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怎么会!我是真心喜欢白玲玲,怎么还会拈花惹草?
白兄,你要信我。”宁公子急了。表白道。
“我信你个鬼,难道你不知道,受伤害的都是女孩子。”
“难道,白玲玲以后就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吗?
在长安城,我还真没见到,有比我好的人可以配白玲玲。”宁公子一脸的自信。
白慕愣了一下。他说的是有道理的。
自己了解他,如同了解自己一般,在这长安城里,要找到比他还好的男子,的确很难。
而女孩子嫁了人,就由不得自己了,夫君要想纳妾,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自己和宁公子是好朋友,所以才可以这般说他。
如果白玲玲被许配到别的人家,他是没有权利去说三道四的。
子桑雨拍拍白慕的肩,对大家伙儿说道:“我们找一天去后山野炊。
这一阵子,大家都乏了,我们去放松放松,大家好好玩玩,巧儿灵儿夜春夜夏,咱们都去。”
巧儿灵儿欢呼起来。
……
阳光灿烂的日子,南王府里所有人,今天可欢腾了。
大家一个大早起来就往马车上装吃食。
牛肉羊肉鸡鱼鸭,水果是不用带的,因为那山里的野果子可多。
肖月寒看着大家兴奋的样子,对一旁指挥着大家伙儿的子桑雨说:
“看来,我们以后要多多举办这样的活动,你看大家多高兴啊。”
“你高兴吗?”子桑雨握着她的小手,宠溺的笑。
“我当然高兴啦,从来没有与你,与大家这么的浩浩荡荡的出去玩儿。
我昨天晚上都激动到睡不着觉呢。”
“睡不着觉?我可是听到你的噗鼾声响了一个晚上。
吵得我倒是一个晚上没有睡着,还差不多。哈哈,睡得像个小猪仔。”
肖月寒听闻,一下羞红了小脸,她将他握着自己的手抽出来,握成拳头,捶着他的背。
“走啦,走啦!”一声喊,各就各位,上了马车,一声吆喝,马车踢踏,出发咯。
后山虽是山,可是并不远,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
这儿风景独好,大大的草甸,开满了野花儿,蝴蝶飞舞其间。
夜春带着几个护卫去摘野果子,巧儿灵儿梨儿和王府里的嬷嬷准备着吃食。
几位公子和子桑雨肖月寒白玲玲则围坐在一张带来的桌子前吟诗作画。
白玲玲是一个腼腆的女子,她知道宁公子喜欢她,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喜欢他?
在她的家庭里,父母亲对她是看管得很紧,从小她受到的教育就是唯女子一定要远离陌生男子。
那宁公子虽然算不上是陌生人,小时候她也跟着哥哥跟他们在一起玩。但是当她长成大姑娘后,如再在一起玩耍,那是父母所不允许的。
所以,她在人多的时候,都是一声不吭,静静地坐在一旁。
而宁公子的眼睛一直跟着她。让她很不自在。
梁晚书泼墨挥毫,书法作画,几个人围着观看叫好连连。
肖月寒挽着白玲玲的手臂,往不远处的一泓湖水走去。
宁公子不远不近地跟着。
三人在碧绿的湖水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白玲玲见到宁公子,仍然很害羞,她紧张地绞着手中的丝巾。这样的小姑娘,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对男女之事真的很茫然。
其实她的心中也是有小秘密的,从她那不断侧头去看那挥毫的梁晚书,就不难窥见她的小心思。
宁公子何等人也,从上次的灯节,她问他的话中,他已有察觉。这个,他是没有告诉任何人的,他有信心将她挽留。
实在拉不回她的心,他也无憾,因为他努力过了,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想法。很清醒的一个人。
肖月寒适时离开,给他俩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宁公子问她:“今天每个人都要拿出自己擅长的作品,你的呢?”
白玲玲的眼睛还跟随着肖月寒。
她今天略施粉黛,一件淡淡的牙黄色本色绣花收腰罗裙,外罩一袭本色披风。
松松的发髻下是齐腰的乌发,一根银钗轻轻拢住更多的碎发。
她浅浅笑道:“我今天要插花。”说着,她掉头看着草甸:“这儿的花儿真多。”
转过头问他:“你呢?”她又看向梁晚书:“梁哥哥在写字,画画。哥哥呢,是要射鸟儿,宁哥哥要做啥呢?”
“我吗?”宁公子神秘的道:“保密,一会儿会给大家一个惊喜。”
“哦?”白玲玲惊奇地看着他:“我还不知道宁哥哥会啥?
只是知道你会跟着雨哥哥去打仗,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看来你以后要多多和我接触咯,我会的可就多了。”
他看看远处近处那五彩缤纷的花儿,提议:“那我们现在就去采花儿。”
她的凤眼看着一片草甸,长长的羽睫在上下飞舞。
她在花丛中选着自己要用的花草,宁公子替她拿来一只花篮。
俩人说笑着在大自然中奔跑,扑蝴蝶,抓蟋蟀。宁公子还做了一个捕捉鸟儿的陷阱。
白玲玲已经不再拘束。
长大以后,她很少再跟着几位哥哥出来玩。
但是大家小的时候是常常会在一块儿的。
所以,此刻俩人的话题自然会很多,小时候的故事是聊不完的。
这个时候她就想起了那一次的有惊无险:
“宁哥哥,你还记得那一次休假,我跟着你们去的那叫啥山呢?就是困在山洞那一次。”
宁公子一下想了起来,往后指着说道:“就是那座山背后,叫王婆山。”
“对,对。”她采下一朵近似自己衣裙颜色的花儿。
继续说:“那一次真是把我吓坏了。
在以后的几年中,只要一想到那天的情景,我就还会怕。”说着眼睛里,还带着些许惊恐。
但是她又莞尔一笑:“但是,我这一辈子中,最刺激的也是那一次。
虽然怕,但是,我还是和几个哥哥一样,做到了。”
宁公子看着眼前柔弱的女子,在说那件事的时候,瞬间坚强,他的心有一丝触动。
“那就是一辈子吗?”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