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太岁头上动土,过得比我还快活?”
慕容的小眼神偷偷往天上那对沉浸在喜悦当中、比他过得还快活的嘻嘻哈哈的神仙眷侣瞟了一眼。
接下来的话好似是慕容故意讲给与非和箫飒听的,又好像是牛头马面吧,管他呢!“喂,赶紧清理战场,别傻呼呼的待着不动,马上启航出亡海了。”
话中有锋芒,声音特洪亮,应与非猜中船长的嫉妒,从嘴中拉出一连串清亮的笑声。
“走吧,马面,我们该下去了。”应与非极致轻柔地抚摸马头,马鸣叫了一声开始在空气中奔跑。
“你笑啥?”被人羡慕嫉妒了,箫飒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没什么,你自己领悟到才会无比开心。”与非说。
牛头也运动起来,看了战斗后他太兴奋了,跑在空中像在丘陵土坡上,箫飒坐在上面一颠一簸的,如果他不抓紧牛角,他何止像一面风中的旗帜。
“我明白,我们宿舍大获全胜,该当庆祝。”与非往后眺望箫飒,莞尔而笑,“不知者不罪。”
“是你的笑美丽吗?”箫飒逢场拍马屁,“我的笑想当然是灿烂的!”
牛头和马面在三艘船的上空盘旋了几圈,找到合适的降落慕容船的角度后依次缓冲下到,马面屈膝让与非可以优雅地走下来,舒适服务与非到底。
而箫飒照常自力更生,拽住美中有不足的粗糙牛角跳下牛背,他发现,若他要是坐在牛头肌肉硬如石头阔如大海的后背上,他的腿将成为一双不可逆性的罗圈腿。
箫飒与非和司徒三人远大志向的死鱼眼排列整齐,目不转睛地斜瞄着牛头马面,他们很好奇他们要怎么变回来,也是得用亲嘴的方法破解囚马术吗?
牛头和马面不声不响地飞到神船,艰难地砥砺至与神灵氏勾肩搭背的孟婆身旁,请求她大展身手把他们给变回来,他们的叫声像莺声呖呖的小鸟。
今日的孟婆今非昔比,不正言厉色,还有点儿亲近慈爱,马上就要和身高一等可以当她孙女的神灵氏分别了,她心有不舍。
“你要振作起来啊!”孟婆抱着神灵氏的脖子,手在她的背后摆出两个剪刀手,牛头马面赶紧走到剪刀手指的方向,就这么轻易就变回了人身的状态。
“要是孟婆不把你们变回来咋办?”箫飒将肚子搭在木隔板上和牛头马面近距离对话。
与非拉他的腿,着急地说:“危险,危险啊!”
牛头马面相视一眼,给彼此来了个浓情蜜意的飞吻,“就这样,一样的。”
“互相伤害。”司徒浑身一激灵,起了一整身鸡皮疙瘩。
慕容绕了一整圈,终于找到漱石向他寻要的那本画满设计图纸的手册。
“你又不是我船长,为什么要给你?”漱石得意洋洋,原因在于慕容风澈会卑躬屈膝向他讨要东西,“这可是我四年多攒下来的心血,不能随便给你。”
箫飒等人看到,慕容和漱石兄聊聊几句私话后,漱石愉快地把本子递给了船长。
慕容对漱石悄悄说,他不出亡海,设计草稿不能实践,由此推断不出他一直在推陈出新的新技术质量有没有增进、水平又有没有提高,不如交给我去办,去造独一无二的船,到时候地狱的船都延续新方法被制造出来,他就可以早日看见他的成果如何。
看慕容不是个孬种,说不定能指挥千军万马。就这样,漱石放心把薄子交给慕容风澈。
箫飒满满地不服,他讨要,漱石不给他,转交给与他八竿子何不来的船长,这是不把他当朋友对待啊!
慕容走到孟婆与神灵氏中间扯开了她们,涕泗倾盆的孟婆带领牛头马面回船预备离开,她们姊妹的情谊根深蒂固得令人结舍舌。
“你确定不出亡海要留在这儿吗?”慕容三番五次地询问。
“嗯,”神灵氏肯肯定定地说。
“那好,你安然无恙的消息我会转告舅舅的。”慕容说。
“大表哥,不要说,反正他们当我不存在。”神灵氏对父母的表现失望透定,圆圆的眸子里闪着尖刀般的仇恨。
他深有同感,不能老拿用心良苦搪塞人,因为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词的意思,“那好,我们当作没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