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拾一将萧子兮横腰抱起,大步往寝殿迈去。
“沈拾一,放本宫下来。”萧子兮躲在他的怀里,红着脸小声嗔骂道。
“时辰还早,二公主待臣如此用心,臣自当要好好报答一番。”沈拾一边走边吻上她的红唇。
“沈拾一!你竟敢白日宣淫!你快放本宫下来,唔……”萧子兮羞红了脸轻掐着他的腰。
沈拾一堵住了她的唇,抬腿一脚将寝殿的门踹开……
“小混蛋!”萧子兮感受着身体的一次次颤抖,双手缠住他的脖颈,轻喘着小声骂道。
“明日我便回府了,你可会想我?”沈拾一突然戛然而止,眼里满满的渴望与不舍。
“别停……”萧子兮咬住粉唇,轻抚上他的脸庞。
………………
一个时辰后,夜色渐浓,沈拾一与许玄知赶往刑部大牢。
“开门,本少卿要提审此人。”沈少卿亮出黑色令牌。
衙役见状赶忙打开牢房,将钱监架了出来,一把扔在地上。
“吴钱监,老实交代,钱模被你运到哪里去了!”沈拾一眼神凌厉,威风凛凛。
“沈大人,下官真不知啊。前日那监当官前来监察时,下官才发觉丢失一组钱模,下官哪有那个胆子啊。”对面的人瘫跪在地上。
“最近可有生人进出铸钱司?”
“铸钱司轻易不换人,但两月前新上任了一个监官徐三,,再无异常了。”
“此人现在何处!”
“前几日徐三突然告假,要回乡探望老母亲,我便允了。如今下官也不知他人在哪里啊。”吴钱监痛哭流涕。
“他平日可有何嗜好?”
“他……好女色,常去那春宵楼,那春宵楼新来了一个头牌,徐三几乎夜夜都去。”
“你身为钱监却监守不当!钱模恐怕早就丢失了!你竟毫无知觉!你在此好好反省,等候陛下处理吧!”
沈拾一命人将钱监押回了牢房,低声嘱咐衙役,“看好此人,任何人不可靠近提审,此乃陛下令牌,违令者与他同罪!”
“是,沈少卿放心。”
二人从刑部大牢出来时,天已亮起。
“玄知,那春宵楼不是被封了吗?”沈拾一骑在马上,疑惑着回忆起来。
“是少卿,近日刚被盘下换了新主,头牌好像也不是京都的。”
“哦?何人所有?”
“属下未知。”
“去查查。今夜我们夜探春宵楼,寻那徐三去。”
“属下遵命,马上去办。少卿去哪儿?已过了二公主府了。”
“今日起便回沈宅。”沈拾一默默叹气……
“那属下先行一步了。”
“好。有何消息,回沈宅再议。”
沈拾一骑着马在京都大街晃悠悠的,正巧遇上了要去上朝的萧子兮,沈拾一不禁一笑,打趣道。
“二公主起的早啊,刚至卯时便要去上朝了,可真夙夜在公啊。”
萧子兮端坐在马车里,听着是沈拾一的声音,掀开帘子狠狠冲他白了一眼。
“在外面瞎喊什么?赶快回去!”
说罢便放下帘子,不再理沈拾一。
沈拾一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努了努嘴,“一大早便这么大火气,吃炸药包了?”
“谢丞相……您的回信本宫看了。只不过本宫不明白谢丞相何意?”萧子兮下朝后便应邀去了谢府。
“二公主聪慧过人,老夫仅此条件,若二公主应允,那老臣一脉皆可助殿下一臂之力。”谢虞微眯起眼睛。
“谢丞相,本宫不防直说了,本宫对谢将军无意。”萧子兮面色平静。
“那便恕老臣不能如殿下所愿了。”
“谢丞相难道不为国考虑吗?仅为一己私利而去扶一个暴君上位?这天下又当如何!”萧子兮拍案而起。
“老夫正是考虑到此处,争权夺位本就没有回头路,老夫若倒向了二公主,那便是将全族人性命都压上了,还请二公主慎重考虑。只要二公主与我长孙结亲,否则……老臣只能拒绝了。”谢虞喟然长叹着。
“本宫先行回府了,谢丞相可提出任何要求,唯独此事不可。若有他意,可派人告知,本宫走了。”萧子兮怫然不悦的走了。
“殿下,邺王派人送来拜帖,邀您赴邺王府一聚。”小渔将拜帖递到了萧子兮桌前。
“转告邺王,本宫没空。让他在京都给本宫老实点。”说罢,便又低下头看起折子。
“是……”小渔拿起帖子又退了下去。
“殿下,您召属下。”云钦不知何时进了屋。
“去查查,太子与铸钱案可有关系?户部侍郎可有新的字迹?”
“户部侍郎处……仍无线索,那刘婉儿也再没回过刘府。”
“本宫知道了,马上去查铸钱案。”
“是。属下告退。”
萧子兮又回想起谢虞的话,脸上露出焦躁不安的神色。
“玄知,可有与徐三的画像相符之人?”沈拾一与许玄知坐在春宵楼楼下,四处张望打量着。
“少卿,未发现。”
“走,抓个小厮过来问问。”沈拾一边说着话,边起身。
“想必这边是许少卿吧?”
沈拾一转头看去,竟是那春宵楼的花魁,一袭红衣薄若蚕丝,若隐若现的腰肢轻盈的扭动着,双眼似那水汪汪的深潭,一动不动的盯着沈拾一看,沈拾一有些愣神。
“敢问姑娘是?”
“奴家花吟,见过沈少卿。”对面女子双睫微垂,掩面一笑。
“原来姑娘便是这春宵楼的花魁,在下沈拾一。”
“咯咯……沈少卿说笑了,这京都城谁人不识这沈少卿,京都第一美男子。”说着便抬手摸向沈拾一的脸。
沈拾一赶忙躲避,“姑娘谬赞了。敢问姑娘可见过这徐三?”沈拾一将画像掏了出来。
“这……这人有些印象,前些时日总来我们春宵楼,前日还见他与那通判大人一起喝过酒呢。”那花魁冲着沈拾一妩媚一笑。
“哦?你认识沈林?”沈拾一挑眉看向花魁。
“自然认得,那沈大人可是我们春宵楼的常客。”
“那你看这个,你可识得此物?”沈拾一从身上掏出那枚青色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