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二楼,食堂就在厨房右边,有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飘荡在空气中。
箫飒还在长身体,胃口特别大,一旦闻到香喷喷的红烧狮子头的味道,他的怒火就熄灭了,完全忘记此次来到食堂是为了做什么了。
箫飒目光如炬,忘了这次来食堂是为了寻找应与非和司徒莫测,刚好中午饭没吃,肚子咕噜咕噜叫,走到厨房与食堂间的那扇隔门前,鬼鬼祟祟地盯着各位人美心善的厨娘。
厨娘是另一种形态的末影人,比丑陋的水手末影人好看多了,做饭的手艺又好,箫飒觉得要是有人娶这些厨娘当老婆,那真是祖宗八辈修来的福分。
门口一张长桌子上摆放着许多木餐盘,一位负责派发食物的厨娘面带笑容走向箫飒,将桌上一份食物端给他。
“阿末,能否多给我盛些肉丸?”箫飒指着盘子里新鲜出炉的狮子头说。
阿末厨娘心肠好得不得了,笑起来像朵花儿,她端回箫飒手中的餐盘,叫正在分发食物的同伴多舀几个肉丸给他。
“谢谢!”原本每份食物只有两个红烧狮子头,看着餐盘里多出的三个狮子头,一共就有五个浓稠赤酱的红烧狮子头了,箫飒痴痴地笑着,诚挚道谢,“阿末,你最好了,你的围裙好漂亮。”
这个没有名字的女性末影人讪讪地笑着,阿末这个名字是箫飒自作主张给其中一个厨娘取的名字,因为她们是末影人,如果再有一个混得不错的厨娘,箫飒就会给她取一个叫阿影的名字。
箫飒想起这次来食堂的任务,背挺得笔直,端着餐盘昂首阔步走在食堂里,寻找着应与非和那个鸡毛掸子男的身影。
正是饭点,食堂变得热闹起来,人多嘈杂,人人都目标明确,只有他,像个无所依傍的孤魂野鬼。
司徒莫测会在哪里,箫飒有他自己的看法,他是个清高之人,为人孤僻阴沉,必会选择一处清幽之境默默饮食。
如此,难得准时来食堂吃饭的箫飒望着食堂的角落,他个子还没有完全长起来,为了让目光越过身边的人墙,他踮起脚尖昂起脖子,仔细地找寻那两位目标人物。
果不其然,这个方法奏效了,没多久,箫飒就找到了应与非和司徒莫测,他们就在靠近一扇圆形窗户的餐桌前。
应与非花痴地看着正在进食的司徒莫测,好像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戏剧。
那一刻的应与非多美啊,从窗外吹进来的和煦的风吹动应与非柔顺的秀发,初秋的暖阳铺在她宛如白玉般温润的脸蛋,她整个人好像都在发光。
箫飒咬紧牙关,这么美好的少女怎能被一个不会说话的闷葫芦给毁掉。
正是这个司徒莫测差点害他变成野鬼的,他不是闷葫芦,他是烂葫芦。
“与非,我来了。”箫飒表现得热情奔放,但他举手投足间的做作之情溢于言表。
沉浸在美梦中的应与非晃过神来,看到是箫飒,黑着脸,这人来得真不是时候。
出于同住一间寝室的情谊,和想在司徒莫测面前维护形象的心理,应与非还是说出了这么一番违心的陈词,“你来啦,来来来,快来坐下。”
箫飒笑嘻嘻地坐下,如果可以,他真想坐在桌面上,这样就可以把两个人相视的目光隔断了,虽然司徒莫测一直只是埋头吃饭。
下了很大决心,箫飒用筷子挑起两个红烧狮子头给应与非,望着盘子里剩下的三个红烧狮子头乐悠悠地笑起来:香气四溢,这下鸡毛男羡慕嫉妒恨了吧!比他多,比他多,多到可以分给女生吃。
箫飒被狮子头的美味深深折服,他闭上眼睛静静地品味。
司徒看着矫情的箫飒,真想一巴掌把他扇醒,但是,他拼命克制住了自己这个冲动。
箫飒陶醉于红烧狮子头的美味,忘了夹饭,饭快入口,他抽空看了司徒莫测一眼,嘴角微微抽搐,饱满的米粒落回碗中,筷子噼里啪啦掉地。
箫飒所见:司徒莫测的餐盘子里多出两个又大又圆的红烧狮子头,他并不见外,提起筷子夹起两个红烧狮子头一起送入口中,用他恶毒的牙齿嚼啊嚼的,一脸享受和陶醉的样子。虽然司徒莫测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箫飒觉得他有这样的心理,他故意和他对着干。
“你犯法了,”箫飒拍案而起,当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司徒莫测轻蔑地哼了一声,似笑非笑,清冷的眼里仿佛挂着两把镰刀,不屑置辩,用他低沉的嗓音说:“犯法,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