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桁宽大的黑T在秦雨销身上都快成了裙子,衣袖盖到小臂,下摆遮了一半大腿,露出一双线条匀称有力的长腿。
秦雨销是光着脚出来的,漂亮的小脚踩着浅灰色的羊毛地毯,脚步轻快地朝他走过来。
林烬桁喉咙有点发紧,收回视线不好意思再看。
“你这里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都很好闻哎。”秦雨销挨着他坐到沙发上,随手将吹到七八分干的黑发拢到耳后,笑着道,“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样。”
温醇干净的茶香,像新鲜泡出来的青茶,但味道很淡,需要靠得很近细嗅才闻得到。
“嗯。”林烬桁将手机放到茶几上,“是特制的,原料是凤凰单丛。”
“噢。”秦雨销足尖顺着地毯的纹路前后轻轻磨擦,“不愧是有钱人,活得真高级。”
她都不知道凤凰单丛是什么玩意儿。
林烬桁垂眼盯着她的足尖,足趾圆润饱满,指甲修剪得整齐,足弓完美,绷起时几条筋线在红润白皙的肌肤下若隐若现。
“秦雨销。”他的视线顺着她修长的大腿上移,宽松的衣料遮住胸脯弧度,一片深陷的锁骨上是纤细的脖颈,再往上,对上她清亮含笑的黑眸。
他眸色黑沉沉的,声音也含了丝沙哑,“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嗯?”秦雨销歪头,一脸的无辜,足尖却跟粘人的小猫似的,轻轻蹭上了他的脚踝。
林烬桁僵着没动,黑眸沉静地和她对视。
“坐怀不乱有什么意思,人要直面自己的欲望。”秦雨销先笑了,“你不会是修什么童子功吧?”
她收回脚,笑意渐渐淡下去,“还是你对我也没什么兴趣呢?”
“那你呢?”林烬桁说,“是只是我,还是其他的男人也可以?”
“为什么要这么问。”秦雨销垂下眼,“人都是会变的,你现在喜欢我,过段时间就不喜欢了,我现在喜欢你,以后也可能喜欢别人,享受当下不好么?”
“不会。”林烬桁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捞到腿间,手臂圈住细韧的腰,“不会不喜欢你的。”
灯光下他的黑眸亮而邃,仿佛藏了山海一般的深情。
但这种话,秦雨销都只是听听,不会往心里去。
陆枫时也说要娶她,一辈子都只爱她一个,不还是和别的女人搞到了一起。
没什么是一直能持续下去的,尤其是感情这种瞬息万变的东西。
不过这话说出来就太煞风景了,她捏住他红透了的耳垂,笑着道,“那我相信你。”
秦雨销低头要去亲吻他的薄唇,却被他偏头躲开。
“干嘛不给亲?”
林烬桁抬手贴住她的后颈摩挲,“笑笑,我们已经结婚了,感情是一辈子的事,我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如果你以后会喜欢别人,现在就走吧,你想离婚就离,以后有事也可以找我。”
秦雨销顿住,唇角微微抿起,一种莫名的恐慌雾似的笼上心头。
她垂着眼睑,现在抽身而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再往前便是深陷爱河,他若做负心人,她再想出来可能要扒掉一层皮。
“我不要。”她俯身抱住林烬桁的脖子,跨坐在他腰上,紧紧贴着他结实有力的怀抱,“我不要,我也只喜欢你一个。”
要跟着心走,她现在不想和他分开。
林烬桁一手护着她的后颈,一手轻抚着她削薄的脊背,像在安抚一只脆弱的小动物,带着点叹息道,“给过你离开的机会了。”
“嘁。”秦雨销不服气,“你威胁我,你是帝国主义列强!”
“你可真会赖。”林烬桁捏着她后颈,“那你是什么,被侵入的殖民地么?”
秦雨销用口音道,“我恁爹!”
林烬桁被她气笑了,背上的那只手沿着衣料往前,惩罚性地捏了下。
秦雨销的身子瞬间绷紧,面红耳赤地从他身上坐起来,气呼呼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学坏了!!”
“你说的,男人没有好东西。”林烬桁笑着,压着她的后颈向下,带着侵略性吻上她娇软的红唇,勾着舌尖纠缠吮吸。
秦雨销身子又软下来,和他接了一个完全由他掌控的炽热又温柔的吻。
隔着一层衣料,他掌心的温度依旧灼人无比,张驰有度的力道包裹着心脏,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舒缓了。
秦雨销把手覆到他的手背上,薄但坚硬的筋骨随着他的动作传来属于男性的力量感。
他的呼吸逐渐重下来,秦雨销清晰感受到他的变化,不轻不重地咬了下他的舌尖然后退开,恢复着呼吸还故意道,“该睡觉了。”
“睡什么睡。”林烬桁的手从衣服下摆深进去,贴着她耳侧的嗓音沉哑,“刚刚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说睡觉?”
秦雨销腰侧有点怕痒,被他一碰忍不住笑,起身要躲,却被他将双手反剪在身后。
秦雨销被他牢牢按在腰腹间,他在吻咬她的颈侧,随着高度的下移,手上的力度和气息都逐渐失了章法。
秦雨销被迫仰头,忍不住发出柔软地哼气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单手就能握住她两只手腕,她那些撩拨他的手段都只是小打小闹,他来真格的,她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亲着亲着,林烬桁调整姿势,将她压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欺身再次吻了下来。
秦雨销的双腿被迫分开,他下意识地握住她的大腿,细腻美好的手感传来,他蓦地顿住,理智逐渐占领高地。
林烬桁移开手,撑在秦雨销身侧,慢慢直起了身,平复着躁动的心绪和呼吸,将她的衣摆往下拉了拉。
“你又怎么了?”秦雨销也坐了起来,视线往下观察了两秒,“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但上次在肖家别墅里,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啊,而且还很客观呢。
林烬桁,“……”
他伸手把她乱了的几缕发丝顺好,“下次吧,我这没有东西。”
“什么东西?”看过几百本小破文但并无真实经验的小秦同学眨巴眨巴眼睛,恍然反应过来,“你难道想让我们第一次都给一层天然橡胶或者聚亚胺酯?”
“你的脑子里都是什么?”林烬桁被逗笑,没忍住弹了下她的脑门,“明天赔你。”
“不要。”秦雨销贴到他身上抱着他撒娇,“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我明天吃药不就好了嘛~”
林烬桁薄唇微抿,眸光在她红润的小脸上停留片刻,“吃药对身体不好。”
秦雨销跪了,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意志力这么强的男人,他的意志和他的嘴一样,比下面都硬。
她打算做最后的挣扎,夹着嗓子放软了语气,“就一次没关系的~”
林烬桁静静看着她,没接话。
秦雨销缓缓吁出一口气,眨巴眼睛,“老公~”
然后她就看见,林烬桁静了一秒,下颌逐渐绷紧,然后弯腰将脸埋在搭在着膝盖的臂弯里,不好意思再看她了。
哦豁,这个称呼好像带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