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沈幸也没不依不饶:“大哥,有我在,家里你就放心,好好赶考就行。”
沈寒点点头:“那我就走了。”说完他看了一眼门口的几人,然后就上了马车。
关文逸也看向了站着的几人,只不过眼神大多停留在沈离身上。
秦郁不着痕迹的挡住了他的视线,两人的视线不可避免的撞在了一起,关文逸没有回避,但也没有挑衅,只是平静的对视了一会,然后也上了马车。
马车走远后,秦郁回头看向了沈离。
沈幸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你这样的都能做官,我觉得我也行。”
秦郁并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我看也行。”
沈幸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无趣:“阿离,和这种心眼多的人来往,可要好好的留心,别让人家给卖了。”说完转身回了宅子。
刘大花和沈良也看了秦郁一眼,又看了沈离一眼,便什么都没说的转身回了宅子。
“你不是要在京都做想做的事情吗,怎么又回了澥州府,还做了个县令。”沈离知道,原书的剧情,秦郁的仇人可在京都,现在他离开那了,这还怎么报仇。
“这是我自己争取来的,这样可以离你近一些啊。”
沈离怀疑的看着他,他会为了离她近些,连仇都不报了?
“干嘛那么看着我,这个的确是主要的原因,但我在这可能不会太久,之后应该会被调回京都。”秦郁没有瞒着她,只要她问,他什么都能告诉她。
“这么说,你回来当县令,只是一个跳板,之后调回京都的话,是不是要升官了?”
秦郁赞赏的点点头:“聪明,但祁朝有那么多地方,回澥州府这儿,可真的是为了你。”
沈离摸了下耳朵:“我又没说什么。”
秦郁看向她的耳朵:“怎么没戴我送你的耳饰?”
沈离放下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这时柳心正好出来,听到后便道:“小姐,我知道你的东西放在哪里,那个盒子不是一直在你妆台上面吗,里面放了很多的首饰,有簪子,还有耳饰,还有一个一看就很贵重的玉镯子。”
沈离尴尬的看向柳心:“你的记性还真好。”
“那是,小姐,我可是很细心的,尤其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记得放在哪里。”
“柳心啊,你出来干嘛的?”沈离转移话题。
“哦,二少爷叫你回去,商量建作坊的事情。”
沈离看了一眼秦郁:“笑什么笑,本姑娘就是忘了。”
秦郁忍住嘴角咧开的弧度:“知道了。”
“你要进来吗?”
“不了,我还得回沟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沟县县衙找我。”
沈离看他始终没放下的嘴角,有些气闷:“我进去了。”
进了宅子,她叹了口气,这虽说开了继续做朋友,但照这样发展下去,还真怕有天坚守不住。
接下来的日子,闲着的时候,沈离一直在研究《山川志》,挨着澥州府的州,有三个,一个是之前她去过的南州,算是边境州府,一个是西北方向的卉州,还有东北方向的汐州。
这三个州府,她对汐州府最有兴趣,如果开发临近州府的话,就想选汐州,因为这个州,是个临海的州府,别的不说,海运肯定是发达的。
交通发达的话,对于做生意肯定是有利的。
琢磨着,研究着,时间就过去了。
二月下旬的时候,家里收到了沈寒的来信,说已经安顿好,叫他们不要担心。
三月初,作坊终于全部建好了。
当初作坊开始生产的时候,因为着急,沈离并没有有什么开工仪式,现在全部完工,她热闹的放了鞭炮,算作新作坊建成的仪式。
六个设备间,完全可以供上澥州府的销量,沈离便把平家村的作坊关了,主要就是把蒸馏设备拆了下来。
平家村留下的人,都搬来了州府。
但关母和李猎户夫妇,并没有住在沈离的宅子里,而是住在了作坊的宿舍。
他们说这样干活方便,不用来回的跑。
沈离没办法,只能给他们安排一个单间。
平家村的家里,空了下来。
方天涯也跟着回来了,可沈离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不情愿。
作坊终于开始全面生产,之前买的仆人,有能力的,冬瓜、高粱、稻谷、大豆和小麦,都让沈离安排到了作坊里干活。
而信任的人,关母和李猎户夫妇,还有吴忠,都安排在了蒸馏的屋子干活。
剩下的两个设备,没有信任的人,她打算考察一下冬瓜和高粱,可以的话,就把他们安排在那。
总体的话,人手肯定是不够,但也不能全靠买仆人来支撑。
这些人,如果是可以信任的,之后的很多事情,需要交给他们来做,那一些杂七杂八的活,就需要雇佣人来干了,可这对于保密性来说,还是冒险的。
沈离在小花园里,想着想着,就开始泄气了起来。
这时却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求前辈,收我为徒,求前辈,收我……”
这好像是罗七的声音?
沈离顺着声音,出了花园,到了方天涯的屋子外,就看见罗七跪在地上,门开着,方天涯无奈的坐在桌前,喝着酒。
“罗七,你跪在这干嘛?”
方天涯像看见救星一样:“丫头,你来的正好,快点,把你这跟班弄走。”
罗七看了一眼沈离;“小姐,你不要管我。”
“方叔,到底怎么回事啊?”沈离进了屋子,坐在桌边道。
方天涯拿着酒壶喝了口酒:“这小子也太缠人了,一直要拜我为师。”
“拜师?”
“是啊,也不知道他抽什么风,这两天一直缠着我,要拜师,丫头啊,快,把他弄走。”
沈离眼珠子一转:“罗七啊,你知道方叔武功可是很厉害的,这可是前辈大侠,要真是拜他为师,你可想好了,那可不能坠了他的威名,一定是要刻苦练功的,但你知道,练功可苦了,你能受得了那份苦吗。”
罗七坚定道:“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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