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皇叔和阿允没有血缘关系】
楚成允明显受惊了,后来的几天,每每被皇叔抱在怀里,就浑身发抖。
原本总是一脸明媚笑意的人,再也看不到那发自内心的纯真笑容。
也不再缠着皇叔叽叽喳喳地唠叨,每天都是捧着书册,坐在院子里研读。
「皇叔,这个是什么意思?」楚成允拿着一本颜氏策论篇,凑到皇叔跟前。
难得地,肯主动同皇叔说话。
「真能者未必能言,文士虽未必能,却口中说得,笔下写得,足以动人所闻,多至败事,」楚长卿将人搂进怀里。
「此文意:士大夫平日未尝精究义理,所论虽自谓不偏,难断悉合于正,名为公论,大半杂以偏见,故公论实不可凭。」低沉醇厚的声音柔柔流淌,如同轻纱般将人包裹。
楚成允垂着眼眸,低念出声。
几日下来,人明显瘦了一圈,楚长卿抱着他,亲吻他的脸颊,自己的小金丝雀好像快被自己养死了。
「阿允要不要去外面玩。」
「不想去。」楚成允摇了摇头。
「阿允若是觉得府里待着无聊,可以出去玩玩,缺银钱的话,就同忠叔支取。」
楚成允对着他轻轻弯起眼眸,乖巧地靠在他肩头,「阿允想要皇叔陪着。」
楚长卿垂头吻上他的唇。
喜欢上一个人的味道,似乎会上瘾。
亲吻原是楚长卿并不太喜欢的亲昵,却在尝到怀里人的滋味后上了瘾。
少年的唇齿间总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清甜,犹如甘泉一般,清澈无杂质。
无论怀里人哭也好,笑也好,沉默也好,他都想将人压在怀里啃咬攫取。
白皙的手臂搂上了楚长卿的脖颈。
吮咬的动作顿了一下,是真的,怀里人在回应自己,动作虽然生疏,却还是勾起了楚长卿心里的涟漪。
津液粘湿了双方的嘴唇,交织的呼吸越渐浓稠。
「小阿允只会像小狗一样,用舌头舔吗?」唇瓣稍微分开,楚长卿看着怀里人调侃道。
「……」
楚成允扭过头,鼓着腮帮子,不再理他。
楚长卿在那白嫩的脸上咬了一口,「阿允乖,阿允乖乖的,皇叔会一直疼阿允。」
楚成允被抱回了榻上,青天白日的,书房的门被关上,如墨青丝交叠在一起,玄色与青竹色衣袍交替落在厚实的地毯上。
「皇叔,不要,阿允怕。」
「阿允乖,不疼,皇叔保证。」
不一会儿,室内麝香盖过幽幽檀香。
……
屋内靡靡之气未散,楚成允腿根红了一大片,被按在床上上药。
「皇叔,阿允自己来就好了。」楚成允羞愧地扯着自己的衣袍,遮住自己的小宝贝,眼珠子咕噜噜转着。
「阿允乖,别动。」
药膏抹在腿根,冰冰凉凉,有些舒服,又有些痒。
「噗嗤。」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像条泥鳅一样,滚来滚去。
「别动!」楚长卿压着他的腿,斥道。
大腿再次传来冰凉触感。
「哈哈,好痒。」楚成允依旧忍不住滚动。
上个药上了半刻钟。
楚长卿板着一张阴沉沉的脸,将人搂进怀里。
「皇叔,阿允喜欢皇叔。」楚成允搂着皇叔的脖颈撒娇。「从来没有别人对阿允这么好过,皇叔以后都对阿允好,好不好?」
自己的小金丝雀又变成了粘人精。
楚长卿吻着他的唇瓣,「只要阿允乖,皇叔永远疼阿允。」
楚成允把头靠在他肩头,嫣然一笑,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
得了准许,可以出府,楚成允似乎变得开心了很多,再加上手中银票怎么都花不完。
优渥的生活,很快让他重新变回了那个小粘人精。
每日都要往外跑,楚长卿也由着他。
虽然表面上他是自由了,但每次出门都会有两双眼睛在暗地里盯着。
平平无奇的几日过去后。
忽然有一天,楚成允带着一身伤扑进了皇叔怀里。
「皇叔,有人欺负我。」他撸起自己的袖子,将那青红交错的伤口凑到楚长卿眼前。
「谁弄的?」楚长卿握着那白嫩的手臂。
「二哥、还有那莫侯爷家的三儿子,他们不仅打阿允,还要脱阿允衣裳。」
他说得楚楚可怜,却漏洞百出。
楚长卿笑着,「阿允是怎么逃出坏人之手的?」
楚成允搂着他的腰,一脸得意,「阿允后来搬出皇叔,他们就怕了。」
「真是狐假虎威的小狐狸。」楚长卿宠溺地将人拉进怀里坐下,差下人拿了药膏来,细心给他涂抹。
「皇叔,阿允疼,那些人坏。」
「嗯,皇叔疼阿允。」
……
几日后,酒楼里人群议论纷纷,「听说了没有,礼部侍郎家的庶二子死了,死的时候眼睛都被挖了。」
「哎,前不久,那林尚书家的嫡长子也被人绑着石头沉到水里淹死了吗?还有再早些,莫侯爷的三儿子,不也被挑断了手脚筋嘛?据说后半辈子都得在床上过了……」
讨论声,一下子惹来了不少人凑热闹。
楚成允坐在酒楼一楼靠窗的位置,听着众人说八卦,嚼着手里红艳艳的糖葫芦。
「真是报应,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小灼也同样拿着一串糖葫芦嚼得吧唧作响。
楚成允神色淡淡,视线落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嘿,二哥。」楚成允忽然站了起来,看到那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的楚成越,探出头同来人打招呼。
楚成越本来不打算理人的,奈何人已经从酒楼里跑了出来,往他跟前凑。
「二哥,一起来吃酒呀?」楚成允一脸真诚地邀请。
「去去去,本王同你有什么好吃的?」楚成越不耐烦地将人推开。
刚想走,忽然顿住脚步,视线被楚成允头上那顶白玉珍珠冠拉了过去。
粉色的珍珠再熟悉不过了,不就是自己前不久为了摆平被揪住的尾巴,送给翼王的大礼吗?
「七弟这发冠看起来价值不菲呀?」
楚成允摸了一下头上发冠,弯起眼睛「是么?同样的发冠,皇叔给阿允做了好几个,二哥要是喜欢,阿允送二哥几个。」
好几个?还送我!楚成越被梗了一下,再低头,又看到楚成允腰间那明晃晃的珊瑚珠串成的腰带,气得险些吐血。
楚成允一脸纯真。
「二哥,我母妃一个人在宫里孤苦无依,她脑子不好,阿允总怕她闯祸,冲撞了别的贵人。萧贵妃在宫里势大,还望能庇佑我母妃一二。」楚成允从袖子里抽出一百两银票,讨好地塞到楚成越手里。
楚成越被对方这迷惑行为弄懵了,曾经被自己欺负成那样的人居然要来讨好自己,按以前的情况他该是收了钱,再将人给狠狠羞辱、揍一顿。
而此刻,看着那比拇指还大的粉色珍珠和那琳琅一串的珊瑚珠子,只得沉着脸接了过来。
自己那皇叔显然对着小子宠得厉害,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了。
「多谢二哥,那阿允就不打扰二哥逛街了。」楚成允扬起笑,转身进了酒楼。
「我这七弟,怕不是这几年被揍傻了吧?还给本王送钱。」
楚成越捏着一百两银票,同身旁的人打趣,惹来一群纨绔子弟的哄堂大笑,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
这一百两银票,对向来锦衣玉食的信王来说,真不是什么大钱,转眼就花在了秦玉楼。
……
「殿下,为何要去讨好那家伙呀,那一百两给丽婕妤送去,能花好久呢。」回去的路上,小灼耷拉着眼皮抱怨。
「兄弟间,要好好拉近关系。」楚成允脊背挺直,脚步轻快。
「可他曾经那样欺辱你。」
「作为君子要大度呀,小灼。」楚成允回头,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我有事找他帮忙的时候,他帮了,等下次他有事找我帮忙的时候,我也好可以帮他一把呀。」
「这是什么逻辑?」小灼有些晕。「所以,殿下到底是想让他帮你,还是你想帮他?」
「都一样,兄弟间互帮互助嘛。」
小灼,——可我总感觉你在憋着什么坏。
……
傍晚时分
楚长卿才跨进大门,就被一只青衣小麻雀扑了个满怀。
「皇叔,阿允今日做了醉花鸡和鲤鱼烩。」
楚长卿低头亲吻他的额间,将人抱起进了正厅。
楚成允一边自己吃,一边给皇叔布菜,眼里隐隐闪着亮光。
「阿允何事这么开心?」
楚成允眉眼弯弯,「今天在街上遇到二哥了,阿允同二哥和解了,他还答应阿允,以后会让自己的母妃庇佑阿允的母妃。」
楚长卿听闻,笑了,漆黑的眸子里沉下一抹浓稠。
……
(审核大大,还没下班呀?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