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想挣扎,却被男人们死死地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可即便是这样男人们也依旧没有放过她,他们一边对女人拳脚相向,一边嚷嚷着:“让你叫唤,让你叫唤,老实点,你要是敢跑,打断你的腿……”
这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之中,有李见仁和他爹以及他的两个哥哥。大哥今年四十七,二哥今年四十五,两个人都还没有老婆,下手也没个轻重。
流浪汉看不下去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将男人们推开,挡在了女人的面前,“你们干嘛呀!”
“哟,东子是你啊!这事你别管,这娘们儿不打不老实!”虽然多年没见,但李见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发小马东。
“她……是你买来的?”流浪汉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向李见仁质问道。
“可不是嘛,就这货色还花了我好几万呢!这年头,物价涨,买媳妇儿的价格也跟着涨。”
没等马东回应,李见仁又接着说道:“这些年我在城里做木工攒的积蓄全都花在这娘们儿身上了,我爹和两个哥哥还帮我贴了些钱。昨天,差点就让她跑了,那我们岂不是人财两空了吗!”
“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流浪汉义正言辞的说,虽然他从来没上过学,没有文化,但他知道有些事儿是不能做的!
听到这儿,男人们忍不住笑了出来。李见仁拍了拍马东的肩膀说:“你脑子被驴踢坏了吧,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有几户人家的老婆不是买来的?”
见马东愣在原地没有说话,李见仁接着说道:“再说了,你娘不也是你爹花了两头牛的彩礼钱买来的吗?好了,好了,你老老实实过去坐着,一会儿等人齐了,咱就敲锣打鼓举行婚礼!”
李见仁话还没说完,女人便爬到了流浪汉面前,用双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脚踝。被胶带封住的嘴还不断地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仿佛在恳求他救救自己。
李见仁见状一脚将女人踹开,伸手又准备打她,但这一次却被流浪汉拦了下来。他无奈地对李见仁说:“算了,算了,别打她了,我不管就是了。”
流浪汉沮丧地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圆桌旁。不一会儿,其他宾客也陆陆续续的来了,空荡荡的院坝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可流浪汉却兴致全无,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可怜的女人。
菜很快就上齐了,新郎官独自向前来道贺的宾客们挨个敬酒,直到拜堂时,女人才被李见仁的母亲从偏房里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女人脑袋上盖着红盖头,流浪汉看不见她的表情。他猜她应该正在哭,嘴上还贴着胶布,不然她不会这么安静。
女人被人摁着脑袋跟李见仁拜了天地,但在座的来宾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只有流浪汉板着个脸。
他本打算吃完饭给瘫痪在床的老母亲打包几个菜后,就立刻打道回府。却没想到几个和马东一起长大的兄弟死活不让他提前离开,说是要等到晚上一起趴墙根。
夜深了,喝得醉醺醺的宾客们差不多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除了几个李见仁的发小以外,当然,其中也包括马东。
他们眼看着李见仁揪着哭得死去活来的新娘子进了洞房,便悄悄绕到了屋后,躲在窗户底下偷听。
房门“啪”的一声关上了,屋内传来了女人的哭闹声。可很快,哭闹声就变成了惨叫声。想必是女人不肯屈服,免不了又挨了一顿毒打。
半个钟头后,女人依旧没有安静下来,只是声音变得虚弱了许多。这时,屋内传来了李见仁霸王硬上弓的声音。
几个大老爷们儿蹲在窗户下忍不住偷笑起来,“来,我们给见仁计个时,看看他多久完事儿。”
几分钟后屋里没了动静儿。屋外的男人们嬉皮笑脸地开始窃窃私语。
一个对眼儿男人说:“不会吧,才六分钟啊!哈哈哈,这也太菜了吧,我尿泡尿都比这久。”
“你尿尿能尿六分钟?你前列腺炎啊?一滴一滴往下漏?”一个寸头男人调侃道。
对眼儿回击道:“我说李见仁你急什么?难不成你还没有六分钟?哈哈哈……”
“对眼儿,那你几分钟啊?哈哈哈……”兔唇男人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几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闹个不停,流浪汉却皱起了眉头,他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就此离开。
旁边的男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东子,别走啊!还没完呢,肯定还有第二场。我不信这么大一晚上,他就整那么一次!”
男人话音刚落,屋内又传来了别的动静儿,像是有几个人开门进到了屋内。接着,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啊!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会……你们这帮畜牲……”
屋外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纷纷将耳朵贴在了墙壁上,生怕错过里面的内容。流浪汉也驻足了下来。
透过窗户的缝隙,他看见李见仁的两个哥哥进入到了屋内。
“难道……真是丧尽天良啊!”见到这一幕,流浪汉心里跟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似的难受。他想破窗而入救下那个女人,可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流浪汉的拳头越捏越紧,就在他即将付诸行动时,耳边男人们的嬉笑声将他的思绪一把拉回了现实。
“嘻嘻嘻,一女侍三夫啊!李见仁这名字没白起,真够贱的!”对眼儿说。
“他两个哥哥不是也出了钱吗?这不是一举三得吗!”寸头男人回应道。
“他爹也出了钱,那是不是也要让他爹来一起睡啊!哈哈哈……”对眼又说。
“咱不是还出了份子钱吗?要不咱们也进去玩玩儿?嘿嘿……”兔唇男人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流浪汉越听越愤怒,他不由分说地给了其中一个男人重重一拳,随即,在女人的哀嚎声中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