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我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
接二连三的挥舞着手臂奋力劈砍。
幸亏桌子是塑料制作而成。
假如换成木材。
我想凭借我这么几下是不太能构成伤害的。
“轰隆隆!”
赌桌轰然倒塌。
散落的零件和筹码四处飞溅。
“你他妈疯了?草你妈的!”
黄小二疯狂大喊,再一次提刀向我冲来。
我左右闪避,振臂高呼,“你他妈出老千,是想杀人灭口吗?”
“啊?”
黄小二惊愕当场。
短暂的停下了高举的砍刀。
徐开聘见状附声高喊,“对,黄宗折的场子出老千,现在是要杀人灭口,消灭他见不得光,出老千的证据。”
“什么?有新证据了吗?”
“抓千刚才不是结束了吗?”
“又出什么问题了?我错过了什么?”
赌徒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在一片嘈杂声中。
黄宗折站了出来,“徐经理,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是铁了心要跟我黄某人对着干是吧?”
“我。。。我。。。”
徐开聘欲言又止。
黄宗折趁势开口,“本来我想着看在娱乐城的面子上放你一马,只追究这个白七的责任,现在是怎么着?你非要卷进来是吗?”
“这。。。”
徐开聘面露纠结,最终看向了我。
我点起一根香烟,小抽了两口。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徐经理,你是小孩子吗?这么幼稚,摆明了你是来砸场子的,你觉得姓黄的还会放过你我?娱乐城和这里的场子在同一片地界生存,势同水火,你什么时候见过火能在水里燃烧?”
“对,白七,你说的有道理。”
徐开聘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黄宗折,你别挑拨离间了,你他妈就是想杀人灭口,出老千你还不承认吗?”
“呵呵,徐经理,你口口声声说我出千,那我问你,你的证据呢?”
黄宗折怒气浮现。
冷声喝问。
徐开聘表情扭捏,“证据。。。证据!”
“刚才已经给过你们机会找证据,结果呢?屁都没拿出来,搞出一块带血的卫生巾,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黄宗折环顾四周。
似乎想把发生的一切说给每一个赌徒听。
黄小二会心一笑,出言附和,“对,娱乐城生意不行,就他妈来我们这撒野,你们说,这是什么道理?娱乐城就是这么做事情的吗?竞争不过就来闹事?”
“你们之中有很多人都在娱乐城玩过,你们倒是说说看,谁赢钱了?还来我的场子抓千?我看真正出千的,是你们娱乐城才对。”
黄宗折很会玩弄人心。
被他这么一折腾。
赌徒们纷纷侧目。
“对,我在娱乐城玩了两年,三套房子都输掉了!”
“我也是,压根没赢过,回回输,到现在两百万都没了!”
“谁说不是呢?我昨天还在娱乐城玩,没听说有人赢钱!”
交流的话语越说越多。
赌徒们神情逐渐亢奋。
十赌十输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基本上不会有真正赢钱的赌徒存在。
假如你听说某某哪天玩什么赢了多少钱。
大概率都是赌场故意为之。
找两个托抱着一大堆筹码或者现金从场子里走出来。
为的是混淆视听。
让赌徒们真切的感受到赢钱是可能的。
但这不过都是营销手段。
有些类似于买菜票。
中奖的人从来都是只闻其声。
未见其人。
个中滋味。
只能自己慢慢体会。
“这。。。白七,完了,看来咱俩今天要栽在这里了。”
徐开聘不由自主的向我靠拢。
而我依然是神情淡然。
甩掉烟头的烟灰。
我一脸平静,“未必!”
“什么?白七,你说什么?”
徐开聘连连发问。
大概是因为赌徒们的叫嚷太过大声。
导致他没有听清楚我的话语。
于是。
我只能清了清嗓子喊道,“我说未必,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一点。”
“额!”
经过我这么一嗓子下去。
赌徒们瞬间噤若寒蝉。
黄宗折冷笑道,“白七,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出来?”
“我看你就是在垂死挣扎,妄想拖延时间罢了。”
黄小二把刀尖指向了我。
而我神色如常,“是吗?你这么认为的?”
“那不然呢?我告诉你,今天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黄小二大手一挥。
四五个彪形大汉从两侧向我走来。
他们手上拿着绳索。
毫无疑问是想把我捆住。
真要如此。
我便成了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说时迟那时快。
我快速弯腰低头。
一脚踢开破碎的赌桌零件和桌腿。
紧接着在一堆废弃物中四处摸索。
看到我这番奇怪的举动。
几个大汉一时间满脑门子都是问号。
因此短暂的停下了前冲的动作。
黄小二见状厉声大喊,“都他妈愣着干嘛?给我上啊!”
千钧一发之际。
在我即将被撂倒的瞬间。
我举着骰盅振臂高呼,“找到了!”
“啪!”
徐开聘第一时间眼眸一亮。
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了我前面,“我看谁他妈敢动?”
“嗯?怎么个意思?”
黄小二皱起眉头。
我没搭理他,而是向四周的赌徒们展示着手里的骰盅,“各位,这就是场子出千的证据,现在就在我手里,如果黄宗折或者他侄子黄小二再下令砍我,他们就是做贼心虚。”
“啊?真的假的?”
“骰盅有问题?”
“我刚刚还在玩骰子呢?场子真的出千了?”
赌徒们很容易被人牵着走。
这么一会。
他们又掉入了我的思维陷阱。
再加上我手里握着所谓的出千证据。
赌徒们便更加信服了。
眼看形势急转直下。
黄宗折喝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证据?一个骰盅?可笑,真是可笑。”
“对,赌场怎么可能没有骰盅,一个骰盅能说明什么问题?”
黄小二也附声大喊。
我嘴角微动,“那我试问一下,为什么会在赌桌里面找到骰盅?而且,大家仔细回忆一下,是不是从刚才发生争吵开始,这张玩骰子的赌桌上的骰盅就不见了。”
“啊?”
赌徒们闻言开始了回忆。
我赶紧朝着葛鸣使了个眼神。
这人不愧是干旅游的老板。
江湖上的人精。
会心一笑后急声大吼,“对,没错,我看见了,桌子上的骰盅不见了。”
说完这话,葛鸣还特意用胳膊肘碰了碰季青的腰部。
季青本就和他是死党,当即点头,“对,我也看见了,刚才骰盅的确不见了。”
“呵呵,你们两个难道和徐经理,白七串通的吗?故意来我场子闹事的吧?”
黄宗折眼珠子转了转。
我立马岔开了话题,“说一千道一万,骰盅就在我手里,展示给大家伙看一下,岂不是一目了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