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未想了想,道:“赵叔儿,以后我们每天都要去这些地方送货,辰时就得出发,你以后能不能每天专程来村子载我们去镇上。”
“当然可以。”赵老头儿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反正每天都要载人来镇上,多跑几趟对他来说没啥大不了的。
“赵叔儿,我不单单是这个意思。”
姜未却是摇了摇头,道:“我想包下你的牛车,以后只载我家,其他人不载,你看成吗?”
她看了眼堆满牛车的冰柜,又道:“我这装雪糕的冰柜这么多,其他人也坐不下,你只载我们母女来镇上,我每天给你二十文的车费咋样?”
“啊?!”
赵老头儿似乎被姜未的话惊到了,忙回头道:“使不得,使不得,不用给这么多,你们母女俩一人给一文钱就行……”
“赵叔儿……”姜未出声打断赵老头儿的话,“我们要去好几个地方送货,送完货后差不多也到午时了,要耽搁你不少时间,想来你这载人的生意也做不成了,只给你两文钱我咋过意得去?”
“这……”赵老头有些犹豫。
他算了算,他每天载人来镇上,最多也就赚个十多文钱,要是只载姜氏母女,不仅每天能赚二十文钱,下午的时间还能省下来去干点别的,这样也行……
于是,他点了点头,“那好,我以后每天都去村里接你们。”
姜未脸上露出笑容:“那麻烦你了,赵叔儿。”
一旁听着的姜晓晓心头暗自窃喜,太好了,以后再也不用应付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问东问西了!
牛车走得很慢,但在古代也算是个不错的交通工具了,没过一会儿便到了十六巷茶馆。
就在这时,姜晓晓就见自家娘亲将手悄悄伸进了那几个冰柜里,眨眼的瞬间,原本还空荡荡的冰柜里便塞满了雪糕和冰淇淋……
姜晓晓:“……”
姜晓晓表示很羡慕,她也好想拥有空间系异能啊,简直太方便了……
“晓晓,赵叔儿,你们在车上等我,我下去送货。”姜未搬着一个冰柜就下了牛车。
在十六巷茶馆的门前,已经有小二在等候着了。
姜晓晓在车上远远扫了一圈,十六巷茶馆来往的顾客不多,远没有悦来酒楼那么大的人流量,但那个小二满看见姜未拎着一冰柜的雪糕和冰淇淋,还是很激动,并且痛快地付了钱。
姜未拎着冰柜回来了,上了车,道:“走吧,去下一个地方。”
广聚轩和品茗阁都是邻县的酒楼和茶馆,距离最远,她们一行人是最后去的。
守在门前等货的小二早就急得满头大汗,看见牛车慢悠悠地晃过来,更是急不可耐地迎了上去。
“哎呦,姜小娘子,你可算是来了!”
小二上前来帮忙搬冰柜,姜未也没拦着,然而下一秒,姜晓晓便见抱起冰柜的店小二一个猝不及防,差点被冰柜的重量扯着往前栽去。
好在姜未眼疾手快,一把将冰柜接了过来,“算了,还是我来吧。”
然后,店家小二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姜未一手拎着一个冰柜,轻轻松松地进了广聚轩。
姜晓晓看得心头好笑,这一个冰柜里至少塞了一百多份雪糕,而这些冰柜都是实木打造,里面又塞满了冰块,一个少说也有七八十斤。
重量可不算小,她家娘亲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能比的。
她什么时候也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呢……
想着,姜晓晓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她娘跟她说过,随着异能等阶的提升,她的力气、速度和五官敏锐度也会随之提升,最后远超一般的普通人。
但她现在都已经到二阶水系异能了,咋还没有感觉自己的力气增长呢?
送完广聚轩的货,几人又接着去下一个地方。
直到将所有预定的地方送完,时间也刚到午时。
不去街口卖雪糕,她们省下了很多的时间,倒是可以在镇上逛逛,于是,姜未又让赵老头开牛车去铁匠铺,一口气买了三口大锅。
这三口大锅跟上次买的一样大,将牛车占得满满当当的。
赵老头也没问买这么多锅干嘛,一路保持着沉默,也不会像那些村里的婆子一样乱问什么,姜晓晓很是满意,这赵老头儿老实憨厚,是个可以长期合作的人。
姜未又让他开牛车到猪肉铺,买了三斤猪肉,一只烧鸡,最后才让赵老头儿开车回村子。
姜晓晓看着那三斤猪肉和烧鸡,想起了家里的春苗姐妹。
她娘买这么多肉回去,应该也是为了那两姐妹吧。
牛车一路晃晃悠悠到了村子,姜晓晓远远就看见村民都聚在祠堂,而里正站在祠堂门前,面朝众人,满脸喜气,似乎在宣布着什么大事。
到了近处,姜晓晓才听清里正说的话:
“……这几天辛苦大家了,咱们村的沟渠挖好了,以后田里就不缺水了,咱们的庄稼有救了,这一切都要感谢……”
说话间,他瞥见了坐在牛车上的姜未,脸上愈发高兴了:“这一切都要感谢晓晓娘给咱们出的主意,是晓晓娘救了咱们村的庄稼!”
姜晓晓从车上跳下来,就被走过来的里正一把抱起,高高举起:“还有晓晓,咱们也要感谢她,是晓晓在山上找到了水源,咱们才能挖沟渠把水引下来!”
被高高举起的姜晓晓视野开阔,清晰地看见不远处的大片田野,那一条条长长短短的大沟流淌着清澈的山泉水,顺着山势的坡度一路流进干渴的庄稼地里。
得到灌溉的水稻也不似先前那般干枯蔫吧,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生机。
村民们止不住地满脸高兴:“这水稻已经开始抽穗,再过一个多月就可以收获了!幸好晓晓娘想出这个挖沟渠的办法,不然咱们今年冬天就要饿死了!”
“就是啊,幸好有晓晓娘在,要不然咱们冬天只能像以前一样啃树皮了……”
往年也不是没有遇到干旱,最严重的还是五年前那次,田地干裂,河水枯竭,田园荒芜,一望无际的稻田里到处都是枯萎的稻苗,农产几乎是绝收。
当时是冬天,山上的野菜没剩多少,村民们饿得只能将树皮、草根啃了个干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