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泽抱着人进了主卧,锁上了门。
秦雨销的猜想得到了验证,轻叹道,“我还以为会是小叔叔呢,没想到是伪骨科。”
林烬桁看着她,奇道,“你在念叨什么?”
“就是在霸总小说里呢,一般这种未婚夫劈腿出轨的情况,女主都会和未婚夫的小叔叔搞在一起,啪啪打未婚夫的脸。”
秦雨销吃了一粒栗子,神采奕奕地给林烬桁科普,“像这种和异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在一起的呢,就叫伪骨科。”
林烬桁听完,并没有对个八卦燃起兴趣,反而一直盯着她,眸光微敛,“你对这种禁忌不伦的事情很感兴趣?”
“也还好,看破文就图个刺激嘛。”秦雨销吃栗子的动作顿了顿,“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吃你几个栗子而已,不会是想让我吐出来吧。
林烬桁眸色有点冷,勾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她没有小叔叔,我有。”
秦雨销,“……啊?”
还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的林丞舟突然打了个喷嚏,对自己莫名其妙就被侄子当成了情敌的事情一无所知。
甚至在日后家宴上,对带着小媳妇儿的侄子把自己当贼一样防感到一头雾水。
回过味儿的秦雨销还没来得及跟林烬桁解释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
主卧里就传来低吟婉转的轻哼和喘息。
秦雨销耳根一热,嘴巴也跟着卡了壳。
这什么破酒店!还行政套房呢!房间这么不隔音!
林烬桁也听见了,视线和秦雨销相撞,两人同时不自在地移开,在背景音的加持下,空气里的暧昧氛围直线飙升。
放在影视剧里,这要是不抱在一起啃让观众激动得在床上打滚,都对不起观众被氛围调动起来的肾上腺素。
秦雨销清咳一声,“那个,咱俩还是继续吃栗子吧。”
“嗯。”林烬桁俊脸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绯色,也跟着坐到了地毯上,“吃吧。”
主卧内巫山翻云雨,主卧外竹马绕青梅。
……
两个人表面事不关己,内心思绪如麻地沉默着吃完了栗子,主卧内也安静了下来。
秦雨销觉得有些尴尬,“要不……咱俩走吧。”
林烬桁不解,“我开的房我为什么要走?”
这大晚上的,外面阴雪连绵,湿风潮雨冷嗖嗖的,谁爱走谁走,他才不吃这个苦。
“那你就在这里等着吧。”秦雨销起身,“你就在这儿等一晚上,等里面俩人亲热完了来跟你说谢谢。”
“你要上哪儿去?”林烬桁往后靠着沙发边沿,抬头问道。
秦雨销从兜里翻出身份证,“我去前台自己开个房间,我要睡觉。”
“我跟你一起去。”
“你在这儿守着吧。”秦雨销道,“我不太放心,万一她那个哥哥是个丧心病狂的病娇呢?”
话音刚落,丧心病狂的病娇哥哥拉开了卧室门。
沈岁泽,“……”
秦雨销,“……”
她立马装作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自然而然地走出了套房。
林烬桁神色微动,她就这么走了?就这么把我撇这儿,让我自己面对他亲热完了跟我说谢谢?
沈岁泽穿着酒店睡袍,坐到了林烬桁对面,优雅自若,唇角意味不明的弯了弯,“没想到京州林家的小太爷,还会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
林烬桁自己在林氏集团之外成立了金融公司,虽然规模不大,却是实实在在的行业内黑马,一些必要商业来往中,林烬桁也出过面。
沈岁泽在一次生意中和林烬桁有过短暂的往来,仅这张招摇过市的脸,就能让人一眼就认出他。
林烬桁坐在地毯上,手腕随意的搭着膝盖,玩味地笑了笑,“外面都传言鸣宴的沈总是个利益至上,不近人情,自私又理性的金融投资人,背地里还会玩这种兄妹乱伦的野路子呢。”
林烬桁是一点没看出来,就连秦雨销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都没觉得这个传闻中极其精致利己的男人真的会来。
也不知道秦雨销从哪里看出来他们两兄妹之间这不可告人的秘密的。
秦雨销还不知道那两个男人认识,她开了一个普通的标间,美美地洗了个澡。
正在吹头发呢,房间门被敲响了。
她一下子警惕起来,女生出门独立在外,防火防盗防贼人!
敲门声还在继续,秦雨销拎着吹风机去开门,准备是坏人就砸死他。
门外的林烬桁看了看她高举着的吹风机,一脸紧张兮兮的模样,“你这是要抓贼?”
“你怎么下来了?”秦雨销放松下来,“不是让你看着他们呢吗?”
林烬桁进门跟进自己家似的,“看什么?看人家小情人鸳鸯戏水?”
沈岁泽和阮栖言早就滚到一起了,那个继母察觉苗头不对,使了各种手段,这次是下了狠手,要把她送到老男人床上毁了她。
豪门世家明面上风光无限,家风严谨,子弟优秀,实际上背地里的腌臜事儿离谱得令人咂舌。
林烬桁扫了眼不太大的大床房标间,脱下大衣放到唯一的沙发上,往浴室走,“我也要洗澡。”
秦雨销立马拦在浴室门口,“不行,你去楼上套房洗!这里庙太小了,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林烬桁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关系,不顾她阻拦继续往前走,“在哪里洗不一样?”
秦雨销堵在门口,眼看再不动就要和他贴上了,立即后退一步,伸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面红耳热,目光躲闪,“你别动!”
说完,立即转身从浴室里拿走了自己的内衣,兔子似的飞快从林烬桁身侧溜了出去,还不忘谴责道,“烦人精!”
这一举动下来着实是过分欲盖弥彰了,林烬桁想不注意她手里拿着什么都难,耳根顿时一热。
所以刚刚她衣服里面……
虽然秋冬衣服厚,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但有些事不能细想。
标间不大,只有一张大床,加上沙发和桌子。
秦雨销盖着被子坐在床上和发小们闲聊。
江逾白说他三个单身舍友,为了斩断他的桃花缘,统一口径,每次有女生问起来都尽职尽责地说自己是他男朋友。
久而久之,在外面传言就成了江逾白是个同性恋海王,同时跟自己三个舍友处对象。
最后还是他班女学委看不下去了,和他说了这件事。
秦雨销听完了在床上笑得直捶床,林烬桁从浴室里出来,擦着头发走过来,“你笑什么呢?走廊那头都能听见。”
“哈哈哈哈就是……”秦雨销一抬头,笑眯在一起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笑声戛然而止。
林烬桁没穿上衣,肌理分明,线条紧实的上半身就赤裸裸地暴露在灯光里。
宽肩细腰,胸肌、腹肌、鲨鱼线、人鱼线,该有的都有,八块腹肌整齐排列,紧致的腰线皮肤下隐约有青色的血管起伏,最后通通收拢在小腹之间,一切风景都被黑色裤腰遮得严实。
“你他妈……”一滴鼻血毫无预兆地从秦雨销鼻腔里滴了出来,猛的从床上蹦起来,红着脸控诉道,“不会穿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