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见宜修食欲还不错,心里也跟着高兴。
前一段时间,宜修孕反严重,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好在只这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天便过去了。
想来小主子还是心疼侧福晋的,也就只是闹了几天。
剪秋想起今日下人来禀告的事情,对着宜修说道:“侧福晋,听说王爷昨夜从外边带了个女子进王府,昨夜歇在她那,今日被封为侍妾了。”
宜修心里有些疑惑,上一世这个时间,王爷并没有收什么侍妾,怎的这一世冒出这么一个人来了?
“喔?如今被安置在哪个院子?”
剪秋不明白侧福晋怎么关心起一个小侍妾住哪里了!
“听说王爷将她安置在春香院。”
这春香院只是一个一进的院子,只有一个主屋,离瑶华院很近,只有半盏茶的功夫便能到。
“侧福晋怎么这么关心她?奴婢听说她只是一个包衣奴才,是被别人送给王爷,这么低贱的出身,对侧福晋没有半点威胁。”
宜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没有回答剪秋。
她对这个小侍妾好奇,不过是因为前世没有这个人罢了。
剪秋见婉已经见底,宜修放下了碗,便坐到了小榻之上。
剪秋命小侍女将碗端了下去。
……
锦绣阁
现在年世兰掌管着府里的中馈,这消息自然也是灵通的很。
一大早的起来,颂芝便将得到的消息上报给了年世兰。
年世兰一听这王府新来了一个小侍妾,还是胤禛亲自带回来的,心里气得不行。
“那人样貌生得如何?”
“听说在这后院里已经算得是上等容貌了。”颂芝回答道,见年世兰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去,生怕她发怒,立即又拍上了马屁:“她再漂亮,也是不及侧福晋,再者她不过是一个包衣奴才出身,怎么能跟侧福晋相提并论!”
颂芝的言语中很是不屑,四品官员家的包衣奴才,身份还不如她呢!
只不过是得主家赏识,习了些歌舞,侥幸才被王爷看上了罢了。
听颂芝这么说,年世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也是!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妾,就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她竟然还自降身价,去问她的情况。
况且她只不过是那些大臣送到王爷床上的,王爷未必就真的喜欢这小侍妾,不过是给那大臣一点面子罢了。
年世兰这般想着,心里松快了不少。
到了夜间,江晚歌报了自己身子来了月事,当天夜里,胤禛见苏培盛承上来到牌子上,没有江晚歌,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当晚,胤禛便去了年世兰屋里。
年世兰见胤禛来了她这,心里忍不住有些欢喜和得意,这正如她所想那般。
王爷定然不会将一个小侍妾放在心上,不过是为了不扫那官员的面子,才收下她的。
到了第二日,年世兰起身时,胤禛早就离开了锦绣阁。
今日乃是十五,可是个大日子,要去给柔则请安。
年世兰不慌不忙的起身,让小侍女伺候她梳妆打扮。
待她到韶华院时,厅内的人早已经到了。
柔则早就知道这年世兰不会按时来,左右她也说不过年世兰。
年世兰更不会听她的,索性便来的比年世兰更迟一些,等年世兰到了,她才缓缓从里屋里出来。
殊不知她这样的做法,更让这一众妾室,觉得她万般的无能。
众人见柔则从屏风后边走后出来,对着是她行礼了一礼道:“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
柔则优雅落座,说道:“各位妹妹都起来吧,赐座。”
“谢福晋!”
众人纷纷坐下,李静言笑着道:“听说王爷前几日,又带回来了一个妹妹,倒是还没有见过。”
江氏晚歌听李静言的话,便乖巧的站了出来,先是对着柔则行了一礼,后边再对着众人行了一礼。
“妾身侍妾江氏,给福晋请安,给各位姐姐们请安。”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她的身上,柔则对她很是满意,直到特意给她行了一个礼。
年世兰心里倒是很不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讽刺的说道:“什么姐姐妹妹的,在这后院里尊卑有序,怎么能随遇乱攀亲戚?难不成是没有学规矩吗!”
面对年世兰的发难,江晚歌脸上出现一抹急色,眼神慌乱的看着在座的人,眸中大有一丝求救之意,而她的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在柔则眼里,年世兰此举,像是不满她得到了江晚歌舞单独的行礼,而年世兰只是随着大家得了一个行礼。
可她本就是嫡福晋,理应于她们这些妾室不同,自然也是不愿见年世兰得意的。
齐月宾见江晚歌脸上发白,显然是被年世兰吓住了,她对着吉祥使了个眼色。
吉祥意会,对着众人行了一礼,按照尊卑次序,对着江晚歌说道:“这是宜侧福晋,这位是年侧福晋,这位是齐侧福晋。”
江晚歌随着吉祥的介绍,目光转换,她心里知晓年世兰是什么意思。
她按照随着吉祥的介绍,给她们每一个人都行了一个屈膝礼。
年世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的说道:“这样才勉强看着像是有规矩的人!免得旁人说堂堂四品官员院里的奴才不懂规矩,惹人笑话。”
众人知道这江晚歌的身世以后,原本还因她的容貌对她有几分忌惮,如今便真的只有不屑了。
年世兰这是故意在众人面前,用江晚歌的身世嘲笑她!
江晚歌脸上一片通红,捏着手帕,显得很是局促。
年世兰见江晚歌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面露不屑。
柔则见年世兰打压江晚歌,出言相帮道:“好了,大家都是王爷的女人,江妹妹又是刚入府的,咱们可都是王府的旧人了,年侧福晋也应当心胸宽广些才是。”
柔则一句话,将大家都摆在了同样的位置,还称呼江晚歌为妹妹,便是直接跟年世兰对着来了。
年世兰哪里能不知道柔则的想法,讥讽的说道:“也是,这整个后院里,也就只有这江侍妾同福晋一样,能歌善舞哄王爷开心了。”
柔则被年世兰这话气得脸色发白,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
年世兰居然拿她跟一个出身包衣的奴才的小侍妾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