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不是什么英雄。”
言墨泽被灌酒灌得醉醺醺的,恍惚间似乎听到这么一句话。
“我只想......”
想什么?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是喝多了。
抱着烦躁的心情。
他双手推开房门,屋子里的蜡烛晃荡了一下,光线并非十足亮眼。
红色的喜庆装饰满屋子都是,可偏偏他的心情一点都不明朗。
言墨泽本来就不是容易情绪高涨的人。
今天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在高兴,仿佛成亲的是他们。
床上的新娘端端正正地坐着,看起来像是乖巧得很。
但一想到她之前的那副样子,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呼。”
床上的人或许是等急了,扭动了下身体。
“殿下?”
言墨泽走到她身边坐下,两手放在膝盖上。
论成亲,谁都是第一次。
虽说与童糖有些不对付,但两人独处一室,气氛还是有些迷离。
他抬起右手在唇前,轻咳一声,掩饰住尴尬。
“久等了。”
不是什么好的开场白。
新娘子比寻常时候规矩,红盖头挡着她的神情,光是听声音,倒是显得柔软又乖巧。
“殿下不多喝两杯?”
“太吵了。”
“大喜之日,自然是要多闹一会儿。”
“你何时如此懂事?”
“殿下说笑了,臣妾的意思是……”她伸手摸上男人的膝盖,压低声音道:“新婚之夜,殿下能尽心就好。”
像是猫抓了羽毛。
轻飘飘的划过心尖儿。
言墨泽觉着浑身不对劲,一个激灵躲开了她。
“你……”他有些难以启齿,“你不要碰我,我与你想的不一样。”
“什么?”
言墨泽维持了那么多年的人设,终于要破功了。
“我不喜欢与人亲近。”
“?”
“上回与你,是情况特殊。”他说的含蓄,耳尖都在发红,也不知是窘迫还是羞涩,若是此刻童糖能见着,大约是会觉得有趣的。
可惜这会儿她正盖着红盖头,只能隐隐看到他的动作——
充满嫌弃。
童糖心里还不乐意了呢。
“殿下这么说就令人伤心了,就算是糊弄臣妾,也不用这么离谱的说法。”童糖心里是不爽的,但这么些年下来,她的脾气也有所改,起码面上是和谐了,“三年来您的风流韵事还少吗?我记得花楼的凤华也是您的红颜知己吧?”
言墨泽头疼。
“我与你实话实说,你是个聪明人儿。”言墨泽扭头,看着她道,“你想要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心里确实有人了,但我与那人并无可能,也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我想同你好好商量,若是你愿意听,往后你我二人便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童糖自然是没想到的,“嗯?”
“我在京中没什么权利,你嫁我之前应该已经知晓了,但纵使如此你也要嫁过来,你的目的是什么?”
“殿下说笑了。”她从鼻尖发出一声轻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礼服,片刻后,决定与人说实话,“我与殿下,也算是同病相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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