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州的想法白昔自是不知晓,毕竟她还没有那个兴趣天天去探查别人的心思,但是这个婚她是离定了。
“公公,自从夫君离开陆家去往南洋后,第一年我精心照顾公婆。”
“期间我去信于相公,想要去南洋寻他,相公只说让我回袁家好好照顾父亲,我便在袁家耐心等候。”
“后来我想着若是我能多学些东西,也能让相公早日归来,故而去了国立石门大学读书。”
“而今日,相公竟然为一个外室女子,如此羞辱于我,我作为袁家女儿,也有自己的骨气,那么便分开吧。”
说完白昔走到陆州面前,在和离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袁氏!明明是你……”
陆少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白昔堵住接下去的话:
“夫君,我刚刚说的可有哪里不对?”
白昔满脸决然。
陆少阳看着这样的白昔,思索这刚刚对方所言,貌似对方说的话也没错,确实是自己让她在袁家好好照顾自己的父亲,可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寒儿不是外室!”
似是想到什么,陆少阳反驳:
“寒儿不是外室!我和她是真心相爱,在爱情中,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
“路少爷,那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要与我成婚?”
“既然不爱,为何又要娶我进门!”
白昔目不转睛的看向陆少阳,眼中没有一丝情绪。
陆少阳不敢再看白昔的脸,急忙低下头,却看到了旁边一脸担忧的母亲,似是找到了突破口:
“当初是我爹娘……对!使他们逼我的!”
“陆少爷一个成年男子,难道陆老爷和陆夫人还能逼你和我洞房不成!”
白昔冷冷开口。
接着白昔将手中的和离书递到陆少阳面前:
“既然如此,你便签下这和离书吧。”
似是想到什么,白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放心,我等下就去登报,告知整个石门城,你我二人和离的消息!”
说完白昔将手中的和离书和钢笔拍到了陆少阳胸口。
陆少阳手忙脚乱的接住怀中的钢笔和和离书,看看了一脸不赞同的王美娟,以及脸色铁青的陆州,微微犹豫,刷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将两张和离书递到白昔面前。
白昔从中抽出一张,随后对着陆少阳微微点头:
“多谢。”
说完看向上首的袁冲:
“父亲,我们该走了。”
袁冲看了眼鼻子中还在滴血的陆少阳,冷哼一声,对着旁边的陆州拱手说道:
“陆兄,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完拎着一脸看好戏的袁楠,朝外走去。
陆州失望的看了眼陆少阳,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怒意,将手中的茶杯朝陆少阳砸去。
在众人的惊呼中,茶杯砸在陆少阳的头顶,本就虚弱的陆少阳,直接晕倒在地上。
而陆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甩袖离开。
围观这一切的陆少晴,看着地上的陆少阳,目光转向白昔消失的地方,有些恍惚的走出房门。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来!“
王美娟坐在地上拖着倒下来的陆少阳身体,一脸痛苦。
陆少阳毕竟是一个大小伙子,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太,接住对方实属不易,此时已是有些受不住。
加上陆少阳又是她唯一的儿子,未来的唯一指望,更是着急。
“太太。”
这是从外面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小丫鬟:
“刚刚我去周家医馆请大夫,他们说从今往后,周家所有的大夫和药材都不会对陆家看诊和出售。”
“周家怎么敢!我陆家可是石门世家!”
王美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小丫鬟。
“太太,为今之计,还是先去其他医馆请大夫吧。”
旁边的管家杨庆见此,提出自己的建议。
“那你还在这里废话什么,还不赶紧去!”
王美娟似是反应过来,对着杨庆呵斥道。
杨庆听完王美娟的话,脸色很是难看。
他虽是一个管家,但常年跟在陆州身边,外人自会给几分薄面,而且就算是在陆家,陆州都并未对他如此不客气,何况是一个王美娟。
杨庆只是淡淡看了眼地上的王美娟,转身离开,不过却也吩咐了下人去其他医馆找大夫。
就在王美娟吩咐着下人将陆少阳抬回东院时,门外又传来了小丫鬟的惊呼:
“夫人,少奶奶正带着一队人在东院搬东西。”
“少奶奶?你们哪里还有少奶奶!”
王美娟下意识反驳,不过很快便厉声喊道:
“袁白昔那个贱人在做什么!”
“少……袁小姐说,既然二人已和离,那么她便把自己的嫁妆带回袁家。”
小丫鬟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王美娟会把怒气发到她的身上。
“走!跟我去看看!”
王美娟从地上站起身,稍微理了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衫和头发,带着身边的人雄赳赳的朝东院走去。
正抬着陆少阳的下人见此,也急忙跟在王美娟身后。
王美娟气势冲冲的冲进东院,便看到一群人正热火朝天的搬着东西。
见此,王美娟甚是心疼:
“袁白昔!你在做什么!”
“是陆夫人啊。”
对上陆少阳,白昔可以自己上,但王美娟毕竟是长辈,自然是由袁冲出马。
王美娟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站在袁冲身后的白昔,本想用自己的身份来压对方一头,但面前是袁冲,她也便没了这个优势。
“昔儿这不是和您陆家少爷和离了吗,我便吩咐下人将昔儿的嫁妆带回去。”
说着袁冲对那边还在指挥的春梅喊道:
“春梅,记得把小姐买的东西也带走。”
春梅听此,急忙哎了一声。
王美娟见春梅把陆少阳的东西都放进了箱子中,瞬间双眼放光,犹如一只准备战斗的母鸡,高声喊道:
“春梅,那块怀表是少阳的。”
说这转头有些不屑的看向袁冲:
“袁家已如此没落?连夫家,哦,不,原夫家的东西也要抢?”
说这用帕子遮面,咯咯笑了起来。
“陆夫人,您说的是这块表吗?”
春梅将刚刚放进去的手表拿了出来,见王美娟点了点头,解释道:
“陆夫人,这块手表是我家小姐托人从南洋买回来送给老爷的。”
似是怕人误会,春梅急忙解释道:
“我家老爷。”
“但是少爷以为是送给自己的,便私自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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