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要是这样一说的话,那谢状元这头上的绿帽子不是都多到数不清了吗?”
“那指不定也沾染上那种脏病了,哎呀,这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肃静。”牛副将突然大喝一声,让那些听众们的声音立刻便静了下来。
顾琼思想要掐死胡二的想法不断地冒出来,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这种事情说出来,自己日后还怎么自处?
想到安王殿下过两日便要回京了,这种事情定然是要有所影响了,自己怎么可能会认下来?
“大人,你不要听他胡说,我……妾身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顾琼思立刻便为自己辩白。
这种事情,只要自己不承认,他们谁还能够找到证据吗?
燕南归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之间的互相攀扯,并未立刻开口,而是示意胡二继续说。
顾琼思看到雁南归的视线,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不等胡二再开口,便一转身跪在了胡二的身旁。
哭的声泪俱下的说,“胡二,我知道你因为舅父的事情对我怀恨在心,但是你也不应该如此诬陷与我啊,我今日也是一时糊涂,做出了这样的举动,你可一定要原谅堂妹。”
她一边喊着,一边伸手去拉胡二的胳膊,她话里提到了自己的舅父,也是想要提醒胡二,自己不好了,他的家人定然也落不到好。
胡二果然便犹豫了,但是很快他便清醒过来,扭过头不去看她,而是继续对燕南归说道,
“大人明鉴,还请大人一定要救救小人。”胡二跟燕南归又磕了一个头,义正言辞的说道。
燕南归看戏不嫌事大的微一沉吟,这才对胡二说道,“你刚才说的事情,顾姨娘压根就没有承认,你可有什么证据吗?”
“若是没有证据,如此的诬陷一个良家妇女,你也是承担后果的。”
胡二听完燕南归的话,将心一横,这才说道,“顾姨娘的儿子,就是她与小人的孩子。”
“哗……”
刚才安静下来的众人,顿时又如开了锅一般,沸腾了起来。
李嬷嬷怀里抱着的谢睿,顿时也如烫手山芋一般,恨不得将他给丢出去。
此时的钱氏算是从刚才暗杀的惊吓中反应了过来,冲过去便对着胡二一顿抓挠,好在被牛副将及时的给制止了。
钱氏嘴上却是不停,一边咒骂一边喊道,“老爷呀,你看看他们啊,不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现在就连咱们的孙子也要抢走了……”
“哎呦,我们招谁惹谁了啊,老爷啊,乖孙啊……”
燕南归听着她在这里乱喊乱叫,眉头不由得便皱了起来,他对牛副将说道,“老牛,你先将谢夫人扶回屋里,今日的事情与她无关。”
牛副将答应一声,与另一个侍卫一起合力,将钱氏弄进了屋里,李嬷嬷抱着谢睿也进了屋去陪钱氏。
就在这一耽搁的空当里,顾琼思却是压低了声音在胡二的耳边说道,“安王殿下。”
她这是想要用安王殿下来压胡二,告诉他,即便是自己这次失败了,安王殿下回来也不会放过他的。
若是想要活命,就安静的听她的安排。
否则的话,不光是他,就连他的家人也都要受到牵连。
胡二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因为他觉得,即便是燕南归都不是安王殿下的对手,自己又知道了顾琼思与安王的真正的关系,他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呢?
他似是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燕南归回头,便看到胡二神色的变化,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再看顾琼思似乎也镇定了不少。
他的心中“咯噔”一声,不知顾琼思又使出了什么手段,不过他也没有着急,用眼神给牛副将示意了一下。
对方顿时便明白了燕老大的意思,将顾琼思与胡二之间的距离分得远了很多。
然后将刚才那个黑衣人丢在了他们二人之间。
“胡二,你可是还有别的话说吗?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顾姨娘的儿子是与你的孩子?”燕南归再次问了胡二一句,其实心中已经知道,现在肯定应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果然,胡二现在与刚才的模样已经判若两人,紧紧地闭着嘴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燕南归无奈的撇了一下嘴角,看来还是低估了顾琼思这个女人的能力。
于是他也不过多纠结,而是将视线落在了那个黑衣人的身上,毕竟刚才他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可惜被顾琼思打断了。
“既然胡二不肯说,那你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吧。”燕南归跟他说道。
那人听了燕南归的话,眼神也是看向了顾琼思,心中忐忑的回答道,“就,就是顾姨娘刚才所说的情况,我们确实是奉了顾姨娘的命令,过来教训一下胡二的。”
“你是哪个府里的侍卫?为什么会听从顾姨娘的命令?”燕南归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立刻便问道。
“这……”那人一时回答不上来,因为他们的身份在官府都是有备案的,只要一查便能够查出来他们是哪个府里做事的。
顾琼思看到这种情况,作势就要开口说话,却是被燕南归的眼神制止了。
到嘴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顾姨娘若是不能安静的听审,那就只能先带回大理寺了。”
燕南归盯着顾琼思,似是在问她的意思。
顾琼思直起的身子又委顿了下去,她定然是不能离开这里的,否则,结果可能就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看到顾琼思如此,那黑衣人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些什么,于是也选择了闭嘴,什么也不肯再说。
牛副将看到这种情况,“嘿嘿”冷笑了两声,在躺在地上的另一个黑衣人的身上随便的一摸,便掏出了一块黄铜腰牌来。
“啪”的一声,便将那个腰牌丢在了地上,同时也丢在了胡二的面前。
“他们不是死士,做事果然不够谨慎,竟然连日常带的腰牌也带过来了。”
牛副将笑着跟燕南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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