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看向方天涯:“方叔,你看罗七有那个信心,不如你就收下他吧,反正你也没有继承人,收个徒弟的话,还能有人继承衣钵,还有人伺候,多好。”
“哼,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说那些的。”
沈离没否认:“知道瞒不过方叔你,但是我真的觉得这事是个好事,方叔,你就答应了吧。”
“少来,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别以为我不知道,以你的本事,要是想避开罗七的话,早就没影儿了,还会让他堵门口?方叔,你是在考验他,还是有其它的顾虑?”
方天涯看着沈离:“你这丫头,还真是聪明,你方叔我好不容易报了仇,现在孤家寡人一个的挺好,不想再有牵挂。”
“方叔,你的心结既然已经解开了,往后的时间,难道不该好好的享受生活吗,那多个牵挂的人,还是能把你的武功传承下去的人,不好吗?还有这两天,你应该试探过罗七了吧?他是不是很有练武的天赋?”
方天涯看了一眼跪在外面的罗七:“没错,他的确是个练武的天才,可能和你三哥都有的一拼,我这两天也是想看看他的心性,适不适合练我的武功。”
“那你观察的如何?”沈离好奇的问。
方天涯没说话。
沈离继续道:“方叔,罗七是个心性坚定的人,也能吃苦,而且他还有些自己磨炼出来的拳脚底子,最主要还有天赋,这样合适的人,你去哪里找,还有什么犹豫的?”
“丫头,我很奇怪,你这么撮合我收他,是有什么企图?”
沈离咳了一下:“没有,我能有什么企图,就是为了你们俩好,你好,我好,大家好吗。”
“少来,我能不知道你吗,猴精猴精的,没有好处的事,你能这么撮合?”
沈离看他不信,便委屈道:“方叔,我是那样为了好处不管别人死活的人吗,我是真心的觉得合适。”
方天涯自然是不信她的:“行了,不管你想干什么,你这丫头的确不是个有坏心的人。”说完对外面跪着的罗七道;“进来奉茶吧。”
沈离看罗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在跪着,她急忙倒了一杯茶,然后端到了他跟前:“快起来啊,方叔答应你了,快去敬拜师茶。”说完把茶杯塞到了他的手里。
罗七端着茶杯,进了屋子,直接跪在了方天涯的跟前:“罗七拜见师父。”
方天涯接了茶杯,喝了茶:“起来吧。”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本武功秘籍:“这是我派的武功,你拿去练,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沈离好奇:“方叔,你还有门派呢?”
“自然,只不过现在我们派只有我一个人了。”方天涯伤感道。
“师父,还有我呢。”罗七道。
“好,你好好练功,莫要辜负了我派的武学传承。”
罗七郑重的点头:“我会好好练的,师父。”
沈离看方天涯没有细说的打算,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她出了屋子,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其实她撮合方天涯收罗七为徒,还真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只是觉得,罗七是个可以培养的人才,但他不适合做生意,他在夜月楼打过擂,身上一直有一种像野兽一样的危险气息,一旦遇到危险之后,立马就会全部的释放出来。
像是立马要上去和人拼命一样。
这样的人,沈离也不知道该怎么样给他找一个合适的出路。
之前她问过他,是不是想读书,可他执拗的要待在她身边,不想读书,那时候,她就想给他找个适合的出路,毕竟他还小,未来也是大有可为的。
练武的确是一个好的选择,而沈幸的《霸天拳》,却不是什么人都能练的,像罗七这样的,尤其的不适合。
现在这样的结果,在她看来,真的对方天涯和罗七都好。
“干什么去了?”
沈离抬头:“你怎么在这?作为一方父母官,你是没事情做了吗,总来我这里干什么?”
秦郁看了她两眼,不以为意:“我想……我来看看你,还有我娘,不可以吗?”
这么说,沈离还有什么话说。
她开门进了屋子,然后坐在了桌边,给秦郁倒了一杯水。
秦郁跟着她坐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我很好奇,你怎么只喝水,不喝茶啊?”
“要你管。”
“我来可是给你解决问题的。”
“什么意思?”
“你的新作坊,是不是很缺人?”
“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不知道?但这不是重点,而是我能帮你解决。”
沈离心思一动,他是谁啊,她还真的相信他的能力:“说说看。”
“再给我倒杯水。”秦郁说完,趁沈离倒水的时候,看向了妆台,果然那里有个盒子,应该就是柳心说的那个了。
沈离把水放在了秦郁的跟前:“可以说了?”
秦郁收回视线:“你不是想招工吗,又担心他们泄密,这个是有办法解决的。”看着沈离黑亮亮的眼睛,期待的看着他,他也没卖关子,直接道:“可以和来干活的人,签一个契约,保密契约,如果有人泄露作坊的秘密,就算违约,可以判流放,要是非常严重的话,直接死刑。”
“是不是太严重了?”
“重是重,可是效果好,不重的话,万一有人高价买通他们,那契约还有什么用。”
沈离还是不解:“我和对方直接签契约的话,没有约束力吧?”
“当然了,所以得需要官府介入,我和阮知府,已经谈好了,他会让人来直接给你办理的,也就是会给契约上盖上官府的大印,到时候,谁都不敢违约,真违背的话,官府会处理的。”
沈离琢磨了一下:“阮知府凭什么这么帮我啊?他对你要好处了?还是对我这有什么要求?”
秦郁就知道她一点就通,一下子就能想到其中的关键:“我给了他一个消息,他就答应帮我了。”
沈离觉得应该不止这样,因为阮知府那人,算是一个好官,也没什么仇家,似乎并没有特别想知道的,不得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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