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十四爷的醉话还是传的满皇宫都是,而且传播速度极快,几乎是八爷那边酒还没喝完,阿哥所这边就已经传开了。
可见这事儿不简单。
九爷跟十爷闻言,面色顿时都不大好了,九爷一声冷哼,冷眼看着十三:“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疑心八哥的人嘴不严故意要害十四吗?”
“弟弟不敢!”
十三连忙连摇头,九爷却不依不饶,朝十三爷迈进一步,拿手指着十三爷:“你不敢?我分明瞧着你特别敢!”
“九哥,算了,”十爷叫住了九爷,蹙着眉道,“时候不早了,别让八哥久等。”
“哼!”九爷又瞪了十三一眼,才甩着袖子跟着十爷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十三的脸一点点阴沉下来。
十爷的面色也不大好,走到无人处,十爷停住脚,对着跟着的下人摆摆手,旋即下人退开几步,九爷一怔,也让下人退后了几步,然后就听着十爷开口发问:“九哥,昨天的事儿是不是你有意为之?”
十爷原本没有多想,但是刚才十三却给十爷提了个醒,是啊,十四的醉话怎么就传的满皇宫皆是?而且还传的那么快?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八爷为人一向坦荡,十爷倒不怀疑八爷,他是肯定不会害十四的,那就只剩下九爷了。
被十爷盯着看,九爷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他别开眼一声冷哼:“你这是什么意思?十三三言两语一挑拨,你就怀疑上九哥了?”
十爷蹙着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跟九爷是一年人,生日就只差了一个月,打小是一块长大的,因着九爷的亲哥哥五爷被皇太后抚养,所以九爷跟五爷的关系反倒还不如跟十爷的,两人处的真的跟亲兄弟似的。
十四虽然也是兄弟,但是在十爷心里到底是不能跟九哥比的。
所以此时十爷隐隐约约猜到是九爷背后做的手脚,也下意识地不想细究,只是叹了口气儿道:“就算十四平时淘气却也没什么坏心眼儿,九哥往后就别跟他一般见识,到底都是自家兄弟。”
十爷以为是因为十四平时太淘横冲直撞惹到过九爷,九爷这才报复的十四。
可实际上呢?
十四那蠢的冒泡的黄口小儿,也值当九爷花心思报复?九爷哪里是报复十四,分明是在报复四爷,从前四爷在上书房公然羞辱他的一箭之仇他可是一直铭记于心。
当然了,九爷嘴上是不肯承认的,还一个劲儿冲十爷翻白眼:“十弟既然认定是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十弟只管为十四弟打抱不平去!最好禀报皇阿玛,让皇阿玛也下令把我打个皮开肉绽,这样十弟也能满意了!”
十爷真要是想禀报皇阿玛,又何必让人退下,还不是顾着九爷的面子?瞧着九爷真的恼了,十爷又忙不迭上前去揽九爷的肩膀,不住口地道:“都是弟弟胡说八道,九哥快别跟弟弟计较了!”
“哼,我怎么敢当?”
兄弟两人推推搡搡的,到底还是勾肩搭背说说笑笑地去了八爷那儿。
……
继去年被太子踹伤之后闭门养伤,四爷第二次闭门养病。
维珍得了消息,就觉得四爷这风寒来的蹊跷,再叫小池子去打听,就知道了四爷昨儿晚上先是在乾清宫跪了一个时辰,后面又去了永和宫,一个晚上都没回来,维珍心里就有数了,着不着风寒不好说,四爷的腿肯定够呛,
想着从前四爷膝盖红肿的样子,维珍不免担心,让小池子去前院询问,自己可方便过去瞧瞧四爷,可是小池子回来却说,四爷谁都不见。
到底是怎么了?连她也不见?
维珍不由蹙眉,问道:“你可瞧见四爷了?”
小池子摇摇头:“回主子的话,小的没瞧见,只见到了苏公公。”
维珍忙不迭询问:“苏培盛是怎么说的?”
“回主子的话,苏公公说四爷偶染风寒,需隔断静养,不方便主子过去探望,”小池子道,顿了顿,然后又小声道,“不过奴才在前院没有闻到煎药的味道,倒是苏公公一身的药膏味儿,特别浓。”
所以四爷没有染风寒,应该只是膝盖受伤了,可既然如此怎么就不肯见她呢?
维珍左思右想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四爷这时候心情极差,只想一个人待着谁都不想见,至于四爷的心情为什么这么差,那就只能去问德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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