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凛北在酒楼闷头坐着,突然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
“凛北哥哥!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
齐清儿一脸欣喜的看着祁凛北,快速的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祁凛北身边。
两人靠的极近,祁凛北闻到她身上的香味,皱眉稍微离的远了一点儿,齐清儿一愣,装作没发现对方的动作,兴奋的说。
“凛北哥哥,我好久没回京城了,发现多了好多新奇的东西呀,你陪我逛逛呗!”
说着,齐清儿就要伸手去拉他的袖子,一如小时候一般。
因为习惯了,祁凛北没有抗拒,任由对方拉着自己的袖子晃荡,只是没有立刻答应她的请求。
他心不在焉的敷衍着齐清儿,眼神却瞥到刚从后院过来的江才溪,赶紧撇开齐清儿走上前去问道。
“你忙完了?要一起出去逛逛吗?”
齐清儿眼神稍有些不善,她紧紧盯着江才溪,走过去伸手挽住祁凛北的手臂,面色带着俏皮的说道。
“是啊才溪姐姐,要一起出去玩儿吗?我好久没来京城了,刚才正让凛北哥哥带我出去逛逛呢!”
江才溪小时候被养在太后宫里,虽然很少出去,但是从小跟祈折南和祁凛北一起长大的齐清儿还是认识她的。
江才溪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又想起来昨天晚上看到的,有些心烦意乱,根本不想掺和他俩的事情,面色冷淡的说。
“不了,酒楼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安排,你们玩儿去吧!”
祁凛北敏锐的察觉到了江才溪的不对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时什么事情,但是也下意识的拒绝了齐清儿的要求。
“我也有事儿,你自己去玩儿吧,我让流影带你去,他也对京城熟悉的很。”
祁凛北从齐清儿怀里把自己的手臂抽回来,但是刚抽一半就又被齐清儿抓住了,齐清儿耍无赖,一个劲儿的缠着他。
“不嘛,不嘛,凛北哥哥你陪我一起嘛,流影像个木头一样一点儿都不好玩儿,你是不是讨厌清儿了?陪我一起嘛!”
齐清儿一副你不陪我,我就要哭就要闹的样子,让祁凛北无奈只能答应。
江才溪在旁边冷眼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的样子,转身离开了,眼不见心净。
齐清儿瞥见人走了,心里一阵欢呼。
她好不容易打听到祁凛北今天过来这里,特意过来装偶遇,怎么能让另一个女人打扰自己跟凛北哥哥的独处呢!
齐清儿拉着祁凛北的手臂率先走出了酒楼,祁凛北还在下意识的回头用眼神去寻找江才溪的身影,却只看到对方在拐角处一闪而过的背影。
齐清儿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在外面游山玩水遇到的事情,祁凛北时不时的应付两句,齐清儿也不恼,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她早就习惯了这种交流方式 。
慢慢的齐清儿被街上新奇的玩意儿吸引住了注意力,祁凛北慢她一步跟在后面,跟流影相差半步。
“流影,刚才你注意到郡主的表情了吗?”
祁凛北问道,他这一路上一直在回想刚才江才溪的表现,只觉得怪怪的,现在趁齐清儿不注意问问流影。
流影诧异的看了祁凛北一眼,祁凛北被他的眼神看的有点儿懵,问道。
“怎么了?”
“殿下没发现什么吗?”
祁凛北更懵了。
“发现什么?”
看着自家殿下罕见的一副蠢样,流影仰天叹息。
“殿下您情商真是够低。”
祁凛北还想再问,前面齐清儿看到两人嘀嘀咕咕的样子便喊了起来。
“凛北哥哥,你们说什么呢?赶紧过来帮我看看这个好不好看!”
齐清儿举起手里的一个珍珠簪子向祁凛北摇晃示意。
祁凛北无奈只能上前,随意指了一个说道。
“这个好看。”
齐清儿开心的拿起来在头上比比划划问。
“好看吗?”
“嗯。”
祁凛北惜字如金,一眼瞥到摊上的另一个簪子,下意识的决定很适合江才溪,伸手便要拿起来,想要买下来送给江才溪,只是有一只手快他一步拿起了那个簪子。
“凛北哥哥,这个好不好看呀?这个我也挺喜欢的。”
齐清儿拿着刚才祁凛北看中的簪子直接插到了头上问祁凛北。
这个簪子说实话并不适合她,只是她看到祁凛北要拿这个簪子,再一看样式,这不是江才溪适合的款式吗?齐清儿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她便直接说自己喜欢,抢先一步拿下了。
齐清儿回来之前就听说了祁凛北跟江才溪关系很好,江才溪甚至跟太子退婚了,现在两个未婚男女关系好,要是再继续下去指定不两人就要私定终身了,齐清儿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情发生的,所以她打算离间两人的感情,不给江才溪一点儿机会。
“这个不适合你,换一个吧!”
祁凛北说着就要伸手拿下来,齐清儿护着头退了一步,噘着嘴拒绝。
“不!我就要这个,管他适不适合,我喜欢就行!都给本小姐包起来!”
齐清儿大气的一挥手,包了摊主的大半簪子,遇到个大主顾,摊主欢天喜地的给她都包起来。
等好不容易逛完街,齐清儿让侍女特意在江氏酒楼为自己摆了一桌接风宴,而且还邀请了祈折南。
虽然祈折南跟祁凛北并不对付,但是都不碍于两人对齐清儿这个一起长大的妹妹的疼爱。
“来,欢迎我们的小公主回京!”
祈折南端起酒杯示意,齐清儿开心的站起身,拉着祁凛北也站起来,三人碰杯。
祈折南和祁凛北为了齐清儿短暂的休战,和谐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喝酒。
“啊,这家酒楼的菜色确实很好啊,味道不错,酒也不错。”
齐清儿喝完酒被辣的直吐舌头,吃了一口菜吃之后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祁凛北感到与有荣焉。
“这家店的东家一定是经商高手吧,刚来进来的时候我看下面客人都坐满了,真是没想到我这才离京几年啊,这京城居然变化这么大,还多了这么好的酒楼。”
齐清儿边吃边夸赞道。
她是丞相家的幼女,自交就被娇生惯养的,父母也不舍得管她太严,所以也没有养成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
祈折南和祁凛北也习惯性的惯着她。
只是没想到齐清儿在喝了一口汤之后突然脸上起了很多的红点,祈折南和祁凛北都面色大变。
“清儿你过敏了,快别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