挡得一干二净。
秦雨销心里装着事,被林烬桁搂在怀里根本睡不着,躺一会儿就磨磨蹭蹭调整姿势,手上也不老实,不是捏捏他高挺的鼻梁,就是点点他的喉结,像个好奇心旺盛的孩子。
“你要不想睡,去小区门口替保安那狗站岗。”林烬桁按住她的脑袋,“让狗休息一会儿。”
秦雨销,“……”
她开始没事找事,“你唱歌哄我睡,我要听世上只有妈妈好。”
林大少爷五音不全,也没听过世上只有妈妈好,“不会。”
“那你讲白雪公主和七个葫芦娃的故事也行。”
“白雪公主和七个葫芦娃?”林烬桁反问,“白雪公主把爷爷绑架了?”
“对!”
“还挺新鲜,你讲我听听。”
接下来的十分钟,林烬桁听她胡编乱造了一篇包含奇幻森林惊奇冒险和刻骨铭心旷古绝恋的黑暗童话故事。
事实证明,睡前故事这种东西有点用,他本来不怎么困的,她讲完他就真想睡觉了,闭上眼睛敷衍地夸,“要不别当医生了,你去写书吧,你写的能比肩《哈利波特》和《查理九世》。”
“不要,治病救人的我的理想。”秦雨销不乐意了,“不是让你给我讲吗?你怎么还睡了?你把我刚刚的故事再复述一遍。”
“你要是真不想睡。”林烬桁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拉到自己腰上,睁开眼睛,“咱俩再干点什么。”
秦雨销秒怂,再干就要坏了!
她捏着手指在嘴边做了个拉上的手势,“那我闭嘴。”
林烬桁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那睡觉。”
秦雨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道,“咱俩深入了解一下啊?”
林烬桁挑眉,“怎么深入了解?”
“唔……你有什么性癖吗?”
“性癖是什么?”
“……”秦雨销无言以对,五体投地,“睡觉吧。”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两个亿的事就像一根悬在细绳上的铅块,摇摇欲坠,牵得她的心弦总不敢放松,这一觉睡得兵荒马乱,像是梦了魇。
惊醒的时候房间内依旧昏沉,她静静缓了一会儿,发觉身上起了层薄汗。
林烬桁还在睡,她动了动,将他压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拿下来,从他怀里出来,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在沙发上找到自己的手机,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她走到落地窗前望了望。
过了秋分,太阳直射点从赤道往北回归线移动,白昼渐短,四点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繁华的都市亮起璀璨灯光。
林烬桁醒的时候下意识伸手,却摸了空,枕边空无一人,余温散尽。
他心里莫名也跟着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