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诞生,让整个王府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
接下来的几天,几女也不再缠着夏风讲故事,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夏泽轩的身上。
这让夏风难得的清闲了下来。
不过这天他收到杨尚砚派人秘密送来的信件后,就不得不派人再次把张益达和吴迪找来。
王府前厅。
张益达和吴迪将信件看完后,都陷入了沉思。
几天以前他们所说的那些都是猜测,但是现在看来,那些猜测基本都得到了证实。
良久过后,吴迪才开口说问道:“王爷,宇文左相真的已经倒向我们了吗?”
不等夏风回答,张益达就瞪了他一眼:“从宇文左相派人送信给京城的镇北大将军府,就可以说明一切,你还有什么怀疑的?”
“我这不是担心他并非真心实意嘛。”吴迪脸上浮现一抹尴尬之色。
“张益达说的没错,如果宇文左相不是真心实意的倒向我们,是不可能派人给镇北大将军府送信的。”夏风十分笃定的说道。
“王爷,我觉得镇北大将军之所以会冒险给您来信,应该也是对新君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想要看看您的态度。”张益达想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
夏繁登基成为皇帝已经是事实。
杨家世代忠烈,按理说是不可能会掺和进来的。
但夏繁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令人发指。
“本王知道。”夏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过眼下除了好好发展定州,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过后本王会亲自给镇北大将军回信。”
实际上,夏风可以将这件事告诉给其他的藩王。
只不过那样做的话造成的后果绝对会难以想象。
夏风不想大夏的百姓因此饱受战乱之苦。
“这次把你们叫来,主要就是这件事。”夏风严肃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切勿传出去。”
“王爷请放心。”两人都点了点头说道。
就算夏风不说,他们也不会将这件事传出去。
他们很清楚这件事传出去的后果。
夏风想了想,问道:“对了,最近这几天没什么大事吧?”
“王爷,这几天有不少人想偷偷溜进守备军把守的作坊和工厂,不过都被守备军抓住了。”吴迪有些恼火的说道。
要不是前几天夏风下令加强警戒,守备军士兵的警觉性也足够高,早就被那些人得手了。
“问出什么来了吗?”夏风听到吴迪这么说,一点也不意外,随口问道。
其实夏风问这个问题都有些多此一举了,这些人九成九是夏繁派来的。
夏繁既然把夏风当成威胁,肯定会派人来到定州将定州的底细摸透。
“那些人的嘴巴很严,什么都不肯说。”吴迪对此也很是无奈。
夏风笑了笑说道:“无妨,不说就不说吧,挑个时间,把那些人全部砍了,再让报社写一篇文章,报道此事的同时,呼吁定州的百姓多多举报可疑之人,一旦查实,就给予金钱奖励,可以让守备军的压力小一点。”
“王爷此法甚妙啊。”听到夏风的话,吴迪不由得眼前一亮。
就连张益达也忍不住抚掌大笑起来。
报纸是一种很有用的宣传工具。
他可以想象到,一旦把夏风所说的那些刊登在《定州邸报》上,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随后,三人又聊了一会,张益达和吴迪才各自回去。
而夏风则是来到书房,给杨尚砚回信。
在信中,夏风表示自己会小心应对,同时让杨尚砚也小心一些。
既然当初夏繁都能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痛下杀手,并做出弑父夺位的谋逆之举,对付起外人,就更加不可能手软了。
夏风的意思很简单,自己不会轻举妄动,不过也不会坐以待毙。
……
京城。
金銮殿。
此时正是早朝的时间。
夏繁端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的一众朝臣,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诸位爱卿,朕自登基至今已经一月有余,这段时间,朕想了很多,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就在刚才,在夏繁的授意之下,冯忠提出了加征赋税的建议。
虽然朝堂之上有很多官员心中不同意这个提议,但是却没有人敢出言反对。
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夏繁已经用各种理由罢免了不少官员,有的官员甚至只是辩解了一句,就在金銮殿上被扒掉官服,直接被罢免了官职。
所以谁也不敢触怒夏繁。
到了现在,夏繁逐渐露出了本性,这让很多朝臣有些无法接受。
夏繁还是太子的时候,虽然算不上完美,但是都一直表现得温文尔雅,也颇为平易近人。
如今登基之后,却仿佛变了一个人。
眼见一众朝臣都被自己的王者之气压制得不敢说话,夏繁心中颇为自得。
暗叹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所做的事没有白费。
顿了顿,他才继续说道:“朕决定削藩!”
此话一出,一众朝臣均是面面相觑。
朝廷的藩王虽然不多,但都是夏繁叔伯兄弟。
一旦夏繁选择削藩,有可能会引起藩王激烈反应,让大夏陷入动荡。
“还请陛下三思!”宇文烈第一个站了出来。
夏繁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平静的看着下方。
他倒想看看有多少人反对自己的这个决定。
见夏繁没有说什么,有更多的官员也站了出来:“还请陛下三思!”
很快,朝堂之上的官员有一小半站了出来。
等到再也没有人站出来,夏繁才将目光看向了宇文烈:“宇文左相,朕以为你会理解朕的良苦用心,想不到第一个出来反对的人会是你。”
“陛下,此时削藩并非是最合适的时机啊。”宇文烈连忙说道。
夏繁冷哼一声道:“合适的时机?难道要等到藩王的实力达到对抗朝廷的时候再削藩吗?”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宇文烈咬了咬牙,继续说道:“臣只是觉得陛下登基的时间太短,有些地方可能还无法完全掌控,不如……”
宇文烈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夏繁冷冷打断:“宇文左相不必多说,优柔寡断不是朕的性格,这件事宜早不宜迟,朕意已决,诸位爱卿不必再劝。”
宇文烈心中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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