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彭氏进入祠堂,那话说的颇为郑重,因为素罗道长曾经提点过她。
这点对钟家的众人来说还是知晓的。
那三个妯娌,其实没有多少感觉,毕竟自家公公总要保佑自己不是?
但老大钟谦鞍和老二钟谦靬,这打头的两个兄弟最是心怵:“合着咱爹还真能显灵…来咱家啊?”两人互相对视了那么一眼,没说话,却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或许真的该找个道士回来,去坟地那边圆慰圆慰自家老爷子了!
最起码。
不能光回来吓唬自家孩子,对吧?
当然这点对钟诚来说是完全不知道的,如果他能知道,就非要去梦里抽这两个兔崽子的大嘴巴子——只是他现在的心里更怵,嘣嘣的心跳声让他浑身都发虚。
钟诚忍不住伸手捂住胸口:“谁说意识形态的现在就不能有心跳了?”
谁都没死过不是?
别在这杠,有本事你先死,然后证明灵魂体没有视网膜和心跳!
反正钟诚是不知道为啥自己会胡思乱想:“思绪都乱了!”因为钟彭氏来到供桌前,正抽出旁边的线香来用火折子点着,然后插进香炉里,便没了多余的话。
真的只是简单的上香祭拜,看着牌位叹气道:“…你这老头子啊。”
没有对话框弹出。
香火值,只有在每天首次上香时才会生效。
钟诚同样没在乎这些:“老婆子你得相信我和孙添紫没啥关系!”孙添紫就是那位孙家掌权的奶奶:“顶多…顶多就是年轻那会…我教导了点商业经营的理论…”
但理论和实际操作是完全的两码事,能发迹还多亏了人家自己!
当时他钟诚还在家里刨地呢!
不过钟彭氏开口的话,却带着低落:“还是我这个老婆子拖累你了吧?”
她摇头苦笑:“这我从开始就知道,老头子你其实本事挺大!”拿起旁边的抹布,擦着供桌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应该是识字的,不然怎么能看得懂公文?”
还有当初钟诚给她作的诗词,忍不住轻声念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眼圈微微发红:“你会诗词歌赋还懂数算,偶尔写的字虽说我不认识,但我写出来的字,你都能在旁边标注出新的符号,又能讲各种稀奇古怪的故事…”
话音还没说完,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当初我知道孙家的大小姐似乎和你算是青梅竹马,或许不是我非要你带我走…现在你应该闯荡出一片天来了吧?”
钟诚在旁边有点心慌的咽了口唾沫:“…合着你都知道啊?”
摸摸胸口。
等激烈的心脏跳动逐渐平息:“我寻思着似乎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啊?”自家婆娘说的那些诗词歌赋都是半截话,还有不用简体字标注,他真不知道咋办!
这个世界虽说是类中华文明圈,但没说非要用正儿八经的汉字吧?
况且汉字还分朝代版本呢!
他没给孩子教导认字,原因同样在这,学错了真的会祸害终身!
钟诚叹气:“我现在胡思乱想还不是为了那些杠精?”挠挠头:“我为什么要想杠精之类的事呢?”本作者在这里顺便插嘴:“看小说就等于追妹子,别在乎细节!”
什么?你们没有妹子?更没有追过?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没有女朋友…
哈哈哈哈嗝~
扯回话题,钟彭氏眼圈红红,钟诚这个当丈夫的哪能好受?
但解释之类的话又不知道在哪里说的出口,就算托梦和钟彭氏说说,还不如让家里忙碌起来,子孙们团团结结的阖家兴旺——弥补的方式,最好的无非于此。
让钟彭氏这个接发之妻能安度晚年,才是钟诚最希望看到的。
况且现在的孩子发展还不错。
“尽善尽美吧!”
钟诚轻叹,同时将本月初时刷新的系统商城扫空。
对比先前。
这次的商城列表,刷新出来的道具,显得普通了很多。
都是些关于劳动效率和方式的初级状态,能够让被安装人以更努力和勤恳的态度,维持高效率的劳动的同时,让劳动的结果更加精致和精湛,性价比较高。
毕竟秋收完休息月余时间,就该继续播种冬小麦和些许蔬菜了。
刚好用的上。
现在的钟家的确算是地主,但却是最基础的小地主。
有些事,当家的男丁们同样要去下地干活,例如在途角山那边刚开垦出来,已经登记在册的那20亩荒坡地,包括旁边还有百余亩区域的贫瘠荒坡,都有开垦价值。
以前的途角山没有水源,开垦出来的收益根本就得不偿失。
可现在。
钟诚在山里发现了碗口大小的泉眼,引出来不就有了灌溉用水?
哪怕水量极少,想要灌溉20亩坡地有些异想天开,但号召家里的人挖上两个蓄水的池子,以抗旱的方式来应对这边的坡地,加上天上的自然雨水,完全足够灌溉!
况且现在播种的都是些抗旱的粟米和豆类,就算浇水少点也没事。
钟家同样按照这个思路进行。
时间推移。
随着在那股冷风到来之前,农活基本都已经忙完。
汲水河不远的十亩水浇地和靠近途角山的十亩林边旱地,以及山上的二十亩荒坡地,都已经各自种上了冬麦和蔬菜,静等来年开春以后的春收和年前的收获。
因为荒坡地那边,有十亩左右的地种的都是白菜萝卜,以及香菜和韭菜。
都是短期就能收获的过冬菜。
这不,就在初雪随着寒风刮过来,染得天地白茫茫成片的时候。
钟家的众人刚刚忙活完,把收获回来的白菜和萝卜,以及香菜和韭菜都妥善的收拢好,放在背阴的墙角或院落底下挖的地窖里,储存起来在过冬的时候能吃。
由于收获的蔬菜量多,家里的地窖堆得满满当当,屋里屋外都有不少。
为此还主动分给了邻居街坊和亲近人一些。
包括三个孩子的岳丈家,外嫁出去的两个闺女家,都是成筐的送。
等到开春,储藏不好就有烂的可能,白白扔了也怪可惜的,不如送人收获点人情,对于钟家在整个亲戚圈和靠山村的乡党圈里,都能借故收获上一波好口碑。
这人和事都是相互的,慢慢培养出来的口碑最终会变成声望。
至少在靠山村。
钟家的口碑和声望,已经要堪比里长和耆老了。
在某些时候,就算在村里权威极重的里长,以及德高望重的耆老,都要来钟家商量点什么事——如果不死,里长本来就是钟诚的,以后肯定也是村里推举出来的耆老。
现在的里长刚刚上任是一说,曾经被钟诚提拔又是一说。
哪里对钟家能差?
当然,关键还在于现在的钟家,攀上的关系,非同寻常!
就在这种大家都默认钟家还是以前的钟家,口碑还大涨的情况下,冬天彻底到来,两个多月的空闲时间,大家都揣着手在各自家里生火取暖,其乐融融的等着过年。
顺便养养劳累了整年的身子骨,好好地放松放松,舒坦舒坦。
从大人到孩子都是如此。
不过,就在某天的风雪夜里,钟家的院门被轻轻叩响。
等当家管事的钟谦鞍穿着棉衣出去,打开门闩,就发现外面来了辆马车,四五个精壮的汉子将某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给扶下来:“这里就是…我那闺女家?”
PS:我说昨天遇到了点事,晚上喝了点到家眯了会就睡着了,你们绝对不相信,我捂脸,我有罪,看我补上…我特么欠了快10章了我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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