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琰察觉到来者,立刻起身,面上堆满笑容,说道:“哎呀,这不是林宗主么?不想竟引来您的大驾光临,弟子深感惶恐。”
这位来访者正是林艺臻的父亲——林广,一位修炼世家林家的家主。
林广微微摇头,淡然回道:“无需多礼,这里每一位都是我们林家的贵客。恰巧在此,便过来拜会一下。”
王光普深知林家底蕴深厚,乃是H市修炼家族之一,无人敢轻易触其锋芒,连忙赔笑道:“些许琐事,竟劳烦林宗主亲自出面,弟子实感不安。”
刘浩琰顺势一把拉起王向阳,笑着引荐道:“此乃王向阳,修炼界的一位才俊。”
林广瞥了一眼王向阳,语气平静地回应:“未曾听闻。”在他这样的修炼世家眼中,那些舞台上的表演者并不占据高位。但对眼前的商人刘浩琰,他却略感兴趣,毕竟此人同样涉足修行界。
此时张灿听到谈话声,觉得有几分熟稔,这才从李茵茵身前抬起头来,看清来人竟是林广时,不禁含笑说道:“林宗叔,您怎么来了?”
“张贤侄。”张灿的这一称呼令在场之人皆是一愣,莫非张灿与林广之间还有交情?张灿话音刚落,并未起身,就这样抱着李茵茵,举止稍显轻浮,刘浩琰与王光普见状皆急匆匆起身。
林广怎会不认识张灿,自家女儿林艺臻曾受张灿搭救,他父亲林若普更是由张灿之师医治康复。近来张灿的事迹传遍修炼界,不论是林广,还是林家的老祖林若普,都对他充满敬意。
张灿与林广寒暄完毕,林广笑容可掬地点点头,随手拿起桌上酒壶为自己和张灿各斟一杯,端着酒杯径直走向张灿。
刘浩琰见状,连忙提醒道:“张贤侄,人家林宗主亲自为您倒酒,您难道不知起身相迎么?”
然而张灿并未理睬他,只是含笑朝林广答道:“林宗叔,我此刻不便起身,请多多包涵。”
林广不由得朗声一笑,目光转向李茵茵,稍作犹豫后问道:“这不是那位备受尊崇的修真女神李茵茵么?正是你吧?”
李茵茵虽未曾与林广谋面,但对于林家的大名早有耳闻,当下点头应道:“正是小女子,承蒙宗主认得,实乃小女子之幸。”
林广哈哈一笑,接着言道:“原来你与张贤侄关系匪浅,甚好甚好。日后空闲时不妨常来林家做客。”
说着,林广将手中的酒杯递给张灿。众人目睹一幕,惊讶不已:只见林广在与张灿碰杯之时,竟主动将酒杯向下倾斜以示敬意,这份诚挚的态度实属罕见。
众人不禁疑惑万分,张灿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能让林广这般修为高深之人主动低头示敬?
一侧的王向阳同样满脸惊愕,他始终认为张灿与林广仅仅是普通的相识,甚至料想张灿因对林广的失礼之举将会遭受惩罚。然而如今的局面却显示,似乎是林广有意谦居于下位!
林广饮尽杯中仙酿,赞不绝口地道:“果真是霸道无比,此酒入喉直冲灵台。张灿师弟,你品鉴如何?”
“我倒无甚在意,此类佳酿我尚有些许难以适应。”
瞧见张灿也将杯中仙酿一饮而尽,林广显得格外欣喜,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意令周围几人均感困惑不已,今日发生之事早已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边界。
王向阳心中疑窦丛生,他曾秘密派人查探张灿底细,得知的结果不过是张灿乃一介贫寒学子而已。但当前这一幕却充满诡异之处,使得王向阳不得不揣测起张灿的真实身份,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探究其深浅。
林广扫视四周包厢,开口道:“张灿师弟,既然你肯赏光至此,便是给了林某天大的颜面。只是此处包厢实难登大雅之堂。”
言毕,林广视线转向立于门口的贵宾室主管,吩咐道:“去,将顶层的秘境包厢给我清理出来。”
那主管闻声连忙应答:“林宗主,顶层的秘境包厢早已被本市的一方巨擘预定,且此举恐有诸多不便啊……”
林广微蹙眉头,目光严厉地看向此人,反问道:“你是没听明白我的话吗?或者说,你以为你现在说的话比我更有分量?”
贵宾室主管见状,立刻惶恐地道歉,并深深鞠躬:“林宗主,我现在立刻就去安排整理秘境包厢。”
张灿见此情景,忙起身说道:“林叔,其实真没什么。我只是陪朋友过来一趟,至于在哪里用餐并无所谓。”
林广淡然一笑,回答:“那就如此吧,日后若再来此处,务必事先告知于我,也好让我有所准备,不至于如此匆忙。”
李茵茵也走到张灿身边,张灿温和地点头示意,李茵茵则自然而然地挽住他的手臂。
林广目睹这一幕,淡笑着点头道:“原来你是国民仙女李茵茵啊?既是张灿师弟的朋友,便自然也是我林广的朋友。你今后若有任何需要,只管来找我,我必竭力相助。”
听闻林广这般承诺,李茵茵连忙致谢:“承蒙您关照,往后如有劳烦您的事情,还请多多包涵。”
林广朗声一笑,又与张灿交谈了几句后离去。随着林广的离开,包厢内的氛围陡然变得微妙起来,先前趾高气扬扬言要驱赶张灿的刘浩琰此刻却显得唯唯诺诺,一时语塞。
虽然刘浩琰身为一门小宗的嫡系传人,底蕴深厚,但在以武道世家林家面前,仍旧显得底蕴不足。毕竟林家不仅是H市首屈一指的修炼家族,在H市中,其产业即便是放眼各修真行会亦堪称翘楚,更何况在全国各地的修炼界均有林家的烙印。
王光普或许对林家掌控的修炼资源并不十分了解,然而刘浩琰却深知林家的强大。而能让林家长老亲自示好的张灿,又是何等非凡的存在?
张灿扫视众人,指向桌边言道:“各位请落座吧,不是还要共饮灵液吗?”
王光普连忙回应:“哪里的话,我等怎敢让张先生醉仙露尘?张先生尚未进食吧?一同坐下享用些灵膳如何?”
尽管刘浩琰身处主位,但他始终感觉浑身不自在。旁边的王向阳同样心绪难平,低头沉思,似乎在揣测着张灿的真实身份。
此时大门忽然被推开,一名侍者步入屋内,手中捧着两坛珍稀的千年醇酿——“瑶池琼浆”,并附上一块紫金令牌,言道:“此乃林家家主赠予张先生的‘瑶池琼浆’以及尊享紫金令牌,请张先生笑纳。”
听见“瑶池琼浆”这个名字,王光普瞬间起身,连连摆手道:“这万万不可,此酒太过珍贵,况且我们并未预订此物。”
侍者淡然摇头,回答:“这是林家家主特意为张先生准备的,至于紫金令牌,则代表您可以随时出入林家藏珍阁。还请您妥善保管。”
侍者离去后,屋内之人皆因这两坛珍贵无比的“瑶池琼浆”而哑口无言。此琼浆被誉为饮品中的至高存在,即便寻常的一滴也价值连城,更别提眼前这两坛千年醇酿,每一坛的价值恐怕早已超过百万枚上品灵石。
张灿对此酒的价值并不甚了解,随手开启一坛,未经陈化便直接豪饮一口,咂嘴称赞:“味道果然独特,你也尝尝。”
李茵茵掩嘴轻笑,想来这般饮酒方式,唯有张灿一人能够做得出来。刚才那一口,只怕价值已足以买下一座修炼庄园。
李茵茵只好笑着取出酒盏,将琼浆缓缓倒入其中,细细品味。一旁的刘浩琰见状,忍不住搓着手,讪笑道:“那个……不知能否赏赐弟子一口?”
张灿略作思索,皱眉道:“你们随意饮用那几坛即可,这两坛‘瑶池琼浆’由我和李姑娘共同品鉴。”
望着桌上五花八门的各类灵酒,张灿饮罢琼浆,不禁问向李茵茵:“这琼浆应该很值钱吧?口感的确极佳。”
李茵茵含笑点头,答道:“那是自然。”
刘浩琰无奈地耸了耸肩,虽然他对这两坛琼浆垂涎三尺,却也明白不能强行索取。坐在一旁的王向阳心中已然明悟,自己与张灿之间的实力差距恐怕远超他所料。今夜张灿所饮之酒,其价值足抵他的豪华飞遁法器,这份财力早已令他望尘莫及。
“对了,这紫金令牌具体有何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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