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的攻击贯穿了暗夜玫瑰的头颅,只见她的身躯一半被烈焰包围,甚至有火苗在皮肤上跳跃;另一半则被冰封,化作一座晶莹剔透的冰雕!
暗夜的迷雾中,玫瑰的气息化为虚无,张灿宛如被遗忘的战士,仰卧于古旧的石板之上,生命的精血缓缓溢出,滋润着古老大地。此刻,他的体内,混沌之气已然消散,他,只是一名凡人。若无人相援,恐将陨落于血泊之中。
赌王缓步靠近,步伐沉重如山,面对着无力挣扎的张灿,后者勉强勾勒出一抹苦笑:“搭把手,将散落的银针一一收回。我有办法自愈。”
目睹此景,赌王放声大笑,笑声震颤四周,最终点头应允:“张灿,你之恩情,难言感激。若非你,这暗夜玫瑰必将永世不灭。其实力,远超我们预料。”
“我正不断流失生命力,可否稍作歇息,再叙旧情?”张灿蹙眉望向赌王,语带急切,然而,赌王目光却转为冰冷,下一瞬,手掌高举,冷声道:“我会让你的终结,少些痛苦。安静离去吧!”
话音刚落,赌王身形一动,直扑张灿而来。然而,张灿双目微阖,心知此番误判,未曾料想赌王竟是藏锋匿影之辈。
数息过后,一切归于静寂,连同张灿体内的混沌之气亦悄然复苏,银针自动归位。蓦地,张灿眼帘轻启,映入眼帘的是乐乐纯真无邪的笑容,仿佛世间万物皆为其庇护。“张灿哥哥,一切安好。安心休养……”乐乐轻语。
话语间,一股困倦感席卷张灿,意识逐渐模糊,陷入深眠。赌王的命运,与臭虫黄兵及土人如出一辙。至于余下众人,乐乐轻挥玉手,众人瞬移离去,未受丝毫伤害。
事毕,乐乐笑意盈盈注视张灿,未发一言,此处再度归于宁静。而张灿躯体,正以肉眼可见之速复原……
未过多时,楼顶阶梯缓缓开启,一道身影引领另一人步入。前者容貌与乐乐如出一辙,后者,正是张灿曾见之主管。
眼前的乐乐渐渐化为光点,消散于无形。主管笑道:“等待许久,终迎张灿到来。张家闻讯,定将倾巢而出。那老头子,绝非易与之辈。”
此刻,乐乐已回复常态,嘴角扬起:“确实如此。但张灿乃我们寻觅之人。只是这小子,占我不少便宜啊。”笑声中,满是戏谑与宠溺。
就这样,乐乐踱步至张灿的身边,神秘地低语:“如果你知晓我乃‘赤红荆棘’,恐怕会惊惧得魂不附体吧?”他笑声萦绕,随即转向主管道:“待他醒来,你带他去顶层。我在那儿等候你们。”说完,乐乐如同雾气般消逝无踪。
主管随即席地而坐,对着张灿笑道:“不简单,张灿竟能战胜黑夜蔷薇,我先前小瞧你了。还以为非得乐乐小姐亲自出手不可,看来是我多虑了。”
此刻的张灿虽看似狼狈,实则伤势正被体内太阳神鸟与极寒冰兽之力缓缓修复。夜幕流逝,次日清晨,镇外的人见众人再次被送出,已是习以为常,将他们带走,唯独未见张灿与赌王,都以为二人已陨落,不禁一声叹息。
张灿依旧昏迷,但气海中的神鸟与冰兽正加固他的生命力。此次激战反倒成了他的机缘,使他与两大神兽更为契合。张灿的实力也因此提升,虽然伤及根本,但有这两只神兽守护气海,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应灿利是众人中状态最佳,也是最早苏醒的一个。他睁开眼,只见镇民围在四周。他刚欲起身,却被再次按住。
酒吧侍者急切问:“张灿如何了?那位豪赌的赌王呢?”
应灿利愣了愣,反问道:“他们没出来吗?”
见众人皆摇头,应灿利无奈叹了口气:“恐怕处境凶险。我们昏迷时,后续的事无从知晓。”
不久,其他人也陆续醒来,对于张灿和赌王的消息一无所知,气氛一时沉寂下来。
侍者忍不住抿一口酒,感慨道:“多好的孩子,我很欣赏他。没想到就这样离开了,唉……还是喝酒吧。”
其他人也纷纷散去,不久便都离开了。应灿利望着两个弟弟,轻轻叹了口气:“或许,我们的命运就此了结吧……”
刘灿星眼中泛起红光,点头道:“大哥,我们都听你的。可我……舍不得外面的世界和人啊……”
张明瑞低头不语,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之处。他们唯一的希望一次次破灭,那份苦涩,他们心知肚明……为何众人如此消沉?因为希望的破灭一次次打击着他们的斗志,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面,这怪不了他们。
小镇仿佛瞬间重归宁静,人们坐在门前,沉浸在讨论如何酿制出更为魔力的迷醉之酿,若非沉醉其中,漫长的时光该何处安放?
此刻,张灿勉强从昏迷中苏醒,微睁双眼,依然能感知到体内的剧痛与虚弱。那来自暗夜玫瑰的诡异袭击竟如此可怕,至今仍令他的身体无法复原,令人不寒而栗……察觉到不远处有人的存在,张灿吃了一惊,扭头便看见笑容可掬的主管。
“是你?”
张灿镇定自若,如果此人怀有杀机,想必早已下手,何需拖延至此?于是他断定对方并无恶意。不过,主管是如何悄然现身此处,这让他颇感诧异。
“痊愈了吗?”
“还早得很,我需要时间。”
说罢,张灿不顾主管反应,立刻盘膝坐地,专注寻找恢复力量的方法。主管并未催促,只是安静地守候在一旁。
又过了如梦般的一段时间,张灿终于回复到最佳状态,主管笑道:“醒来了?感觉如何?”
张灿点头,环顾四周,问道:“乐乐在何处?我想离开,这里难道没有出口吗?”
“当然有,那扇门前便是出路。只不过,主人正在前方等你,我会带你去见他。”
“我不去呢?”
“那你恐怕别无选择。”
张灿凝视主管,皱眉问道:“我可是击败了暗夜玫瑰的人,为何不能离开?”
“暗夜玫瑰,对我而言,只是一挥手间的事。你如今实力虽有所提升,却还远未达到顶尖强者的境界。在此之前,你必须先拜见我的主人。”
张灿望着主管,眼中满是惊讶,暗夜玫瑰在他手下犹如蝼蚁?这究竟是……真还是幻?
尽管张灿满脸不信,但也明白自己绝非主管的对手。主管能毫无顾忌地出现,想必这里的一切,包括主管口中的主人,都是这片奇异之地的至高主宰!
张灿盯着那扇门,正欲推开,忽然转头问主管:“你说的猩红之刺,就是乐乐吧?”
“这样说也没错。”
“什么叫也没错?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现在,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主管无奈地点点头,解释道:“确切地说,猩红之刺只是主人在无聊时创造出的一种存在,与暗夜玫瑰相似,有时只是一种象征,仅此而已。”
这番话让张灿大吃一惊,乐乐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一切超出了他的想象。
主管笑容可掬地开启大门,对张灿说:“请吧。”
张灿深知,既已降临此地,便当安然面对!这样一个拥有骇人力量的存在,若存心加害,早已轻而易举将他抹杀,断不会费尽心思布置这一切。因此,此处虽危机四伏,他反而觉得自身处在安全的庇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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