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商讨完成,宁公子不愿离去,他在王府里转悠,在找王妃。
巧儿跟他说:“王妃在打理花园里。”
“王妃打理花园?这王爷府中,还缺打理花园的人吗?”
“自是不缺,不过咱王妃就是喜欢伺弄那花花草草,那些花草啊,到了王妃的手中,那是更漂亮咯。”
宁公子不再搭理她,而是向王府的花园寻去。
在花丛中他看到了被一簇簇花儿包围着的王妃,她正忙得满头大汗。
见了宁公子问道:“你有事吗?找我。”太阳晃得她微眯着眼。还手搭凉棚遮在眼睛上。
“哎~。说有事,也没啥大不了的事,说没有事呢,还真有一件压在我的心中,让人透不过气儿来的事儿。”
“说吧,别卖关子了。”肖月寒用手中的丝绢揩揩额上的汗。
不知道自己可以帮到他啥。
凉亭里坐下,梨儿端来茶水,肖月寒渴了,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等着他说。
见他目光远眺近处的花,远处的树。肖月寒不明白了,这个开朗,稳健的公子,难得见他这般消沉。
肖月寒也开始欣赏花园。
一杯茶水被他小口抿下,他深深叹气:“都是那白慕不支持我,我的求凤之路才是这般的艰难。”
“你平时那么有主见的一个人,追女孩子这样的事儿,对你来说,算啥难事?
还愁成这样,还要白慕支持你,你自己搞不定?”
“我要能搞定,就不来难为王妃你了。”
“你都搞不定,我能搞定?”肖月寒有点摸不着头脑。
想了一下,又来了兴趣, 八卦道:“耶,那么孤傲的你,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大家闺秀?
居然还有你求不到的姑娘,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王妃莫打趣微臣,我是看上了白玲玲,可是人家没有看上我。”
说完又纠正自己:“不是没看上我,是那白慕在说三道四的捣乱。”
“哦,我知道,我知道。白玲玲,白慕的妹妹。
好眼光,那么漂亮又乖巧的一个女孩儿,怎么?还没有搞定啊?
这么久了,好像上次灯节上我就看到你和白玲玲在一起。”
“还有白慕也在,那家伙真是榆木脑袋。”
他无精打采的,用手中石子朝花园里的水塘里打着水漂漂。
“你要我去白慕那儿说说?”
他一下来了精神:“王妃可愿意?”
“不愿意!”一个冷冷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俩人回头一看,子桑雨站在亭子里,正冷眼看着宁公子。
还补上一句:“自己的事,自己搞定,不要找别人帮忙,特别是这样的事儿。”
说着过来坐在肖月寒身边,摆弄着她花篮里的花朵。
宁公子瞅瞅满脸傲气的子桑雨:“有啥不可以帮忙的,你的事是你自己搞定的?”
“嘿!”子桑雨一脸的惊讶:“难道不是我自己搞定的吗?这有什么疑问?”
“是那崂山道士指给你的,你好福气罢了。”
说着有点赌气般,扭过头。
“对啊,崂山道士指给了我,但是后来的事是我自己搞定的。”那满脸的自豪。
肖月寒心里笑到止不住。这俩人,啥搞定,搞不定的,这女人就是这么让你们搞定的吗?
她憋住笑说道:“我看你俩还是正经一点,特别是你。”
说着,她拿起桌上一朵花儿砸向子桑雨:“人家宁公子正愁着呢。”
“他愁他的,我不愁。”脸上的得意劲儿,想挨抽的感觉。
“哎!饱汉不知饿汉饥啊!”宁公子的一声感叹,笑坏了俩人。
子桑雨止住玩笑问他:“你要王妃怎样帮你?说来听听。”
“很简单。”他喜笑颜开:“就帮我把白玲玲约到王府里即可。”
“约到我这儿?”子桑雨问他:“不是应该约到郊外,或是那一片花海,再或是湖上泛舟?”
肖月寒笑惨了:“你知道的浪漫有这么多吗?”
子桑雨也大笑起来,他对肖月寒说:“不然,我带你去补上。”
看着他俩人的打情骂俏。
宁公子对子桑雨瞪着眼说道:“你就不要在这儿添乱了,现在是我请王妃帮忙,你捣啥乱?”
“好好好。”子桑雨止住笑。
但是,宁公子突然发现,他何时见过他如此这般的大笑。
即或是有,那都是在先皇还没有驾崩之时。
自那以后,自己是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如同今天般的大笑。
他不做声了,只是在一旁看着他。希望他一直这样笑下去,这都是王妃的功劳。
见他不再吭声,肖月寒以为他生气了,忙给子桑雨使眼色。
子桑雨却不以为然,从小就在一起摸爬滚打的好朋友,相互的性情那是一个太了解。
他问他:“你说说,约到哪儿去?我和王妃一块儿去帮你约。”
他还沉浸在刚才子桑雨的笑声中。
这个时候他抬起眼眸,看着一脸幸福的子桑雨,感慨万千,嘴里却说:“由着王爷。”
“由着我……?”说着他又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此时的他,哪像一个战神,跟一个大男孩一样样。
宁公子这时居然眼底微润,鼻子发酸,但是他不想在这时煽情,他只想让王爷笑,看王爷笑。
“啥事儿哦,这般高兴。”白慕来了。梁晚书也来了。
子桑雨对他俩说:“你俩来的正好,我们决定要去后山野炊。”
说着对白慕说:“王妃要约白玲玲,总得有一个女孩子吧,不然就王妃一个。”
白慕明白过来。他瞅着宁公子:“使阴谋诡计是吧?
到王爷王妃这儿来卖惨,你以为就可以?”
说着将手中书卷扔在桌上,别过脸去。
子桑雨就不明白了,他问白慕:“这宁兄喜欢令妹,正大光明的追求,怎么你就这般的不愿意呢?”
“他过去有多少妹妹,难道你不知道?”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只要他以后不再有新的妹妹,有何不可?要向前看。”
“狗改不了吃屎!”
子桑雨用他刚才扔在桌上的书卷敲敲他的头:
“不可以这么说,以后如果他再有新妹妹的话,我来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