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虽然通人性,但它不会说话,只能发出吱吱的声音,同时用爪子指向洞穴的方向。
彭云初不明白它的意思,本能地顺着它所指的方向看去。突然,一道白光闪过,他立刻想起了昨晚让他担忧了一整晚的闪烁光芒。定睛一看,他忍不住低声惊呼:“惭愧!”
原来,他昨晚睡了一夜的地方,他一直以为是一段腐朽的巨大木头,竟然是一条巨蟒的尸体!
这条蟒蛇已经开始腐烂,而昨晚闪闪发光的,是一块镶嵌在蛇身上的白色物体!
彭云初心性仍似孩童,对昨晚让他虚惊一场的东西感到好奇,决定去看个究竟。他走上前去,伸出手拔出那个东西,仔细观察着,心中充满了惊讶和喜悦,一时间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手中拿着的,正是熊开腾临终前所说的“藏于园中”的《玄天宝录》!
小黄见了这东西,兴奋得手舞足蹈,不停地跳跃着,似乎非常激动。彭云初见状,心中十分诧异,好奇地问道:“你也认识这个吗?”小黄听后,更是兴奋地跳动起来。
彭云初无法理解小黄的行为,继续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还是带我去见见你的主人吧!”小黄闻言,转身迅速飞走。
彭云初紧紧跟随着小黄,进入了石洞。石洞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不敢像小黄那样快速奔跑,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进。
当他到达悬挂着明珠的地方时,“地老”和晨光已经快步走了过来迎接他。“地老”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有没有打听到‘天荒’的下落?!”
彭云初傻傻地笑着回答道:“‘天荒’的下落还没打听清楚,但我在无意之中捡到了‘玄天宝录’。”
“地老”一听,高兴得合不拢嘴,急忙追问道:“你在哪里捡到的?快拿给我看看!”
彭云初一面对它凝视着,一面将那本《玄天宝录》递过去,一面笑道:“说起来也真怪,我竟会在这死沼中的一条蟒蛇的尸体里面捡到。”
“地老”脸上掠过一丝惊奇的神色,望了彭云初一眼,随即反复端详手中那个据说是“玄天宝录’的扁空盒。他慢慢地向石室走去,一面凝重地说道:“老夫有言在先,在今年你跟你爹爹姓‘宗’的时间中得到这部‘玄天宝录’,老夫只须找一种去掉这层猴毛的方儿,仍然归你……”
话没说完,忽然那小黄在一旁吱吱乱叫,并且拦在“地老”的前面,指手画脚,跳个不停。
“地老”不觉停步对它注望起来。
彭云初也跨上一步,但见“地老”似乎懂得小黄的指划和叫声,先是静静谛听,旋又面露惊奇,终于哈哈大笑道:“小黄,不是你那般说法,我跟他约定过的,只要是在今年寻到手便归他所有。”说完,抚摸了它几下头顶,向石室走去。
晨光苦修讶然问道:“它在说什么?看来这其中还有不寻常的过程嘛!”
“地老”边走边说道:“他说这东西是他妈抢到的,应该归我。”
这时众人已走进石室,“地老”道:“刚才小黄对我说,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原来,小黄的母亲就是那位白衣少女,她与彭云初分别后,回到家里就生下了小黄。小黄稍大一些时,其母将这只玉瓶交给他玩耍,并告诉他要好好保存这个瓶子,因为这是他父亲的遗物。后来,小黄的母亲去世了,小黄继承了她的衣钵,成为了一名出色的猎手。
有一天,小黄像往常一样出去打猎,遇到了一个强大的对手——一只凶猛的老虎。小黄与之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最终战胜了老虎。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了这只玉瓶被压在了老虎身下。小黄认为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于是把它带回了家。
但是,小黄并不知道这只玉瓶的真正价值。直到今天,当他看到彭云初出现时,才意识到自己手中的玉瓶可能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因此,他决定将玉瓶归还给他。
他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接着说:“其实这件事情发生在好几个月之前。它妈妈,也就是那只老虎,我们都叫她老苍。那天,老苍带着小黄和它的妹妹一起到山顶玩耍。突然,她们看到一个人手上拿着一只扁铁盒子,那个人用刀子在盒子上划了几下后,又生起了火开始烤那个盒子。它们感到非常好奇,于是老苍趁着那个人不注意的时候,冲过去从火里抢走了这个扁盒子。”
“那个人发现之后,像发疯一样地追赶老苍并攻击她。老苍一边抵抗一边后退,可能是被打疼了,怒火一下子上来了,她把手中的扁盒子放进嘴巴里,空出两只爪子来对抗那个人。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小心吞下了那个扁盒子!”
“那个人见状,变得更加疯狂起来,他拼尽全力地左右开弓,试图夺回那个扁盒子。尽管老苍实力很强,但这个人的武修功夫也不弱,居然能打中老苍好几次!”
彭云初忍不住插口说道:“那人就是金光教石楼分舵主熊开腾,武修功法相当了得!”
“地老”道:“这就是了。大黄小黄一见母亲落败,姊妹俩双双加入战斗,一时之间,三猿一人大战起来。那人禁不住他母女三个的合攻,也受了点轻伤,自知不敌,才悻悻地跑了。老苍这时才发觉所受内伤不轻,大黄小黄费尽了力气,才照顾他沿着藤葛爬下来。不料他母女三个还没进入石洞,忽然遇见那头大蟒迎面游来,母女三个都心慌意乱,正要设法逃避,谁知那巨蟒已一窜而至,老苍为护卫女儿,竟上前迎拒,自然它不是巨蟒的对手,一下便被毒气喷昏,成为巨蟒的美食!”
彭云初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悲愤之情,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原来如此!我一定要让那恶贼付出代价!”他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与熊开腾决一死战的场景。
一旁的“地老”看着彭云初的表情,心中不禁暗暗感叹:这个年轻人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啊!他相信,如果彭云初有朝一日能够成长起来,一定会成为一名威震江湖的大侠。然而,此刻的彭云初实力还远远不够,要想战胜那个可恶的熊开腾,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地老”相信,只要彭云初坚持不懈地努力修炼,总有一天会实现自己的目标。
此时的彭云初,已经将对熊开腾的仇恨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无法与之抗衡,但他不会放弃。他决定先从提升自身实力开始,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迈进。而“地老”则默默地关注着他,准备在适当的时候给予他一些帮助。毕竟,这位“地老”也是个侠义之士,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恶人继续逍遥法外。
大黄哭哭啼啼地告诉了我,我十分生气,便立意要诛杀巨蟒为老苍报仇,同时也恼恨老苍无故爬上山顶,一怒便把那根平常系在山顶的藤索,从上面尽头弄断了!
彭云初不信“地老”有上下自如的能耐,忽然问道:“你把山顶上的藤索弄断了,你会飞下来?!”
“地老”笑道:“我弄断了就不能下来么?哈哈……”
晨光苦修也是诧异不止:“你武修功法再高,百多丈的削壁,你如何下来法!”
只听“地老”继续说道:“我攀着藤葛上去之后,便寻好枯枝放在藤索尽头处用火点燃,然后我仍沿着藤葛下来,等一段时间,那藤葛被烧断之后,岂不自然而然地落下来了!”
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地老”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样?你们这些笨蛋,还不快点给本大爷鼓掌?”
大家纷纷鼓起掌来,表示对“地老”的敬佩之情。
彭云初衷心赞叹:“这可真是个好主意!确实是个好……”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想起在滕索上发生的事情,急忙说道:“修士啊,山顶上有三个又瞎又哑的老苦修,他们自称是威虎派的那三位前辈长老要找您呢!”
晨光苦修听后心中一惊:“他们三位长老已经年过一百二十岁,几十年来从未问过世事,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难道真的是他们吗?”于是连忙问道:“你在哪里见到他们的?他们长什么样子?”
彭云初回忆起之前的经历,仍然心有余悸地说:“我去你们威虎寺送封信,结果却发现整个寺庙空无一人,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晨光苦修震惊不已,打断他的话说:“胡说八道!我们威虎寺可是天下第一禅寺,全寺上下足有上千人,怎么可能一个人都看不到!”
彭云初瞪着眼睛,带着满脸的疑惑与不信,道:“是真的嘛!不但人见不到,连香烛灯火都熄掉了!”
晨光苦修预感不妙,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不禁脸色骤变,然而,他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强作冷静地说道:“你说下去!”
彭云初看着晨光苦修一脸严肃的样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详细地将当时的情形描述了一遍,从进入到离开,没有遗漏任何细节。他甚至讲述了自己被三个瞎眼老苦修围困了将近一天一夜的经历。当讲到这里时,晨光苦修突然惊讶地打断了他的话:“那你怎么逃脱出来的?难道你还能……”
彭云初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道:“若不是突然下了一场雷雨,恐怕我早就死在他们三根鞭子之下了!”
晨光苦修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和骄傲,似乎对彭云初的表现感到满意。而此时,“地老”好奇地开口问道:“尘玄,那三个人是你的长辈吗?他们叫什么名字?”
晨光苦修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悦,但一想到“地老”比他高了一辈,便也不好发作,只能恭敬地回答道:“他们三位都是我的师伯,法号分别是微本、微了、微幻……”
“地老”忽然接口笑道:“原来是故人到来,真是幸......”
然而,他的话语却被突然打断。“不准他们下来!”这声厉喝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彭云初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你们有梁子?”
“地老”沉默了一会儿,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然后,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他三人与我并无梁子,只是......唉!白云苍狗,世事沧桑,谁又能够料到我今天会变成这般模样?教我如何能见故人!还是不教他们下来的好?”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的神情变得无比哀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垮。
彭云初看着“地老”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同情。他安慰道:“他们三个都是又瞎又哑的老苦修,又看不见你这样子,咱们只不便说这事,他们怎会知道。”说完,他转头看向晨光苦修,继续问道:“他们三人怎么都哑了的?瞎了的?”
晨光苦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其中缘由。
晨光苦修叹了口气,说道:“提起这事也够伤心的,他们三位老人家乃是同门师兄弟,只因五十年前,他三人目睹先掌门师父伤在‘地老’手中,虽然,没存丝毫报复之心,可是他们却认为有辱师门荣誉,便秘密商议道:‘威虎武修功法冠绝古今,咱们久练不成,只为心不专一,心不专一,乃是心有旁骛,心之所以有旁骛,则因目能视,口能言。若要练成本门绝艺,除非剜目割舌,专心苦练,乃望有成!”
晨光苦修接着说下去:“三人都赞成这话,即日就割舌剜目,勤修苦练,这数十年来,不但没有过问魂梦路中事,即使本门中的大事,也懒得理会,不知如何会离开少室山的?”
彭云初问道:“他们就是专门寻找你的,你要不要去见他们?”
晨光苦修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随你走一趟吧。”说完,他转身向着寺内走去,步伐坚定而有力。
昊连蓉姑心中落了实,长话短叙,正色说道:“陈姑娘说,钟儿因服食‘三目螭血’时,没有同时服用‘三目螭珠’,因而他体内的热毒无法驱除。后来又因他爹爹强以本身真力助他驱毒,当时虽然可以稍微发挥一点螭血的功效,但那体内热毒并未驱走,只是逼拢在丹田一角。如今既然服用了‘三目螭珠’,那‘三目螭珠’便自然而然地发挥它驱毒的作用,可是他热毒的重心却集结在丹田一角,而丹田之内更有他爹爹输送的巨大真力维护着;如此一个要往丹田之内驱除热毒,另外一个则不容有外物侵犯,两不相上下,便引起一场剧烈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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