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大了,邹语笑开始生病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那孩子也很是孝顺经常来伺候她吃药。
在她病重的时候,那孩子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孩子告诉邹语笑,他的身世。
原来他不是周大郎的儿子,他是周凌钰和廖晴的儿子。
那孩子一边大笑一边说她和邹家都是蠢货,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邹语笑也在那孩子的话中知道了周凌钰娶她的真相,原来他们欠了国库的银子快还不上了。
才让周凌钰去江南求娶江南首富邹家的女儿。
周凌钰不喜欢邹语笑,他喜欢的是老夫人的侄女。
但是,为了家族他只能捏着鼻子娶了她。
其实娶回周凌钰那天晚上,周凌钰又换了一身喜服跟廖晴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这件事除了在外的周将军,其他的周家人都参与了。
成了亲家,周家就从邹家借来了银钱填上了欠国库的银子。
周凌钰怕露馅半夜就跟着他大哥出发去了边关,廖晴也女扮男装随他而去了。
两人到了边关用原身给的银票过的很是如意,没多久廖晴就怀孕了。
他们不想自己的孩子在这贫瘠的地方生活,以后再耽误他的前程。
思来想去,他们也没有好办法。
周凌钰又去找到了他的父亲,周将军就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等下次敌兵再犯的时候,周凌钰就上了战场,然后就诈死了。
他们等孩子生下来,就让人快速送回了京城。
随后还有,“周凌钰”的尸体。
禾悦不得不感叹,这个孩子不愧是男女主的孩子,体质就是好。
这么长的路途,他都没有夭折。
到了府里,就跟周大郎才出生的孩子凑成了一对龙凤胎。
他们就让周大郎的娘子把孩子抱给了邹语笑。
邹语笑眼中充血,冷声质问,是不是他们给自己下药了?
那小畜生笑着点头。
气的邹语笑胸口起伏,不停的咳嗽。
那小畜生还笑着说,等她死了他就能跟自己的父母团聚了。他还说,他们邹家就是他以后的钱袋子。
硬生生气死了邹语笑。
……
在禾悦眼里这个世界的天道,很是眷顾男女主,诈死再出现也能给他们圆回来。
这就很离谱。
……
“大夫请。”门外传来了秋兰的说话声,禾悦立马调整了自身的气息,病歪歪的倚靠在软榻上。
老大夫进了屋子,禾悦请他坐下。秋兰又拿出丝帕盖在了禾悦的手腕上。
老大夫才开始把脉,等他拔完脉,摸了摸胡须说:“少夫人气血翻腾,要好好的养一养了,千万不能过度悲伤。”
禾悦也没有回答老大夫的话,用手帕捂着自己的脸假哭了起来。
老大夫来的时候也知道了府中发生的事情,他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开始开药方,开好药方递给了一旁的秋兰。
等送走了老大夫,秋兰来到禾悦面前说:“小姐,抓药吗?”
“抓,你再去前院让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体情况。”
“是,小姐。”秋兰让邹语笑的奶娘亲自去抓药,她自己去了前厅。
看到老夫人她就跪下了开始哭诉,老夫人越听脸上的表情越难看。
但是,他们还需要邹语笑,现在不能撕破脸。
她假笑着说:“可怜见的,她一定吓坏了吧!那就让她好好的养病,这里不需要她多费心。”
秋兰心中翻了一个白眼,面上却恭恭敬敬地回答:“多谢老夫人。”
等秋兰走远以后,老夫人一摆手屋里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娘,您别生气,别跟她一般见识。”周娇立马上前安抚老夫人。
老夫人拍了拍自己女儿的手,叹了一口气说:“我就是可怜你哥哥啊!他只能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想想就让人心疼。
周娇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老夫人的后背,听着她絮叨。
禾悦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而周凌钰的丧事也在进行中。
在这段时间里,老夫人也曾经来探望过她,观察着她的状况。
看她病歪歪的样子,也没有强迫她出现在灵堂前。
周凌钰的丧事办完,禾悦的病情才慢慢的有所好转。
这天,她在院中的桂花树下闭目养神。
周大嫂带着自己做的糕点来看她了,她围着禾悦转了一圈,才笑着说:“弟妹的身体看起来好多了。”
“嗯,坐。”禾悦看着这个同流合污的女人,等着她开口。
廉静娴看着懒洋洋的样子,还以为她还在伤心,在心里耻笑道。
“你在这伤心,不知道人家在外边多快活呢!”
但是,这些话她不能说。
她笑了笑看着禾悦,说:“弟妹,人生还长,你可不能为了三弟伤心啊!”
“没有啊!我没有伤心啊!我有钱有下人照顾,还不用伺候男人,多美好的日子,为什么要伤心呢?”禾悦轻笑出声。
“呃……”禾悦的话让廉静娴一时怔住了,想想也好有道理。
她迅速将脑海中的念头抛诸脑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禾悦说:“弟妹,我们女人总得有个依靠,现在三弟不在了,你又没有孩子,你考虑过领养一个孩子吗?这样将来也好有个照应。”
“不需要。”禾悦毫不留情的拒绝。
“将来孩子也能给你养老送终……”廉静娴感到难以置信,她紧盯着禾悦,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我不需要一个孩子,如果你没事就离开吧!”禾悦指着门口,说。
“三夫人,我家夫人好心为您打算,您怎么能不领情呢?”廉静娴还没有说话,她身后的丫鬟就不乐意了,立马跳出来指责禾悦。
“秋兰,打。”禾悦冷冷瞥了她一眼,吩咐秋兰。
“是。”秋兰立马上前,对着那个丫鬟的脸就是几个巴掌。
秋兰一边甩巴掌,一边骂:“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来指责我家小姐?”
那丫鬟根本就不是秋兰的对手很快就被打的满嘴是血。
“弟妹,你这是在打我的脸吗?”廉静娴看着禾悦,满脸的不悦。
“是啊!你也看出来了?”禾悦冷冷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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