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外突然传来一阵人嘶马鸣,显然是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众人一惊,还没来得及出去查探时,便有几人未经通报,就闯了进来。
来人如此不知礼数,地族众位长老正欲发怒,却看见了来人面容,登时又齐齐收敛住了脾气,脸上纷纷显示出恭敬之色。
领头之人是个魁梧的男子,身穿一身深蓝色长袍。
只见他脸庞黝黑,一看便知常年在外奔波日晒,但双眼炯炯有神。
手中握着一根粗长的木棍,每走一步都会用木棍轻敲敲一下地上,震得地面微微颤动,仿佛每一招一式都体内蕴含着山岳般的力量。
第二位是个身着五彩斑斓绣衣的女子,衣服上的刺绣极为精致,即便在室内都难掩光芒。
她的面容清秀绝伦,眼眸灵动,透着一种独特的聪慧与机敏。
腰间悬挂着一把锋利的银质小刀,刀身上泛着冷冽的光芒。
第三位随行人员是个瘦老头儿,手中握着一根长鞭,眼神锐利如鹰。
最后一人则戴着一副青铜面具,腰间别着一根竹笛,穿着打扮和戎国人大相径庭。
正是天族的四位尊者,在戎国天族的地位仅次于族中长老,权力之大令人咋舌,对其余七族长老以下违抗命令之人,可以先斩后奏。
而这四人中央,一位白衣女子静静地伫立着,她的身影修长而优雅,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进来之时,整个大帐都显得光彩熠熠。
她的面容清丽绝伦,如同用月光和清泉精心雕琢而成。
皮肤白皙细腻,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她的眼睛犹如一汪清澈的湖水,深邃而明亮。
长长的睫毛偶尔颤动,如同蝴蝶的翅膀,轻盈而灵动。
“逡长老,我交代你们地族办的事,怎么样了?”
白衣女子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轻柔而悦耳,但是却冷冰冰得不含一丝感情。
坐在椅子上,尚未从失去孙子的悲伤中缓过来的老族长,听到白衣女子的诘问,勉强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圣女大人,老朽无能,大祭司交代的事情,并没有办妥,还请责罚。”
“我只要天之能石,其他一概不问。既然你们地族办不了,那就别办了。把箱子交出来,我安排别人去。”
白衣女子脸若冰霜,体内一股阴寒之气四溢,整个大帐内众人都感到莫名的心悸。
跪在地上的逡河,因为境界低下,在圣女释放出的威压之下,已经支撑不住快要倒地。
想不到圣境强者竟然恐怖如斯,逡河一阵头晕目眩中,不禁骇然。
忽然一个人影闪到他跟前,替他挡住了绝大多数的灵威,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祖叔逡景。
只见逡景拱手道。
“圣女大人,还请息怒,此事内情众多,待我们向您和天族的尊者们一一呈禀。”
众人依尊卑次序坐下,逡景令逡河站起身,将在周国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详细讲述了一遍。
说到逡山为了掩护自己逃走,死在钱大谦手上之时,如同冰雕一般的圣女,也不由得黯然了一些,不过旋即又恢复了那层清冷。
“你是说,大祭司给你们的黑匣里,已经有了数块天之能石,只是被别人抢走了?”
听逡河详细讲完,身穿一身深蓝色长袍的魁梧男子不禁问道。
“正是。我们本来得了能石就准备撤退,但撤退时却发现将回复夏国燕云宗的密信,落在了周国一位死者身上。”
“什么!”
魁梧男子怒不可遏,噌的站了起来。
“木尊者息怒,定是当时天黑,得到能石后他们又急着撤退,才没有觉察到。”
逡景不卑不亢的说道。
木尊者看了一眼逡景,也是颇为忌惮。
此人当年卧底周国的断魂门,年纪轻轻便将断魂门所有功法悉数学会,回国后也是屡立战功,若不是亲叔叔是地族族长,早就有实力取而代之。
听人说他已经十年不出手,十年前早已进入力王境,现在的实力恐怕更胜一筹,成为圣女也不敢轻视的存在。
“好了,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用。木雷风雨四位尊者,你们先回天玑城,我要亲往一趟朔风城,拿回箱子。”
圣女站起身来。
四人一听顿时坐不住了,雷尊者慌忙抢先说道。
“圣女大人,万万不可。周夏二国随时可能爆发激战,一旦卷入战争中,您的身份会很尴尬。不管是周国还是夏国,都有可能将你视为对方的助力。而且您的身体——”
“你们不用再劝我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路上多带点药便是。”
说罢,圣女款款走到了逡河的面前。
“逡家的小子,你还记得抢走箱子那人的长相吗?”
“记得,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记得。”
“好,那我准备两匹快马,即刻出发。”
“其实我和逡山当时,传送阵已经布置了大半,准备直接传送回国。结果被一个小杂种破坏了,只得放弃。不过如果只是传送过去的话,两个人勉强可以。”
虽说经过不完整的传送阵,有极大可能会遇到时空乱流,但一想到躺在天玑城的大祭司,圣女便不再犹豫。
“风尊者,修补传送阵的材料还有多少?”
只见瘦老头儿从肩上卸下一个袋子,掂了掂道。
“就算重构一座传送阵,也足够了。”
“好。”
圣女接过袋子,递给面前的逡河时,却被一只手拦了下来。
抬头一看,正是逡景。
“逡景长老,你这是为何?”
“圣女大人,此行还是让在下陪你去。逡河的布阵之术,也是在下教的。而且他在朔风城已经露过脸,很可能一到那里就再次被人盯上。”
朔风城,县学大门外,陆觉正伸着懒腰,身后两位门卫满脸堆笑。
在一声声陆公子慢走中,陆觉拐进了一条小巷。
“有人从刚才就一直跟着我们了。”
陵光在脑中提醒道。
“是什么人?”
“不清楚,你还是小心些好。”
随着人烟渐稀,陆觉回家的步子也越来越快。
而转过街角之时,一位抱剑胸前的青年,却挡在了小路的中央。
“你叫陆觉?”
青年还没等陆觉反应过来,便单刀直入的问道。
不明白对方来意,陆觉谨慎的点了点头。
“好。”
话音刚落,对方剑已出鞘,直刺陆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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