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步入前路,管理者亦含笑紧随其后,两人一同踏上楼阶。待张灿抵达最顶层,不禁微微皱眉。这竟是一个少女的闺阁,装饰典雅,淡粉色的床单与被套整洁有序。
楼下血迹斑斑,而楼上却是这般景象,实在令人难以琢磨。屋中央,一颗巨大的水晶球赫然在目,球内映照出一个身影,与张灿一模一样,令他看得如痴如醉。
乐乐自闺阁后的密室走出,手中握着一本书,笑容可掬:“不必多看,那就是你。”
“这是怎么回事?你能解释一下吗?”
乐乐笑问:“生气了?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质问我吗?”
张灿毫不拘谨,径直走到乐乐的床边,一屁股坐下,床铺材质舒适异常,他顺势躺下。管理者见状,心中也为之一紧——张灿果真胆大妄为。
未料乐乐毫无愠色,笑着走到张灿身旁,注视着他问道:“你想知道什么,慢慢问,我会解答。”
张灿转头看着乐乐,问道:“你既然不愚蠢,为何制造一个看似愚蠢的分身来迷惑我?”
乐乐嘴角一抽,回应道:“你才是真正的蠢货。你的分身才愚蠢!”
“那如果不是愚蠢,难道是心智不全?”
管理者面色一沉,提醒道:“张先生,请注意言辞。”
“我说话关你什么事?”
面对张灿的反问,管理者颇感无奈。如果乐乐动怒,张灿恐怕早已灰飞烟灭,关键现在乐乐并未生气,这正是管理者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因为他也无法揣测乐乐的真实意图。
乐乐皱眉解释:“我要找的人,必须是内心纯真之人。心机重重者,只配被我一掌击毙。但要精确感知那份纯真,唯有以三至五岁孩童的理解去感受世界,明白了吗?”
“所以你感受到了我的纯真之心?”
“你算是少有的怀抱纯真之心的人。我等你也多年了,这是几百年前我占卜到的预言,那时我就知道你会降临这个世界,只是具体时间因有人强行屏蔽了你的灵魂,无法感知到。”
张灿感到一股奇异的神秘,皱紧眉宇望向乐乐,询问道:“那么,这太阳神雀与极寒冰兽的奥秘何在呢?”
“这是我赠予你的奇珍,只是它们尚处稚嫩阶段,以当前的境况,它们恐怕难以达到全盛时期。未来如何,便要看你的天命了。”
张灿微微点头,说道:“明白了。可这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你是否该详尽解释一番?你在外围困住了那么多人,仅仅是为了消遣吗?”
“当然不是,但现在这里的真相,对你来说还太过深奥,因为你的力量尚且微弱。当你达到一定境界,一切自会揭晓。” “那好吧,外面的人呢?他们有着许多未解的牵绊,为何要将他们拘禁在此地?”
“这些你无需挂心,你可以询问关于你自己的事。”
张灿起身,凝视着乐乐,指向旁边的水晶球问道:“那么,这水晶球中的人影又作何解释?为何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那就是你自己,当然会是你的容貌。”
“为什么会是我?”
乐乐微笑,走近水晶球,轻轻一点,只见水晶球缓缓转动,张灿所见的画面让他骇然失色。破碎的星球,血液汇成江海,恶臭弥漫。鼠虫在尸骸间穿行,硝烟弥漫,除了这些腐朽的生物,别无生机。张灿仿佛能嗅到扑面而来的恶臭,尸山如山,尽管他自认镇定,面对此景仍不禁作呕。
乐乐的目光也变得黯淡,轻声道:“很恐怖吧?如果我告诉你,这就是不久后地球的模样,你会有何感想?”
“什么?”
张灿瞬间从床上跃起,瞪着乐乐,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乐乐从至高无上的视角展示给张灿全球的景象,不仅是华夏,整个地球都陷入了如此境地,所有生灵面临毁灭性的浩劫,幸存者寥寥无几。
“你这是胡说八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乐乐点头道:“别急,这只是其中一个可能。再看看另一个。”
乐乐再次轻轻一挥手,水晶球逆向旋转,不久便停止。张灿眼前呈现的是另一番景象:青山绿水,鸟鸣花香。他在瀑布下仅着一条短裤,笑容满面地跃入水中,纵情欢笑。
张灿指着这幅画面问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未来?”
乐乐摇头道:“我也不清楚,甚至一开始都无法锁定你的轨迹。直到几百年前,我才逐渐揣摩出你的轮廓,最终在此地遇见了你。” ...
"你能否别那么神秘兮兮的?直说吧,眼前的局面究竟如何!"
乐乐轻轻点头,回应道:"未来的命运。我们的世界或许将面临浩劫,唯有你能逆转这一切!我,是这颗星球的守护者,强大却受困于此。"
"所以这位主管就是你在外界的代表?"
乐乐再次点头:"没错,主管代表的就是我在外界的声音。"
"所以你们费尽心机把我送到这里,就是为了揭示这一切?可我现在力量微薄,连这里的奥秘都无法理解,又如何去拯救这个世界呢?还有,你说的那份赤子之心,不过是我在伪装。事不关己,我才懒得理会。我不可能为了你所谓的预兆,付出一切。"
张灿说完,便朝门外走去。乐乐并未阻止,身旁的主管欲言又止,看见乐乐的态度,最终选择了沉默。张灿推开大门,沿着另一条路前行,这条应该就是通向外界的出路。此刻的他,一刻也不想在这个没有阳光的地方多停留。
"主人,我不理解!他的实力虽强,但我们真的要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如此靠不住的人身上吗?"
乐乐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又何尝不知,将所有赌注押在一人身上多么荒谬。我宁愿牺牲自我,但这几百年来,我占卜了无数次,结果始终指向张灿。"
"如果你的预言错了呢?"
"我的占卜何时出错过?好了,你下去吧!"
"那张灿那边怎么办?"
"找人暗中关注他即可。除非生命垂危,否则不可插手相助。他需要自己去历练,自己去成长。"
"是!"
主管点头,身影随即消失在原地。
乐乐目送众人离去,走到水晶球旁,将双手置于其上,低声自语:"地球之心,能否告诉我,我的选择是否正确?为何我无法为自己预知,无法判断所做的是否得当?"
水晶球持续旋转,内容依旧空白。乐乐轻叹,说道:"但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张灿顺着通道一路前行,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感受到了外界的气息。看起来,他即将重获自由……带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当他走出这个地方时,脸上却满是尴尬,因为他发现自己竟出现在京城外的一间女厕所里...
一位大妈正在使用厕所,张灿本打算立刻消失,却被大妈锐利的目光捕捉,她立刻大声呵斥:"你这小子跑女厕所干嘛?"
就在大妈口中念叨着咒语,手中的魔法纸片化作一道光束,朝张灿射去之时,张灿身形一晃,如同幻影一般,在原地消失了踪迹,只留下大妈一脸错愕,疑惑地自问:“难道是魔法定位出了差错?”
大妈连裤子都未来得及整理,便惊慌失措地逃出了那神秘的结界——一个她误入的女性秘境。而张灿心中暗自咒骂着,诅咒这不速之客的诡异力量,为何要将他传送到如此尴尬之地。
然而,幸运的是,张灿终于摆脱了那幽暗的空间,重见天日,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他长舒一口气,感慨道:“外面的世界真好,那个鬼地方,简直像是被遗忘的角落!”
略微辨识了方位之后,张灿向着京城的方向迈步前进。他的首要任务,是要查探柳新老者的状况,这段时间的耽搁,让他倍感焦虑。不过,好消息传来,柳新老者并未遭遇重大危机!
张灿疾步返回先前预定的豪华住所,守卫见状,迅速上前迎接。张灿心中揣测,外界究竟流逝了多少时光,只得沉声询问:“我离世多久了?时光如梭,近来事态繁多,我竟忘了计算。”
守卫恭敬答道:“今日乃第十四日矣。尊驾行踪未明,未曾与我等通报,是否需要为您清理居所?”
“我的行动还需向你报告?立即派人整理,我需静心修养片刻!”
“遵命,大人请稍候,我即刻安排人手清洁。”
片刻后,侍从献上各式仙果佳酿,供张灿享用。他则跷起二郎腿,闭目养神,借以恢复至巅峰状态。尽管上次的激战已成过往,表面上看张灿无恙,但他深知体内隐藏着隐患,若不根治,日后修炼将受阻。
周围人等以为张灿进入梦乡,实则他已沉浸在冥想之中。约莫半时辰,侍从再次现身。
张灿蓦然睁眼,轻拍其肩,感激道:“多谢。”
随即,他步履稳健地登上宫殿顶层,侍从望着远去的背影,不禁拭去额上的汗水。张灿的突然消失长达半月,这间帝王级套间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若非他持有白氏家族的黄金令牌,恐怕早已遭强行闯入。
回到私密居所,张灿立刻闭目凝神,调整体内紊乱的气息。那段长时间的封闭体验,令他身心疲惫,但如今,终于能安心调养。
不知岁月几何,张灿体内的混沌之力犹如汹涌的海浪,澎湃不已。而那藏匿于他灵魂深处的太阳神鸟,似乎感应到了外界的气息,竟挣脱束缚,从张灿身躯中破茧而出……
炽烈的身躯,挺拔的姿态,披挂着火红鬃毛的尾巴优雅地垂落,煞是悦目。但待这幼兽成年,其力量恐怕轻而易举就能扫平炽阳界的勇士,只需一击便能折服一位炽阳战士!
另一边,极地霜兽似乎也不甘示弱,自张灿体内缓缓现出,伸展着冰晶般的躯体,看上去依旧稚气可掬。通体雪白,双角锐利,散发出凛冽的威严!
张灿情不自禁地将霜兽捧在掌心,温柔地摩挲着它头顶的冰角,霜兽则惬意地微闭双眼,蹭着张灿的手,犹如乖巧的雪球,惹人怜爱。而太阳神鸟则如高贵的女王,连瞥一眼都嫌多余,只是静谧地感应着日光的温暖。
门外,胡巴适早已等候多时,获知张灿在此地的消息后,他立刻赶来。虽然他对地底世界的详情所知不多,但也略知一二,特别是那些关于地底宝库的秘密...多年以来,唯有张灿独自走出那个世界。这太令人惊奇了!更重要的是,张灿的实力!多少英勇之辈踏入碧木之塔后一去不回,赌王等人亦收到过他们的死讯,唯有张灿闯入塔内,且安然无恙地归来。
感受到胡巴适的存在,张灿不禁低声笑道:“这家伙阴魂不散似的,又跑来干什么呢?”
口中虽如此说,但毕竟胡巴适曾力荐张灿进入英名殿堂,省去了不少麻烦,应有的敬意还是要给的!
心念一转,太阳神鸟与霜兽瞬间遁入张灿体内。他舒展了下身子,朝门口走去。
胡巴适并未敲门,只是在门前徘徊,张灿突然开门让他吓了一跳。见是张灿,他不禁说道:“张灿兄弟,好久不见啊!”
张灿微笑回应:“好久不见了,兄弟。上次的事多亏你了...若非你的引荐,我恐怕还得费些时日才能在地底世界扬名。”
胡巴适连忙道:“区区小事。而且我没想到你真能完成连众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当初还以为你只是为了那个称号而已,没想到你真的踏足碧木之塔...”
张灿笑了笑,显然胡巴适对此有所了解,但他从未责怪胡巴适。毕竟,当时他确实渴望成为英名殿堂的一员,而且胡巴适的帮助确实起到了大作用。
胡巴适搓着手,笑呵呵地说:“不如...我们一起去喝杯酒吧?我很享受和你们这样的江湖人士交往,怎么样?”
张灿瞥了一眼魔晶石计时器,外界的霞光已黯淡,而此刻的他,力量已恢复至顶峰状态。外出漫步,换个心境,不失为佳选,他立刻点头应允。
胡巴适见张灿答应,心中激动无比。他引领张灿向外界行去,一路滔滔不绝地向张灿讲述着帝京的奇闻异事,仿佛成了张灿的小侍从。张灿却镇定自若,脸上流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待到张灿与胡巴适下楼,底下的人皆瞠目结舌。
张灿手中握着白氏家族赠予的金色徽章,这是身份显赫的标志。如今胡氏家族的公子哥儿对张灿如此亲近,一副侍从的模样,这足以说明问题!要知道,在帝京,能与四大世家攀上关系的,必是实力强大的家族!
这些在四大世家企业任职的人,哪怕只是一个餐馆的大堂经理,走到哪里也威风凛凛。如今像张灿这样与白家和胡家关系密切的,屈指可数。他们擅长揣摩人心,或许金色徽章仅表明张灿有一定财力,但能与胡巴适建立如此深厚的友谊,定是拥有惊人实力!
众人连忙上前,对张灿和胡巴适嘘寒问暖,搞得张灿有些不耐烦。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喧闹?
费了好大劲才摆脱人群,外面已有胡家的马车等候。见到张灿和胡巴适走出,车夫急忙上前迎接。胡巴适转向张灿询问:“张灿兄弟,可有想去之地?”
“我对这里不熟悉,你看着安排就好。”
“张灿兄弟非本地人?”
“嗯,我来自H市,有些事务需在此处理。”
闻听张灿有事在身,胡巴适连忙道:“今后有任何需求,直呼我名即可,只要力所能及,绝不推辞。你张灿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胡巴适边说边将自己的联络方式交给张灿,同时也存下了张灿的号码。尽管张灿并不急需他人相助,但他深知帝京四大世家的实力远超表面。因此,他并未拒绝,以备将来需要援助时,能更加便利。况且他对胡巴适颇有好感,相处融洽。
得知张灿首次来帝京,胡巴适便向他介绍起此地特色,并带他去了一家极尽奢华的酒馆——璀璨娱乐皇朝酒馆!
在这寸土寸金的帝京,敢将“璀璨”二字嵌入酒馆名字,显然底蕴深厚!
胡巴适笑容满面地说:“张灿兄弟,这璀璨娱乐皇朝酒馆非常特别,不知你是否了解其来历?”
张灿皱眉摇头:“不了解,我从未到过此处。”
胡巴适笑声朗朗,言道:“昔日有位强者,以惊人之价将此地纳入麾下。须知,此地之娱乐圣殿,早已由吾等四大神族瓜分完毕。何方神圣入驻何处,皆经吾族深思熟虑。”
“竟有此规定?”
“无规不成方圆,商界玄机颇深。那强者买下之地,正处吾四大神族势力交界,此地乃吾族之共治领。汝猜猜,这辉煌璀璨的乐皇酒馆,属哪一族领地?”
“莫非汝胡氏一族?”
胡巴适笑而不语:“吾族岂敢妄称此地归属!”
“汝非京畿四大家族之一乎?连汝亦不敢言,此地归属何人?”
胡巴适凝视辉煌璀璨的乐皇酒馆,笑容满面:“此酒馆独立于吾族之外,无人知晓其真正主人。昔时,欲于此地开设酒馆,四大神族曾与之交涉,然而……酒馆仍巍然矗立,生意愈发兴隆,周边四族产业几被其夺,然无人敢言,乃至吾胡氏流传一句箴言:宁可同时触怒其余三族,切勿得罪这辉煌璀璨的乐皇酒馆!”
张灿眉宇紧锁,注视乐皇酒馆,暗自思索,颇有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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