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故意的表演,黎素为了确保毁掉陆柠在东宫宫人们心目中的形象,还暗中散播谣言。
说陆柠暗地里体罚下人,克扣月例银子。
一时间整个东宫的宫人们都对陆柠避而远之。
因为没防着这一方面,所以陆柠和阿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关于祁凛北被发配边疆的事情,太后让竹灵亲自去请了皇帝来自己宫里说话。
“母后,您找儿子何事?”
德胜帝是放下手里的政事过来的,所以面色有些不耐。
太后见到皇帝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满,但是想着自己要说的事情,刻意放软了语气说道。
“皇帝这些日子忙,但是也要注意身体。”
照例还是先关心了一下皇帝的身体,德胜帝听太后语气比以往要软,心中的不耐也缓和了很多。
“嗯,儿子知道了,多谢母后关心,后宫的妃子们平时也会去养心殿送些汤汤水水的,儿子也补着身体呢!”
太后闻言笑了笑,准备进入正题。
“知道你后宫的妃子关心你,只是除了关心你的身体,心理上你也要注意。”
“哀家老了,看不了你多久了,之前身体还算康健的时候,也想着哀家许是也能看到你的儿子能给你分忧。”
太后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出口的话,母子两人都明白了。
“如今哀家就想看着孙辈里面能有为皇帝分忧的人,哀家听说你要把小四发配边疆?”
皇帝这才明白了太后找自己过来的缘由,当即有些不开心,以为是祁凛北过来找太后说情,当下面上就有些不好看了。
“是,既然母后知道了,那应该明白儿子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太后当然明白,只是想起江才溪说的话,也知道祁凛北是无辜的,但是又不能明着说。
“哀家虽然身体不行了,但是心里还是明白的,小四不可能私通别国细作,这点哀家还是了解他的,凛北可是你的亲儿子啊,私通别国他能有什么好处?”
见德胜帝面色有些松动了,太后再接再厉,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皇帝,哀家也明白你不是真的怀疑小四,只是想趁机磨练他一番罢了,只是皇帝你想想太子,若是京中小四不在,太子唯一的磨刀石没了,没了外在的忧患,他会是什么样子?而且哀家也老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许是撑不了两三年便撒手去了。”
太后这样说着,忍不住咳了起来,重重喘了几口气才有力气继续说。
“哀家去之前想看到孙辈们都在跟前,皇帝这个愿望也不能满足哀家吗?”
德胜帝面色动容,太后是他的母亲,听到自己的母亲说自己没有多少时日了,如何能不伤心?
“母后别这样说,有太医在,儿子再替您遍寻神医,一定能让您好起来的。”
太后虚弱的笑笑,安抚皇帝。
“不用白费力气了,哀家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几年皇帝就把小四留在京中吧,等哀家不在了,你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哀家也管不着了。”
太后说着,声音有些低沉,神色也萎靡起来。
她说的是事实,也许自己也就只能给江才溪撑个两三年的时间了,也许等那个时候他们已经修成正果,成为彼此的依靠了。
皇帝最后还是答应了太后,让祁凛北留在京中。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后宫里,皇后知道江才溪刚来找过太后,又联想到之前祈折南说过祁凛北和江才溪走的很近的事情,马上就猜到了是江才溪蛊惑了太后跟皇帝求情的。
“该死的小贱人。”
皇后咬牙切齿的骂道,紧紧的握着手里的佛珠心里默念“阿弥陀佛”,这才没有把手边的茶杯扔出去。
皇后知道皇帝应该不知道这件事,便找机会在皇帝身边说了这件事,皇帝知道太后找自己是江才溪的缘故,这下觉得当时太后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不过是为了达到江才溪的目的而已,这下让本来还心疼太后,并让人在民间到处找神医的皇帝心里对太后膈应起来。
“看来在太后心中,朕还不如一个女子重要!”
德胜帝的声音有些冷,泛着杀意,让身边伺候的太监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而江才溪对这些事情全然不知,在次日再进宫找太后闲聊得知祁凛北不用被发配边疆的事情感到高兴。
“太好了,多谢太后!”
听着江才溪高兴的声音,太后脸上的笑容有些促狭。
“既然他都不用离京了,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成亲啊?”
江才溪本来高兴的神色僵在了脸上,俏丽的小脸上染上红霞。
“太后,您瞎说什么呢?”
太后哈哈笑着,江才溪佯装生气,两人像是普通的祖孙一般,相处很是愉快。
出宫之后江才溪不顾时间太晚,还特意前去四皇子府找祁凛北告知好消息。
江才溪不知道,自己从进宫到出宫全程都被皇帝的人监视着,虽然在太后宫里具体说了些什么皇帝不知道,但是见她一出宫便直奔四皇子府,皇帝就明白了。
看来皇后确实是没有骗自己,老四和江才溪确实是有私情。
四皇子府里的下人对江才溪很熟了,而且在祁凛北的特意交代下,在没有下人提前通报的情况下,江才溪很顺利的直接就去了祁凛北所住的院落。
只是江才溪没想到,这么晚的时间她居然在祁凛北的院子里见到了别的女人。
而且这人还是从小就跟祁凛北他们一起在宫内长大的齐清儿!
江才溪只觉得自己刚才还满怀期待的心情瞬间落空了,巨大的不悦充斥着胸膛,江才溪气冲冲的转身离开了。
就连第二日,祁凛北去找她一起出游,江才溪都对他视而不见爱答不理的。
祁凛北一头雾水,还以为自己记错了日子,还向流影确认了,之前他们约的一起出游的日子确实是今天不错。
“殿下没记错时间,只是您想想是不是做错了别的什么事情这才让郡主不高兴了?”
祁凛北冥思苦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丝毫的头绪,有心想去直接问江才溪,又怕把人惹的更不开心,急的是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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