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机阁六处
“送。。。昌平候府?”江安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其实想问的是“送苏小姐”,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及时刹住了。
太后寿宴,这两人各自拒婚的精彩事迹,还犹言在耳,这这这,他的主子,这会居然要给人送葡萄?这到底整的哪一出?
楚修远闻言,尾音上扬,千钧之势已是缓缓压了下来:“有问题?”
江安心一紧,连忙俯首帖耳:“是,属下这就去办。”
楚修远:“我身边,只留能者。”
江安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属下知错,请统领责罚。”
楚修远若无其事的收回了压迫感:“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不信你们,你们也不必信我,若有不服者,用命来试。”
所有铁骑全都
所有铁骑全都跪倒在地,卸枪颔首,高声明志:“九幽铁骑,忠于统领。”
楚修远嗤之以鼻:“不必了,忠于皇上即可。”
他施然而去,铁骑起身,面面相觑,突然“哗啦”一声,众人震撼的发现,刚才楚修远撑手的石桌,碎了一地。
江安拎着一盒葡萄刚出了卫所大门,迎面走来一人,江安一看,立刻放下盒子行了个大礼。
“参见国师。”
陈明只身一人,身边无任何人跟着,见了他,只淡淡撇了眼盒子,便道:“这是要送去哪?”
江安:“奉命送往昌平候府。”
陈明笑意不减:“你家大人吩咐的?给苏二公子的吧?”
江安:“是给苏小姐的。”
陈明:“哦,楚统领真是个有心人,我那还有一盒皇上刚赐的贡梨,你一并带上吧。”
“是。”
陈明看着江安离去,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抹深意,转身进了铁骑卫所,铁骑们见了他,列队行礼,他微笑问着:“楚统领可在?”
楚修远正在屋里翻阅九幽铁骑的事务记录,听得外头的动静,放下册子,起身走到了门口。
“国师。”
陈明温和笑道:“楚统领今日正式上任,对千机阁有什么不熟悉的,可尽管来问我。”
楚修远面色淡淡:“不敢,也不常来,无需熟悉。”
陈明笑的一脸宽和:“是为了骑马一事呢?还是因为吴大人?我已跟大家说了,规矩是死的,你八岁就上阵杀敌,习惯了以马代步,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吴越川掌管生死门,天生凶貌,粗人一个,你大可不必与他计较。”
“另两人一个是掌情处的于怀里大人,你可别看他文质彬彬,手段可是相当了得,另一人是监造处的梅沙,手艺精湛,军中不少弩弓就是照着他画的图纸做的,还有其他三位,今日都忙,改天有空,我引荐大家相识一下。”
楚修远:“谢国师,不过九幽铁骑听命于皇上,不相甘之人,还是少见为好。”
陈明面不改色的说道:大家都是同僚,倒也不必如此生份,行了,你忙吧,我回去了。”
楚修远:“恭送国师。”
九幽铁骑:“恭送国师。”
等到陈明的身影走远,楚修远目色冷淡,忽听头顶上空有大鸟展翅高飞,他对着鸟儿飞走的方向问:“那是何处?”
一铁骑道:“回统领,那是不知处的卫所,这鸟就是养在不知处里头的。”
“不知处?这名倒是新颖。”
“因为除了皇上和国师,没人能进去,也无人知晓里面是干什么的。”
“这般神秘?”楚修远轻笑,“你们在这,我去去便来。”
那铁骑想劝阻,但一抬头,哪里还有楚修远的影子。
不知处的卫所大门紧闭,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
楚修远闲庭信步的走到大门口,直接抬手敲了敲门,可是半天也无人应答他。
果真是不知处,从未有“活人”出现过。
他抬头看了看院墙,留心着周围的环境,凝神静听,隐约能听到里面有响动,像是有人在奔跑,但脚步声又很轻,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说话的声音。
楚修远勾了下嘴,再次上前敲门,里面的脚步声停住,这次,有粗粗的喘气声传出,楚修远目光骤冷,因为这喘气声不像人发出来的,更像是兽类的声音。
他用力推了下门,门纹丝不动,楚修远拨出龙吟,对着门就砍了一刀。
然锋利的剑气只在门上划出了两道痕迹,大门依然紧闭。
楚修远剑眉上挑,收了剑,无事人似的转身就打算离开。
就在他准备回去时,脚步忽然一顿,视线停在了墙根处,原本空旷无人的角落里,忽然出现了一张人脸,那是一个有着一双空洞又死寂的双眼的男人,满脸皱纹,黑洞洞的眼睛,神出鬼没似的,不知道什么就出现在了那里,让人瘆的慌。
两人对视,半天谁也没有退让,好一会,那个老人才先收回了视线,从身后拖出个竹扫帚,双目无神,缓慢机械的扫起了地。
竟是个瞎子!
没人发现楚修远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老人背对着他扫地,越走越远,青砖路上只听到扫声刮刮的声音,楚修远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抬脚离开。
这个老家伙,躲在千机阁扫地还扫出脾气来了,见了他居然也敢无视,要不是他刻意来这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老家伙未必会现身。
不过这个不知门确实古怪,光这门的材质,就非木非铁,刀剑砍不断,内力也震不开,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这样防范?
楚修远在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回头,太阳光线正好照在老人扫过的那条道路上,横七竖八的扫帚印子,看着隐约你一行字:子时,醉仙楼。
风一吹,又是一团杂乱。
回到卫所,江安也回来了。
楚修远问他:“东西都送到了?”
江安:“属下亲自送到了昌平候府,葡萄和梨,都交给了苏小姐。”
“梨?”
“属下出去的时候碰到了国师,他得知属下要去昌平候府,便将他那的贡梨一并让带去了。”
楚修远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又问:“宋元堂那里,安排好了没有?”
江安:“已安排了人去盯着,宋校蔚自咱们走后就出了军营,那三具尸体倒是还在那,天太热,味道重,就这样放着,已引起了不少士兵的怨言。”
“他去哪了?”
“北台街。”
“北台街?他去那干嘛?”
“去见了一个人,京城巡检司的杨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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