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杨佑宁与江超的婚礼后，温楚砚带着修柯踏上蜜月旅行。
去往世界的最北端，穿着厚重的棉袄与羽绒服，肩靠肩坐在一起，仰头看着最美的极光。
大自然的神奇，总是能提供绝美的视觉享受。
“阿柯。”
“嗯？”
“吸血鬼可以活多久？”
修柯沉默一瞬，“我也不知道。”
滞留前几个世界的时间加起来，已经快上百年了吧。
也亏得有吸血鬼的体质，让他不老不死，不然，现在跟温楚砚在一起的，是老年修柯了。
“不知道啊。”温楚砚双眼看着极光，“会不会有一天，我老去了，而你还是如今的模样？”
修柯沉默。
而修柯的沉默，给了温楚砚答案。
“真让人焦虑，你一直是这么好看的样子，而我，却会一天天老去，就算回到现实，你也是这样吗？”
“阿楚，我不知道。”
穿越小世界用的是他自己的身体，但救温楚砚，是以时空回溯的形式，所以他不知道，不知道回到现实世界的自己，是原来的他，还是保留吸血鬼体质的他。
“那么告诉我吧，你重新回到这里的原因。”
修柯抿了抿唇，不想瞒温楚砚，“我想救活现实的你，为此我辗转在各个小世界，当我完成所有小世界任务后，我以为终于可以与现实的你相见，结果小世界再次崩塌，找回你的三魂七魄，是我重回小世界的原因。”
“你…想救活现实中的我？”
“想。”
“所以…”温楚砚的笑容里隐隐带着苦涩，“你留在小世界，重新回到这里，只是想让我们回归本体。”
“不全是，我曾经祈求过与你们圆满，重新回到小世界，我也想跟你们圆满。”
温楚砚愣怔，“你曾经祈求过与我圆满？”
“嗯。”修柯同样看着极光，“那会刚与你相识，你跟我说你有喜欢的人，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嫉妒’的情绪。”
温楚砚赶忙解释，“不是，阿柯，你知道的，我对佑宁的感情是一场误会，现实记忆让我对号入座，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什么叫喜欢。”
“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修柯对着极光扬声，“温楚砚，我喜欢你。”
温楚砚，我喜欢你。
温楚砚不是没听修柯说过喜欢，但这样外放的告白，还是第一次。
这一瞬间，此情此景下，温楚砚觉得自己心脏遭受了暴击。
就算修柯说要他的命，他都心甘情愿的给出去。
好幸福。
侧身抱住修柯，温楚砚眷恋地蹭了蹭修柯的脸颊，“阿柯，犯规啊，你这样突然，让我心都麻了，我答应你，你陪我过完这个世界，我就回归本体。”
轻轻抚上温楚砚的头，指尖穿梭在柔顺的发丝间，修柯低笑了声，“陪你。”
*
这个小世界的温楚砚不算贪心，三十九岁那年生日会结束，温楚砚抚摸着修柯的脸颊，“阿柯，你真的没有老。”
“你也没有。”
说实话，温楚砚确实没有老，身材没有走样，三十九岁看起来还跟三十岁时一样，只多了份成熟与稳重。
“你还是二十五岁的样子，而我已经三十九了，阿柯，我不想你看见我老去的样子，所以，你带我走吧。”
修柯仰头亲了亲温楚砚的唇，“三十九岁生日还没过去，今晚想要吗？”
修柯主动提…
“要！”顿了顿，温楚砚小心翼翼问：“今晚我可以有其他需求吗？”
“嗯？”
“制服，我想看你穿上那身制服的样子。”
温楚砚担任机长时的制服。
心心念念十多年，他想让修柯穿，却一直没有成功过。
修柯微顿，无声叹了口气，“好。”
温楚砚转头就去衣柜，捧出那身制服递到修柯面前，目光炯炯，“我按你的尺寸，让人做了一套新的。”
“…你早就打算好了是吗？”
“没有，我只是经常想，阿柯穿上这身制服是什么样子，就不自觉准备起来。”
温楚砚笑得很单纯。
接过制服，修柯去往浴室。
温楚砚坐在床边，翘首以盼。
不多时，浴室的门打开，修柯穿着那身制服走出来。
倏地站起身，温楚砚来到修柯面前，吻着修柯的脖颈，“我就知道，你穿这身肯定好看。”
“嗯…”
酣畅淋漓的翻云覆雨，全程修柯都穿着那件衬衫。
……
翌日早晨，温楚砚与修柯穿戴整齐，“阿柯，走吧。”
“嗯。”
下一瞬，两人的身影在小世界消失，进入系统空间。
看见系统空间里三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喜魄皱眉，“你们怎么在这？”
怒魄与爱魄早就看喜魄不顺眼，闻言怒魄开口：“自然是我们在你之前。”
“呵。”喜魄搂着修柯的腰，“阿柯说了，我的技术最好。”
爱魄：“那是你威逼利诱阿柯，自欺欺人。”
喜魄：“…你们在这里，能看到？”
怒魄：“你耍的那些心眼，我们全看到了。”
喜魄咬牙：“阿柯在床上的样子，你们也看到了？”
爱魄与怒魄异口同声，“自然。”
……
系统空间里过于热闹，天魂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阿柯，来，我有话跟你说。”
“怎么了？”修柯走到天魂身旁。
“你先去地魂与哀魄所在的世界，他闹得很厉害。”
地魂与哀魄，就是将军的那个世界。
想到喜魄自杀的事，修柯心口一紧，“好。”
天魂不放心叮嘱，“地魂主阴，主导着本体最阴暗的一面，好在他与哀魄在一起，还有救，你去之后，别太惯着他。”
别太惯着他。
修柯低声应着，“嗯。”
“还有。”天魂伸手摸了摸修柯的脸颊，神情有莫名的悲伤，“这一面，是我最不想再让你看到的一面，但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由你去，或许会颠覆你之前对我的认知，但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我爱你这件事，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改变。”
再让你看到。
天魂放在他脸颊上的手，正在轻微颤抖着。
掌心覆盖上天魂的手背，修柯点头，“你对我的执念，我已经知道了。”
“嗯，去吧，阿柯。”
天魂放了手，修柯转身进入下一个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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