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治癌症的。”
癌症?
蒋百川拿手机的手抖了一下。
不能够吧。
Elsa看起来这么正常,这么美丽,她自己还是医生,怎么可能得癌症呢?绝对是看错了!
“你那朋友真不会说人话?当我没问!”
虽然蒋百川这样把人家说了一顿,但他心里还是埋了个疑惑的种子。
跟朋友结束通话之后,越想心里越忐忑,忍不住又把照片给战司晏发了一遍。
“老战,帮忙把这个照片发给教授,让他帮我看看这个是什么药,治什么病的?”
教授刚结束一台手术,正在病房跟战司晏聊天,战司晏随手把照片给他看了。
教授神色有点凝重:“谁发给你的?发给你的人不认识这个药?”
“怎么了?这药什么问题吗?”
“呃,没什么问题。就是也没写名字什么的,我一时也不太确定。”
虽然教授没直说,但战司晏明显能感觉到他的遮掩。
送走教授,他给蒋百川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儿?不是说好好看着她,免得出事吗?怎么研究起药来了?蒋百川,你别给我惹事!”
蒋百川都要被他们兄妹俩气死了。
一个个的,怎么都对他这么不客气?
“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视频看看再说呢大哥?你妹妹去酒吧喝了好几个小时的酒,我刚把她弄回来,你对我凶巴巴的,她也凶我,我上辈子欠你们了?”
“你跟她在一起?那你干嘛问我药的事?”
蒋百川差点脱口而出那是Elsa吃的了。
但是,艾莎这个狗脾气,如果她不想让别人知道……
“她在酒吧跟一个男的对上眼了,差点跟人走掉。我看那个男的吃这个药,怕他有什么隐疾,所以把她拦了下来。这药到底是干嘛的?你问了没有?”
原来是这么回事。战司晏松了口气。
“反正不是什么好药,教授没直说。好好看着她就对了。不要再让她去酒吧了。实在不听话给我打电话。”
蒋百川在听见他说反正不是什么好药的时候心一下坠到了谷底。
挂断电话,Elsa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虽然已经看过好多次她的身材了,但是,在明亮的灯光下,盘着头发,纤细的肩膀露在外面,还是头一回。
因为纤瘦,她的肩膀骨都凸出去了,可谓瘦骨嶙峋,脖子显得那么长,手臂中间用来连接的骨头也是清晰可见……
原本蒋百川本不想把她跟癌症联系起来的,但……
见她就这么回了房间,裹着浴帽就往床上躺,蒋百川去卫生间把吹风机拔下来,跟了进去。
“起来把头发吹干了再睡。”
国外人生活没国人精致讲究,赤脚,喝冷水,湿着头发睡觉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Elsa根本不搭理他。
蒋百川见不得她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硬把她拖到床边,脑袋悬空到床边,帮她解开浴帽,蹲在床边给她吹了起来。
一边吹还一边科普。
“我不知道外国的医学课本是怎么教的,但在中国,学不学医这都是常识,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无论春夏秋冬,踩在地板上都得穿鞋,不然寒气从脚底进入身体也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危害。Elsa你这么年轻,以后还要去很多地方,看很多风景,稍微爱惜爱惜自己吧。”
也许是他一边吹一边帮按摩头皮太舒服,也许是Elsa累了,没反驳蒋百川。
头发吹干,让她躺回去睡好,蒋百川快速去冲了个澡,也躺到了床上。
两人近在咫尺,却仿佛隔了条银河。
Elsa不碰他,也不跟他说话,分明没睡着,可她就是静静闭着眼睛装睡。
蒋百川透过窗外反射进来的微光打量她美丽精致的脸,突然就开始理解她了。
从小没爹没娘,隔一段时间换个保姆陪着,根本没尝过被爱的滋味,她怎么可能会爱人呢?
好不容易长大,毕业,又患上了癌症,她不厌世谁厌世?
越看越心疼,越看越想疼爱她,蒋百川本来不想碰她的,可到底控制不住汹涌的爱意,还是朝她靠了过去。
胸膛刚贴到她,Elsa就冷酷地睁开了眼睛。
“干什么?”
“我想抱抱你。”
“不要。除了那个之外,我从来不跟男人躺一张床上,更不会躺在男人的怀抱里。你离我已经够近了。”
那就那个!
蒋百川一下将她拽了过来。
一切开始的太突然,太冲动,快结束了蒋百川才想起来没用雨伞。
他脑子嗡了一下,生怕明天反应过来Elsa会因为这个事跟他翻脸,随即就要起身,但Elsa紧紧攀着他脖子,他走不开。
他试图跟她商量,可Elsa刚喊出口,嘴就被堵住了。
总之就是很忘我。
二人几乎一晚上没睡,天空泛起鱼肚白才体力不支的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
战司晏真是贴心,一条信息没发,一个电话没打。
醒来看看时间,都下午4点了。
爱的人就在自己身边,睡得那么温柔恬静,蒋柏川心里柔软舒服极了,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还是把她给吻醒了。
“醒了?睡好了吗?”
不管当时多开心,Elsa总是个翻脸无情的。
没搭理他,神色冷酷的让他去一旁,单独坐了起来。
“几点了?”
“下午4点。”
她也没惊讶,没懊恼,淡定的指挥蒋百川把浴巾给拿过来,翻身下去。
蒋百川跟在身后,看着她胳膊上,腿上,被不小心弄出来的青青紫紫的痕迹,想问问她要不要吃点药,或者还有什么别的事后措施啥的,毕竟昨天好几次都没有……
可Elsa对这件事似乎毫不在意,或者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又去冲了个澡,然后出来照例吃了颗药就要去医院。
蒋百川突然不想提醒她了。
她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像她这样,恐怕极难怀孕。
而且就算真的怀了,于他而言也是好事。
哪怕艾尔莎不愿意跟他结婚,能生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也是好的。
天,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现在都卑微到这个份儿上了?哪怕人家不给名分,能给个孩子也是好的?
“蒋百川,江城的女人都死绝了吗?你无下限到这个份上?”
他几乎能想象到温伯言的耻笑。
可是有什么在意呢?只要能跟Elsa有关,他发现让他怎么样他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