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烬桁回应,她光脚跳下床,飞速冲向卫生间,“碰”地一声关上了门。
呜呜呜脸都丢光了,太没出息了,不就是个上半身么,又不是没见过,比他还夸张的都见过,怎么就能流鼻血了呢?!
还当着他的面流!!
秦雨销拧开水龙头,找来卫生纸,处理鼻血,偏偏林烬桁带有绝对视野冲击力的紧实上半身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这鼻血越流越多。
她没脸没皮地活了二十多年,少有的羞耻心快炸了的时候。
林烬桁突然敲起卫生间的门,“喂,你没事吧?”
秦雨销,“……”
林烬桁站在卫生间门口,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一头雾水。
标间的浴室没有玻璃门,他上衣被淋出来的水打湿了,索性就没穿,况且秦雨销又不是没见过他脱上衣,她上次还敢开口调戏他呢。
在林烬桁的世界里,是没碰见什么羞涩单纯的小姑娘的,那种说一句话就红透了脸,性格保守的女生是绝对不敢主动往他身边凑的。
更多的是白天加了他联系方式,晚上就给他发各种姿式的裸照,千方百计的吸引他注意的女人。
所以他后来在外从来不加人,主动接近他的女生,不管白天多么清纯懵懂,看起来一但被拒绝就会委屈得哭出来,晚上也会暴露与外表完全相反的野心和欲望。
林烬桁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就连孟见汐,明明是娇蛮跋扈的大小姐脾气,却在他面前永远是一副温婉体贴的样子。
秦雨销的外表也很具有迷惑性,属于一看就会觉得是好学生,邻家乖乖小妹的感觉。
他知道都是装的,秦雨销跟保守乖巧单纯完全不搭边,小狐狸有锋利的利爪和獠牙。
她和别的女生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对他没有任何图谋,没有处心积虑的靠近和算计,她表象和真实都只是在做她自己,有时候甚至还觉得他很烦。
“没事。”秦雨销在卫生间里嗡声嗡气地道,“你回楼上去吧,我要休息了。”
林烬桁万万没想到,秦雨销会害羞到流鼻血,躲在卫生间里不出来。
秦雨销止住了鼻血,洗了把脸,关了水龙头,等了一会儿听着外面没有动静了,以为林烬桁走了,才开了锁,拉开门。
门一开,就看见光着上半身站在门口的林烬桁。
四目相对,秦雨销第一时间捂住了自己红通通的可怜鼻子,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怎么还没走?”
“我衣服在里面。”卫生间的暖色灯光打下来,将林烬桁极具侵略性的长相都勾勒得温柔了几分,目光落在秦雨销鼻子上,甚至连语调都温柔了,“你……鼻子没事吧。”
“没事。”秦雨销摆了摆手,眼观鼻,鼻观心地让到一侧,示意他进去拿衣服吧。
林烬桁没动。
秦雨销送去一个疑惑的目光,见他的目光还是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干脆转身拿了他的衣服塞进他怀里,从他身边出了卫生间,装作“潇洒”地摆了摆手,“林总,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就不送了。”
楼上套房是有客卧的,够他睡的了。
她上床摆正枕头,准备睡觉,谁料林烬桁把衣服搭在沙发背上,走过来,扯开被子躺了上来。
秦雨销吓得坐起来,“哥们、你、你干啥呢?!”
“楼上被姓沈的占了,我睡不了。”林烬桁双手枕在脑后,除了耳尖有点红外,格外坦然自若。
秦雨销一下就提高了音调,“你开了个好几千的行政套房给别人睡,然后跟我挤标间?你好那大脑进水小脑养鱼的怨种!”
她拿起松软的枕头砸在他腰间,“男女授受不亲,你再开一个去,别占我的床!”
林烬桁修长的手按住枕头,如玉一般手指关节泛着淡淡的红晕,他轻轻瞥过来,眸色潋滟,“我没记错的话,咱俩是合法夫妻,睡一个床而已,讲什么授受不亲,我又没想对你干点什么。”
秦雨销沉默,视线停在他活色生香的手上,感觉自己现在像是盘丝洞里对唐僧起了色心的女妖精。
林烬桁的人品毋庸置疑,但自己是个色鬼啊!!
林烬桁像是猜到她的想法,慢慢坐起来时被沿下落,露出块垒分明的腰腹,“还是你想干点什么?”
秦雨销,“……”
子曰:情之所至,性乃说也。
告子曰:食、色,性也。
小秦同学从博大精深的文化海洋中为自己的色心找到根据地,往林烬桁身边凑了凑,故作天真,“合法夫妻,干点什么也可以叭?”
林烬桁伸手将她往下一拽,秦雨销往前扑倒在他身上,手掌自然而然地撑着他赤裸的胸膛,剧烈跳动的心跳穿透皮肤和骨骼,一直传到她的心尖上。
秦雨销身体微僵,林烬桁轻柔地吻了下她的唇角,声线低沉,“可以。”
秦雨销撞进他明亮潋滟的眸子里,黑白分明,清清楚楚地倒映着她,深情得好像能溺死人。
她问林老爷子,让林烬桁娶她是不是因为肖家的遗产。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林老爷子说,因为她是肖鼎唯一的孙女,也因为她是很好的女孩,不管她和林烬桁会不会坠入爱河,他都希望林烬桁能成为她的底气。
所以那份结婚协议不是束缚她的东西,而是给她的保障。
秦雨销心中的芥蒂随之消解干净,太好了,他们的开始,不是精心谋划,不是利益交换。
“这可是你勾引我的哦。”她调整坐姿,双膝分开,跪坐到他身上,手掌覆盖他的喉结,虎口抵在他的下颌,低头吻住他的薄唇。
既然是合法夫妻,那亲亲小嘴,拉拉小手,摸摸腹肌什么的,就不用客气了叭。
林烬桁停滞了一瞬,接着改为主动,一手揽住她的薄背,一手扣住她的细腰,手臂上青筋浮起。
鼻尖相抵,唇舌缠绵,呼吸灼烫,逐渐激烈,空气里仿佛升起潮热的水雾。
吻到稍稍有点窒息,秦雨销微微退开喘息着,林烬桁吻去了别的地方。
从耳根细密地吻到颈侧,着重舔舐她锁骨,他的喘息扑洒在敏感的肌肤上,引得秦雨销全身发软,俯在他宽阔的肩上,不受控制地轻哼出声。
“呜呜呜你走开……”秦雨销没占到上风,开始假哭,然而声音软甜得更像是引诱,“我不干净了……”
林烬桁,“……”
你这样,更想让人狠狠欺负了。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厚卫衣,他身体和掌心灼人的温度像是要把她融化掉,连骨头都酥麻了。
但林烬桁灼热的吻只亲在脖子以上,手上也规矩,并不过分。
秦雨销逐渐不满,拉着他的手放到心口处,噘嘴哼道,“你是不是不敢?”
林烬桁俊脸瞬间红了个透,僵硬着没敢动,喉结滚了滚,声音嘶哑,“你这进展有点快……”
“不敢就算了。”秦雨销欲擒故纵地从他身上下来。
林烬桁根本不吃他这套,沉沉地“嗯”了一声,从善如流地扯过被子将她塞了进去,“睡觉吧。”
秦雨销瞪大了眼睛,“!!!”
我丢,真有男人能管住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